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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些无奈的样子,眨眨眼睛道:“我不打算再去了,先生教过了,我自己练就好。其实白姨受了伤,我已经跟两位先生说过了,他们也明白。”杜凡“唔”了一声,才道:“其实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一切有我。”罗刚突然“扑哧”笑了一声,然后连忙说:“三爷,我什么都没听见,就是想起一个笑话。”方晏的脸忽然红成一片。然而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下午的时候白玉兰忽然发起高烧来,叫了医生来看,医生检查过后神情紧张,直说像是发生了严重的感染,情况非常不好。看着白玉兰不正常的脸色,听着白妈压抑的哭泣声,方晏两腿一软,就再也站立不住了。杜凡眼疾手快,把方晏捞起揽在怀里,只听见她说:“是我害了白姨。白姨养大了我,我却害了她。”杜凡紧紧搂着方晏,在她耳边道:“你没有害她,她只是生病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出的那个该死的主意,白姨不会这样的。”方晏定定的看着白玉兰,忽然他扭回头,死死的盯着杜凡:“求你,帮白姨找最好的大夫好不好?换一家医院吧,行不行?你能做到的对吧?都说你是了不起的人物,你一定能的吧?”杜凡对白玉兰并没有什么感情,最多觉得有些可惜罢了,只是方晏的样子让他心疼得很,他安慰她:“晏晏别急,这已经是最好的医院了,孙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了,我弟弟也该回来了,我叫他来,好不好?白小姐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拜托你了。”方晏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说没事的,对,你没骗过我,白姨不会有事的。”说完就转过脸去,从杜凡的臂弯里滑下,跪坐在床边,只看着白玉兰。杜凡叹口气,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弯腰把方晏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这才起身出门,招了人过来吩咐了几句,又回到房间里,坐在一侧的小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华灯初上的时候,看着用了很多药依然没有清醒的白玉兰,方晏终于掉下泪来。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一直缩在门口的圆圆像被惊到一样,跳起来去开门,却不妨进来了好几个陌生人。“你们……”圆圆询问的话没出口就被小山捂住了嘴,他小声在圆圆耳边道:“这是自己人,最好的大夫。”说完就拉着她出了房间,只是房间里一瞬间有些兵荒马乱的,也没人注意这两个半大孩子。“哥,”打头的是一个身材颀长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他一进门就扑上来抱住了杜凡,神情有些激动,“我回来了。”杜凡显然也十分高兴,但还是马上推开了他,沉声说:“回来就好,咱们过后谈,你先来看看。”说着,就引着他去了白玉兰的床边。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高挑的妙龄女子,她叫了一声“杜大哥”之后,也跟着走到床边。这时候方晏已经站了起来,并把椅子推到一旁,默默的让出了床边的位置。她虽然不认识前面两个人,后面的孟离和拿着病历的孙医生她可不陌生,再说,有杜凡在。他们看完了情况,就急匆匆走出了房间和孙医生讨论去了。然而方晏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她不是没看见几个人脸上凝重的神色,是不是白姨真的很危险……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子重新进来,问:“今天除了孙医生,还有谁来过吗?”方晏直觉这个问题很重要,但是上午除了护士赵小姐她没有看见别人,下午虽然医生护士来回多次,每次孙医生都在的啊。这个时候白妈说:“中午小小姐和杜先生出门的时候,有一位护士小姐进来给小姐打过针。”“您认识那位护士小姐吗?”杜凡忽然问。白妈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她进来说需要打针,然后打完针就走了,还交待我要好好照顾。”“您下午又见过她吗?”杜凡站了起来,和那女子对视了一眼。白妈还是摇头:“没有,那位小姐个子比较小,虽然护士小姐都戴着口罩,但是下午来的里面肯定没有她。”那女子没再说什么,又看了杜凡一眼,转身出了门。杜凡刚关好门,就看见方晏直直的走到自己面前,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那位小姐是什么意思?白姨的病是不是人为的?”☆、生死杜凡扶着她的肩,认真的问:“晏晏,你相信我吗?”方晏点头。“你好好照顾白小姐,至于这件事,我现在不能确定,所以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我会去调查,你不要多想,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不会隐瞒你。”杜凡神色温柔,眼神坚定,“不要做似是而非的猜测,好不好?”然而没有等到杜凡给出最终的结果,方晏却经历了此生最大的伤痛——白玉兰又沉睡了一天以后悄然停止了呼吸。方晏的世界彻底崩溃了。她坐在白玉兰的病床前,握着白玉兰已经不再温热的手,看着她憔悴得完全没有了往日明媚的脸,眼睛一片干涸。房间里有人来人往,她谁也不理会,可是还是清楚的知道,白妈哭晕过去了,圆圆一边哭小姐一边害怕的喊着“白妈你怎么了”,徐氏电影公司有人来礼节性的问候,陈明和拄着文明棍在床边站了许久,那位据说医术十分好的留洋归来的杜医生和孟小姐神情越来越难看,跟杜凡说着什么,后来就连杜凡的脸色也沉重起来,还有孟离,一句话不说,站在她身后半天,就连一向嬉笑玩闹的小山也正了神色,沉默的帮圆圆把白妈送到另外的病房……方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觉得她整个人都飘忽起来,只想追着白姨而去,可是白姨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却要留在这间透着冰冷的药味儿的房间里看着众人进进出出,明明那么不想看却偏偏看进眼里,而她想看的却怎么也看不到……医院向来就是见证生死悲欢的地方,只是身处其中的人们或因新生而欢喜或因生命的消逝而悲痛,其他的人都不过是看客而已。方晏的样子也被在场的人看在眼里,她不哭不闹,甚至自从医生从白玉兰身上拔掉了注射针头以后就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她安安静静的坐着,纤瘦的身影却透着无尽的悲伤,就好像她其实跟白玉兰一样,只剩下了这个躯体在这里,而她本人也已经走了。可是白玉兰不能一直躺在病房里,最后是孟离一个手刀劈在了方晏的后脑,才能让别人把该做的事情做下去。方晏醒来就看见圆圆红红的眼睛,而自己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圆圆看到她醒来显然十分高兴,哑着嗓子问她要什么。方晏摇摇头,坐起来默默的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晏小姐,”圆圆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