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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所以按道理,是该去隔间。可他不想讲道理了,他已经后悔,“不然……不然还是回去……”许书砚不说话,只是笑,步步逼近他。像猎人靠近落入捕兽夹的兔子。*电信学院有固定的教室自习,周围坐着的都是平时一起上课的人,彼此眼熟。偶尔有人溜到靠窗最后一排问许书砚题目,瞟过他身边的那位,深褐色头发,刘海只够遮去一半额头,两侧剃了铲青,瞪着书本上的“短期均衡分析”和“长期均衡分析”一脸苦大仇深。漂亮的脸。殷渔的长相是mama级的长辈最爱的那一种,大眼睛高鼻梁,明亮乖巧,笑容无邪,容易激发人的母爱,不禁去想“这是哪家的弟弟好可爱”,甚至没事找事地担心“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啊”。许书砚有时笑他以后要是混不开,可以去当小白脸。殷渔反感他这么揶揄自己,伸长胳膊不停嚷着明明你比较白。许书砚像天边的月亮,清光皎皎,冷入肌骨。自习一个多月,当众他们从没说过话,连离开的时间都不同,所有人都只当殷渔是找错教室的外系学生。不过教室之外——厕所隔间,楼顶天台,实验机房。殷渔被许书砚开发彻底,哪里是软肋,哪里是隔靴搔痒,力道轻重的差异,他最了解。他们互相索取,互相需要,仿佛用身.体反复确认了才能安心。当然没忘记期末考的重头戏,仅仅“绩点拿不到3暑假就分开过”这一条足够让殷渔马力全开。社团活动也没放下,美协改头换面后一派欣欣向荣。被顶上的会长勤勤恳恳,把社团打理得井井有条。有一点殷渔始终转不过弯,凝聚力和号召力哪里来的?“暑假去联系画廊或者你们殷氏的酒店,请他们提供场地,让你举办一场公益画展。项目最好是国内的,和人有关,比如关爱‘渐冻人’,或者聚焦留守儿童。”“作秀?”晚自习后,照例是殷渔去找提前离开的许书砚,两人沿着人工湖散步。许书砚听他这么问,绽出个清风朗月的笑,“不,做真正的公益,画展后,邀请各大媒体跟踪采访,扩大影响面。”“嗯。”“不是还让你组织了两个内部团队吗?画展一结束,你们就联系校学生会的文艺部和宣传部,无偿提供宣传和设计上的帮助。但是对外,一律只说你们过去学习校级学生组织的先进经验。”“那……要是做出点什么,功劳不是全都拱手让给别人了?”“图的不就是让他们开心吗?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学生会主席团公开竞聘,你就去报名。原则上大二不能参加,但你知道……”殷渔恍然大悟,“凡事都有例外!”渐渐起了湖风,在水面上掀起细细的碎浪。两人挨得近,但不敢有更多的动作,没多久就折回苍郁的香樟大道。☆、挑战Chobits暑期集训的前两天,殷渔给他们打扫了机房。他实在看不下去,一开门就是灾难现场。客厅摆放四张拼接的黑色方桌,每张面积不小,凑成一块就占去了一半的地方。桌上被显示器键盘笔筒餐巾纸,书和打印机挤满,青灰色地板砖上也到处是书,间或散落薯片包装袋,吃空的泡面碗和还剩一半的饼干盒。空了将近两个月,所有物品都覆上一层灰。封闭空间的空气停止流动,混合着咸香辛辣又捎带甜腻的复杂气味。殷渔掩住口鼻,不可置信地瞪着许书砚。“至于吗殷少爷?”许书砚好笑地走到他座位边,把带来的两摞A4纸和几本书放在桌上。啪——阳光下尘埃飞扬四散。眼看他用手随意抹一把电脑椅,还没坐下,殷渔忍无可忍地大叫:“你给我站着!”许书砚双腿一绷,没敢动。殷渔气呼呼地擦洗桌椅,收拾房间垃圾,敞开门窗给室内通风。边打扫边念叨:“你们四个,就没一个人动手?亏你们住的下去。”“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要不明天请个阿姨打扫好了。”许书砚用手撑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弯腰系垃圾袋的殷渔。他的身段不像一般男生那样僵硬,腿打直了弯腰,可以轻易摸到鞋尖。眼下他伸手捡拾地上的废纸团,衣摆上移,露出棕色皮带和一小块皮肤。许书砚打了个响指,对殷渔勾勾指头。殷渔不明所以地走来,一脸困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掐住腰。许书砚就是喜欢他细腻光滑的手感,看着紧实,摸着又有弹性。“嗯……别躲。”他沉醉地哼哼,手上捏个不停,撩起殷渔的T恤头往里钻。“停停停!门还开着……”殷渔头皮发麻,挥动双手奋力挣脱,“要命啊!”“你这天天熬夜也不运动,体力还他妈那么好……说来就来,连个缓冲都没有……”许书砚其实就想抱抱他,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促狭心起,猛地一用力,殷渔重心不稳跌坐在他大.腿上。他趁机搂.抱住,“都说了不要讲脏话,要惩罚。”不过殷渔后仰的时候,胳膊连带撞倒显示器,稀里哗啦四台全倒了。殷渔可算找到借口,嚷着“又乱了又乱了”赶紧跳起来,暗忖惩罚个蛋啊,昨晚陪你折腾到半夜,现在还来,实在吃不消。手脚并用地溜到对桌去,愣住了,他疑惑地抬头:“这台是你开的?”苏糖的显示器亮着,屏幕上是账号密码的输入框。许书砚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个无辜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下巴,“开错了。”*苏糖总往电脑传照片这件事,是孟想告诉许书砚的。Chobits四个人,苏糖唯独对孟想亲近些,带着点“我们都是老实人”的惺惺相惜,训练机房里两人的座位也挨着。那个大雨滂沱的傍晚许书砚离开后,十一点多苏糖居然来了。她板着脸,一言不发地把手机连上电脑。孟想看她那一脸“旁人勿扰”,只好咽回询问的话,瞄了眼她的显示器。她在传照片,因为没点开大图,只看到图片导入文件夹的等待状态。仔细看看,每张图片都黑乎乎的,莫非是今晚拍的?“看什么?”苏糖眼神锐利地扫来。孟想挠挠头,“传照片啊?”“嗯。”“好像拍糊了。”苏糖没搭腔,传完了收起手机。孟想隐约记得,她那款手机是以拍照摄像功能强大著称。留心之后,孟想注意到苏糖每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