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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怀里的女子说几句悄悄话。宣离站在原地,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拂羽,却还是怎么都挪不开脚步,他想起四万年前也是因为这些,与拂羽拔刀相向,如今,又是一样的场景。一曲终了,舞姬缓缓后退撤出了纱账,乐师也起身退出了大殿,紧接着侍奉的下人也开始往出退,连门都带上了,即便是个傻子,此刻也该看出来要做什么了。那女子生的艳丽多娇,窝在拂羽怀里小小的一只,她伏在人胸膛上娇羞的笑,拂羽的衣服被她扯开了些,两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宣离脑子里“嗡嗡”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现在了还不走,他明明是来神思混乱间,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做出反应,就在拂羽要吻上那女子的瞬间,几缕流光金线凭空飞起,迅速穿过女子的身体,绳线一收,人便变作一团雾气随风消散了。那本就是一团气。宣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恐是入了别人的圈套。拂羽的手还维持着抱人的姿势,他似是笑了一下,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他掸了掸自己的衣服,视线缓缓落在宣离身上。“扰人好事,可不像尊上的风格。”宣离已经渡劫成为尊神,称一声尊上也无可厚非。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宣离显出形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大殿中央,他神情冷冽,刚刚的慌乱纠结通通不见了,冷峭的仿佛一块石头。大约是夜太深了,亦或走出了天宫,宣离不想再受那些束缚,冷着脸道:“魔界夜夜笙歌,人声鼎沸,这么久魔君都寻不到一副称心如意的身子?偏要占着他的?”灵漪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一时还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这称心如意的身子,确实是没有。“尊上真是说笑,魔族看着繁华,不过一缕魔气所化,怎能与龙族的太子比,何况这太子的身体里,还有一根举世无双的凤骨,你说哪儿还有比这更称心如意的身子?”“所以你就用他的身子做这些事?”“哦?”灵漪笑了,“这些事?哪些事?他既然将身子借给了我,自然是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还分这些那些的?还是说,尊上看不过眼,不愿意他碰别人?”宣离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恼怒的看着灵漪。高台上的灵漪眯了眯眼,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他哈哈大笑了两身走下来,走到宣离身前,语气不明的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如何?”“什么交易?”灵漪又往前探了一步,几乎要挨住宣离,拂羽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宣离下意识的站在原地没动,呼出来的气打在对方脸上,灵漪说:“既然不愿我用他的身子,不如将你的身子借给我,我放了他,如何?”宣离有一瞬间是想答应的,然而也仅仅是瞬间,他便否决了这个想法。灵漪很快退开了,他当然不以为宣离会答应,他不过是逗逗他,然而今日,他引诱宣离前来,确实是有事的。他忽然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语气严肃的说:“凤陵,天庭凋敝,妖界重伤,人间灾祸横生,地府也是一团乱麻,你被困在这天上也有几万年了吧?”灵漪转过来若有所思的盯着宣离,宣离没应他,等着他的后文。“数万年前心爱之人被逼着死去,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吧?”他故意将语调拉长,像是在给宣离足够的时间追忆,“如今重活一世,前尘旧怨都抛下,仍还要受制于人,这么一副好皮相,却没生的好命数,日后数万年,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吗?”宣离心绪一动,就听人继续说:“他心心念念为了天界,天界给过你应得的吗?当率兵攻打魔界,孤军奋战,被魔族生擒之时可有人来救过你?哦,有过,玄生宫的小儿子来过,呵”灵漪笑的一下,像是为宣离不值,“你为了保四方神土,殚精竭虑,天界妖界树敌无数,天君可曾念过你一句好,实不相瞒,当日天君提剑踏上赤金台时,正是受了紫魔音的侵扰,个中缘由不需要我再细说了吧,若那一日没有人拦着”灵漪没有再往下说。若那一日没有人拦着,今天便没有宣离了。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这些事他多数都是知道的,但自己知道,和别人亲口讲出来,差别难以相量,那些痛惜的情感像被撕开了口子,寒风呼呼的吹进来,让人承受不住,魔君说的句句属实,字句都像一把刀,凶狠的往他心上插。然而仍没有完。“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为他们卖命吗?”魔君看着他,收起一贯的玩闹,语气痛惜,“凤陵,人生短促,你与心爱之人都不曾蹉跎过时日,为何要浪费精神在这些事儿上?如若再出一场意外,天人永隔,你抛得下吗?他已经追了你几万年,还有几个几万年能等呢?”宣离愣在原地不再说话,面色苍白,显然是听进去了。“你早就不欠天上什么了,这些年你做过的桩桩件件哪一件抵不掉曾经的恩情,早就还完了,凤陵,好好想想吧。”灵漪的话停在这里,视线却仍旧黏在人身上,灼热的让宣离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看他,是灵漪,还是拂羽?大殿彻底沉寂下来,只剩宣离略微急促的呼吸泛起点点涟漪,他似乎被说动了,喉头上下滑动片刻,艰难的问:“你想让我做什么?”第47章拂羽醒来时人在棋盘前坐着,日光穿过门窗,星星点点落在他身上,记忆里有一团模糊的背景,他看不清,隐隐约约记得似乎是宣离。他又梦见他了吗?自从答应了宣离不再打扰,两人唯一的相见便是在梦里,梦里的宣离依然温柔细腻,仿佛还是多年以前,他在屋后种了一片山茶花,那人整日整日的躺在摇椅上不愿意动,眼睛闭着,嘴皮子却不停,天南海北的扯,日子就那样一日一日的过,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拂羽站起来,腿脚已经麻了,他撑着棋桌,在原地缓了片刻,才推门往出走。门前的碎玉池水声潺潺,他眯着眼睛,刚揉了揉脖颈,猛然发现院里的藤椅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愣怔“嘭”的撞在了后面的门框上。“嘶”宣离回过身来,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神色十分自然:“醒了?”拂羽错愕的看着眼前人,不明白这是什么个情况,然而宣离只是轻声问了他一句便自顾自的转回去继续喝茶,手里的热茶还冒着气,拂羽盯着人的后颈,突然走上前去,夺了那人的茶盏气势汹汹的吻上去。管它是不是梦呢,管它恩怨情仇,人都在眼前了,还克制个什么劲儿。宣离只呆了一秒就侧身错开了拂羽的攻势,拂羽本就决定的草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