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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襟口腰带全都散了开来,衣衫凌乱。我的手还可疑地没入了那些衣料。这样一看,反倒是我在轻薄他了。我慢吞吞地收回手,翻身坐起。这才发现周围已经不是我入睡时的庭院,我正坐在一片草地上。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刚才的梦太美,我还想再做一次。我还记得师尊身上的温度。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几下,却发现那还残着些细腻的触感,和师尊的体温混作一处,让我一时分不清自己怀恋的到底是哪个。16、我正出着神,冷不防被人一推,按倒在地。“你做什么?!”我皱着眉,瞪向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重死了。”我让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礼尚往来,“他笑眯眯地,“小期归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对小期归做什么。”说罢也不等我反应,径自将手探了下去。“唔!……”我的要害处叫他捉住,忍不住低哼一声。但他摩了几下便停手了。身体反倒是越缠越紧,我被缠得快要窒息。我推不动他,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身体被不断缠绕挤压,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17、睁眼的时候先看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我愣了愣,神智慢慢回笼,才辨出这片黑色,是密密麻麻黑色的鳞片。我知道刚才的窒息感从何而来——“青穆!”我咬牙切齿。一只蛟头不知道从哪里探到我面前,幽黑的眼睛里都是雀跃。“从我身上滚下去!”我好不容易从它的缠绕里伸出一只手,一巴掌打在那脑袋上。这蛟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大了,明明之前只有碗口大小,现在比我的腰都要粗了——怪不得我觉得要叫它压死了。它将我整个缠了一圈,还剩大半截身子委屈地耷拉在床上,尾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床面。我身上的敏感处因为它的移动被冰凉的鳞片缓慢地摩挲着,不用想也知道我刚才的春梦是怎么回事了!“你以后自己睡!”“吼——”蛟息直冲我脸而来,它瞪着我,脸上写满了抗拒。第6章18、这蛟精自从昨夜被我呵斥了,就缩回了能绕在我手腕的大小,拿它黑豆似的眼睛幽怨地望着我。我本想叫他长些教训,但转念又想,自己和个畜生计较什么,便默许了它偷偷摸摸绕上来的动作。这蠢东西,莫不是以为我没发现。19、今日该去查看传送阵,若是出了毛病,我还需加持。这些传送阵,一来是方便无法御剑飞行的低阶修者传送。毕竟缩地成寸,非大能修者不可行,而传送符也不是普通修者能常备的。二来便是对魔界的封印。自上一次大战以来,两界已经井水不犯河水许久。想来是那一战双方都元气大伤。我那师兄便是陨在那战里。传闻里他与那魔君大战,斗得天崩地裂,最终以身殉道,重创了魔君,自己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嗤,真傻。20、“……你别动来动去,小心我把你扔了!”我压低了声音,手在腕子上缠绕的细物上掐了一记。“林师弟,你在与我说话吗?”同行的女修疑惑地看向我。她是莲月宗的弟子,我曾在试炼中见过她。没想到在此处又遇到了。“啊,我是说……”我朝她温声道:“厉师姐怎会在此?真是巧。”“我正巧路过此地,接到师门信符,让我随三羲宗的弟子来加持法阵,没想到居然是林师弟。”她说着,脸上有些怀念的神色,“一转眼,林师弟也长大了。”我分心捏着手腕制住那细蛇,面上笑道:“却还是要请师姐多指教的。”“想当年,我初入道时,第一场试炼还是江师兄领的我们……”我一愣,“是……我师兄么?”她点点头,正要说什么,一股奇异的灵气波动突然传来——传送阵已在眼前。方才那股灵气便自这阵中传来。靠得越近,那灵气反而越淡,时有时无,像是在刻意掩藏。厉师姐的神色转而严肃,掌一翻,法剑便手上凝了型,“有些不对……我先去查看阵眼,师弟你便在此处替我护法。”第7章21、“这是……”我看着眼前这把残破的剑——即便剑身已经布满裂痕,将碎未碎。灵气便是从那裂纹中逸出。剑为至坚至简之物,不通灵心,是以凝气成灵,最为不易,因而灵剑的主人无一不是剑心坚定,修为高绝者。这把剑如此情态,还能有灵气逸散,其全整时的灵势可见一斑,其主人必是位剑道大能。只是这剑被遗在此处,又是这副破败的样子,它那大能主人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且极有可能已经陨落。厉初月面上惊异之色难掩,“这……难道是莲舟剑吗?”“连舟?”我失声问道。她示意我去看那剑身,“这里,都是莲花。”我定睛一看,那细密碎痕间果真有莲纹——盛放在冰心剑意上的暗莲。“莲纹灵剑,最出名的莫过于莲舟剑。但它的主人莲舟客江楼已经身陨数百年,灵剑失了主人,灵气也将难以为继,陷入沉睡,只如凡铁。是以数百年来从未有人见过莲舟剑。”“那它为何……”我凝着这残剑,仍可窥见其中铮鸣剑意。厉初月摇摇头,“沉睡的灵剑复醒,多半是受到主人召唤。但以这剑残余的这点灵力,必然是主人极近才能应召。但莲舟客早已不在……”知道此莲舟非彼连舟,我倒是松了口气,玩笑道:“说不准是那莲舟客又回来了。”若说我觉得第一幸事便是得做师尊弟子,那第二幸事便是我那师兄已死,若他还活着,我如何争得过他?“如何可能?”厉初月被我逗笑了,严肃的神色散了些,“此间异动我需回禀师门,师弟如何打算?”那我自然也是要回禀的。但我现下更好奇另一事,忙追问道:“师姐可同我说说,那莲舟客如何不可能回来?”“凝神聚魂,这是逆天之事。非你师尊这样的大能不可……但即便是他们,也难成。”厉初月在莲舟剑周围布下护持阵法,“况且他们早已和这世间因果无碍,多一分牵扯,修行时便多一分心魔,此乃大忌,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灭,身死道消。”厉初月将符信传出,便专心与我说起话来,“说起来,江师兄的连舟一名,不知是否也和莲舟客有关。”“哦?”我竖起了耳朵,“师姐如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