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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遮挡,白果大口大口地呼吸,羞得不敢看旁边梁京墨的眼神。梁京墨托着腮,形容懒散,满足地笑。两个年龄加起来已是半百多几岁的人,为这幼稚的把戏窃喜不已。凌晨的首都机场完全不见冷清,机场高速上车流如河,龟速前进。夜风带来初冬的寒意,白果关上了车窗。梁京墨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从后座拿过小被,脱了白果的鞋,给他盖上被子,“睡吧,到家了叫你。”白果感觉到梁京墨没有说话的意愿,强撑着困意,侧过身问道:“墨墨,你不开心吗?”梁京墨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掖好被角,“有点累了,没事儿。睡吧,宝贝。”他一下一下地拍着白果的背,白果很快有了睡意。醒来时已在家里,白果半趴在梁京墨身上,一条腿架在他腰间,胳膊缠着他的臂膀。梁京墨上身赤裸,干净的皮肤味道让白果贪恋地闻了再闻,像小狗一样拱来拱去。阳光毫不吝啬地挥洒光亮,窗棱的影子在被上划出一格一格。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白果耳后的肌肤被梁京墨的指腹反复摩挲,他忍不住笑起来。归家的第一个早晨,他们在床上闹了很久才起来。行李箱扔在客厅,大咧咧地敞着,没有整理的衣服皱巴巴地团成了抹布。白果自告奋勇要做早饭,他从箱子上跳过去,还踩了一脚梁京墨掉在地上的外套,梁京墨跟在他后面收拾东西。吵吵闹闹的早饭时间过去,一个站在阳台晾衣服,一个捧着牛奶看人晾衣服。“这件衬衫你还留着啊?”梁京墨从洗衣机里捞出一件白色衬衫,挂在衣架上。“嗯,可以说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了。”白果咕咚咽了一口牛奶,留下唇边一圈奶胡子。粉嫩的舌尖绕着唇舔了一圈,看得梁京墨眼热。“那晚上穿给我看吧。”梁京墨极其色情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上齿咬着下唇,唇rou被拉扯再放开,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白果。白果随着他的动作咽了一下口水。敲门声及时响起,拯救了踏入陷阱还不自知的白果。“我去开门!”白果落荒而逃,梁京墨拿着衣架坏笑。一开门就见楼下的阿姨抱着一个大纸箱,白果赶忙接过,阿姨笑呵呵地说道:“今天可算有人了,我都来了好几趟了。”“啊,我和我哥回了一次老家,昨天晚上才回来,”白果好奇地看了看,“阿姨,这是什么啊?”白果家这边是老小区,住户多是上了年纪的人,邻里之间还算熟悉。梁京墨住进来后,他们对邻居都说是表兄弟。白果和他不经常一起外出,在外也很少表现出亲昵,倒没人起疑。“阿姨大前天去拿快递,这地址写的是我家的,收信人写的是梁老师。我想着写错了,就先给你们收着了,”阿姨很是热心,“你快看看,可别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寄到别人那儿怎么办呀?”白果一看寄信人是匿名,愈发好奇,碍于是梁京墨的快递便没打开,双手抱着拿进了屋里,说道,“阿姨你等我一下,我们这次回家带了些好吃的回来。”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几袋继母让他带回来的海鲜特产,塞到阿姨手里。阿姨客气了一番,欢欢喜喜地拿着东西走了。梁京墨在后面看着,忍俊不禁,他能猜到白果这样长得嫩看起来又好说话的年轻人很容易得长辈青睐,只是没想到白果和人打交道时会如此热情。白果的生活哲学实在简单,对他好的他就加倍对人好,对他不好他就离得远远的。“这个好沉,”白果蹲下,戳戳纸箱子,“我去给你拿小刀?”“不用,”梁京墨弯腰看了看寄信人和地址,预感不妙,“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先放着吧,一会儿再说。”白果点点头,没有多想,被梁京墨拉着去晾衣服。梁京墨推着白果往阳台走,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箱。依他对他上一任男友的了解,箱子里的估计就是那人所说的礼物了。普普通通的纸箱在他眼里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不能打开,千万不能打开。第37章一整天,梁京墨都没有独处的时间,他找不到任何机会。箱子不仅放在了地上,还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见梁京墨时不时地瞟一眼那个箱子,白果好奇的不得了,他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问了,“墨墨,你不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吗?”梁京墨蹙眉,“说不定是什么恶作剧,扔了吧。”白果感觉奇怪,“也可能是重要的东西呢,还是打开看一看吧。”梁京墨按住想要起身的白果,“好吧,听你的。”他抱着侥幸心理,用剪刀划开了纸箱上的封带,看到箱子里只是他大学时用过的专业书和本子,顿时松了口气。白果探头探脑地从梁京墨胳膊底下挤过来,问道:“谁会给你寄这个啊?……哇,你还用粉蓝色的笔记本啊。”梁京墨把箱子拿起来,“可能是那时候忘在寝室了,他们帮我拿着了,一会儿我问问吧。乖,让我去把这些书放好。”白果乖乖地从他背上跳下来,踮着脚回沙发上接着画画了。梁京墨如同劫后余生,他把箱子拿到了书房,关上门,长舒一口气。厚厚的专业书下面压着几本相册,他刚刚手疾眼快地把上面的书分开,挡住了白果的视线。这些想必就是他的礼物了,诚然是一份大礼。如果地址没有出错,他们没有去另一个城市,那么白果就会在他一个人在家的时间收到这份快递。他仅仅是从白果父亲那里听了几句白果和陆川柏小时候的事,想象了一下那些画面,就很不舒服了。换了心思敏感的白果,见了这些他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的证据,会是什么反应呢?梁京墨找到胶带把箱子重新封好,挪到角落里。他会悄悄地把这份礼物处理了,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白果活得简单,但不是蠢,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是否过了头、白果会不会发觉不对。总之,这个箱子不能留在家里。仍被蒙在鼓里的白果画着大头小身子的梁京墨,乐不可支地倒在沙发上。夜里,外面路上有车经过,灯影在墙上移动。习惯般的失眠如影随形,白果听了一会梁京墨的呼吸声,感到安心。一旦他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入睡便异常困难。在抑郁严重的时候,他会一整夜不睡,凭借短暂的睡眠剥夺改善情绪。可现在他并不是抑郁发作,仅是单纯地不困,这就让白果变得非常烦躁。数了一千只羊,他翻了个身,在心里画了一幅墙绘,百无聊赖。梁京墨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