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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就和‘朋友’同床共寝吧?”他说完便走向浴室。哎,沙发就沙发。许书砚自嘲地笑了笑,铺好枕头被子,躺了进去,环视四周。这套间格局不大,却完好展现了简约又不失奢华的风格。色调以白色、薄荷色和蜜色为主,不论是皮质的椅子,全套埃及棉床品,还是办公桌前手工纸质的百叶窗帘,处处体现了对质感的尊重。许书砚翻了个身,下巴收进舒适柔软的被子里,等殷渔回来。“还没睡?”半小时后,殷渔肩上搭着毛巾走来,见许书砚还睁着眼,不经意问一句。事实上这时许书砚的意识已渐模糊。他下午喝了酒,眼下酒劲早过了,但抵不住困意一波一波地袭来。但他还有个问题,便在听到殷渔的声音时又眨了眨眼,“小渔,我们对外是不是要装不认识?”殷渔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那样的确比较好。”“好,我知道了。”许书砚说着转回去,头冲里。殷渔定定地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几天后的深夜,许书砚在殷渔告诉他的那家地下酒吧找到了殷莲。他一身宝石蓝休闲西装坐在吧台上,对着手中的酒杯久久出神。他身后不远处的舞池里,人群正随激烈的音乐拼命扭动,极尽喧嚣。许书砚走过去,示意酒保来杯和殷莲一样的威士忌。殷莲慢慢地扭头,昏暗光线下,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像在确认什么,亦或是要看进他心底。“我可能喝醉了,居然看到你。”殷莲笑笑,仰头又是一口。许书砚松垮垮地坐,也跟着笑:“真巧,我还以为殷先生在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谁知道来这里买醉。”殷莲接过话茬,大笑两声,然后狐狸一样眯起眼,“不过你既然能在这找到我,说明一定不是‘真巧’。”“你以前让我找你。”“是吗?我以前说了很多话都是放屁,你还记着了?”见他口气轻薄,许书砚也不恼,“没关系,那我们就单纯喝酒好了,喝完我就走。”殷莲握着酒杯笑了,笑得上身直抖,“真当我舍不得你?”许书砚转身靠近,放低了声音问:“那你舍得吗?”不知是酒精的驱使,还是殷莲一时头脑发热,看着许书砚那张俊秀的脸,他突然凑过去,只可惜被他歪头躲过。“殷先生,有话好好说。”殷莲恢复了一点理智,往后站了站。他吃不准许书砚今天的来意,沉吟半晌,“你来也可以,但只能在我手下待着。我得看住你。”“好。”殷莲喝完手里的,找酒保又要了一杯。两人沉默的空隙,他低叹:“你要是早点出现,我可能不会那么早结婚。”这话音量不大,像在自言自语,但许书砚知道是专门说给他听。不过他不买账,“据我所知,殷先生的妻子陆小姐,她的双亲在政.府位高权重,助你在殷氏站稳了脚。这样过河拆桥,不太好吧?”殷莲嘴角噙着笑,手指指着许书砚,“调查我?”“不敢,只是有一点好奇。”“对我好奇?”“毕竟是送我进入殷氏的贵人,不摸清楚一些,我又怎么能投其所好。”殷莲句句意在言外,而许书砚答得滴水不漏,半点都没有绕进去。“行了,那么多废话。”殷莲没绊倒他,显得兴致缺缺,“明天直接过来找我。”“好的。”*殷氏总部在N市CBD,三栋极具气势的大楼。殷莲提前让秘书做了安排,许书砚过去的一路畅通无阻。如今殷莲是殷氏集团商业地产的副总裁,负责数个城市的地产开发项目。许书砚便以项目分析员的身份空降。原本级别不够的只能待在20层以下的办公室,但殷莲在自己那层腾了间新的单独给他。许书砚站在他那张大得有些过分的办公桌前,负手而立,视线不经意扫到桌上的合影。他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两人模样上颇为登对。不过殷莲笑得心不在焉,看着挺别扭。“你夫人?”许书砚下巴抬了抬。殷莲匆匆一瞟,伸手抓起相框塞进抽屉,没好气地哼道:“嗯。”他低头在文件上刷刷地签字,然后通知秘书带许书砚去办入职。“下周集团有个会,是关于决策方面的,你也要参加。所以这几天尽快熟悉一下。”殷莲话音刚落,穿着职业套装的女秘书走来细声细气地说:“请跟我来,先带你看看以前的项目文件。”刚入职的许书砚主要研究过往项目中的商业策略,摸透殷氏的运转方式。其间,殷莲还派人带他去另外两个城市实地参观殷氏的项目,了解实际营收。一周很短,短到许书砚还来不及去想殷渔,眨眼就没了。他不知道殷渔怎么对孙颉解释,反正这一周许书砚在大楼撞见他两次,每次他都平静地看过来,又平静地移走目光,就像对待身边每一个行经的路人。这让许书砚对他不禁有些改观。算是个有分寸的人。殷莲上周提到的那个会周三开,级别很高,各区副总都来,殷仲月也会出席。殷莲周二下午嘱咐许书砚:“这次就是带你见见世面,你也趁机瞧瞧他们那副面和心不和的嘴脸。不过,没你的事就别吭声,你只是作为我的副手出席,别分不清状况。”许书砚含笑,欠了欠身,“谨记殷先生吩咐。”*许书砚直到看完为会议准备的最后一份文件,已是晚上八点。肚子空空如也,早就发出一阵阵抗议。许书砚乘电梯下楼,特意去一楼的洗手间用凉水拍脸,驱走少许困意。洗手间每层都有,尤其他工作的那层,一半都被殷莲占着,连同书房、卧室、餐厅、浴室和衣帽间,应有尽有。但许书砚就是不愿在那多做逗留,殷莲不是他的目标,他半点兴趣都没有。然而刚走没几步,他的目标就出现了——殷渔和孙颉一边低声交谈,一边甩着手从洗手间出来。许书砚内心隐隐作痛,但面子上仍是满不在意的,双手揣在裤兜里,目不斜视地与他们擦身而过。两分钟后,当他弯腰站在水台前洗手,从旁突然伸来另一只手拧上龙头,随后拉着他的领带一步步走进其中一间隔间。许书砚甘心就这样被牵引着,满脸关不住的笑,“你终于忍不住了?”☆、不够随着一道清脆的落锁声,隔间的门关上了。许书砚转回头,发现殷渔的手已经松开了他的领带。隔间不小,可容纳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