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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啪”得一声,电话被挂断。“卧槽!”仲杨怪叫一声,不好意思地朝几人笑了笑,随即再拨通电话。“先别挂,是付西宁,付公子要见你!”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许久才传来声响。“哎呦,这回功课做得不错,还知道付公子了,尼玛,如果付公子会和你交朋友,老子就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皮球踢。”“你也别这么小看你儿子,我让付公子跟你讲讲话。”仲杨作势就要把手机递给付西宁。就在他手机刚刚耳朵那一刹那,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好似玻璃碎裂的声音。“老头,老头?”仲杨不安地叫道。“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一阵惨叫响起。“离开……离开林城,不……不要回、回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起。“老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爸,爸,你还在吗?”仲杨的面上露出焦急和害怕的神色。“付公子,我爸可能出事了,我得马上回去。抱歉了。”电话那头再没有一丝声响传来。“我们和你一起去。”林见抢着开口道。仲杨的父亲一定是出事了,仅仅一个奔马漆器,就把刘秘书弄得不死不活的,更何况那个姓仲的守着这么一大堆“好东西”。仲杨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电话里传来的声响那么奇怪,加上他家老头子的话,他猜想老头子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仇家。他们家做工程的,本就要和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他老头又爱贪便宜。如果真的是仇家上门,付家的招牌应该能挡一挡。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向仲杨家赶去,当然,徐院长已经功成身退告辞了,他一个普通人,体育细胞还不发达,还是不去拖后腿了。“阿宁,你是不是不舒服?”付西宁额头有很多细小的汗珠,而且面色也极其苍白。十五的月光通过车前窗照在付西宁身上,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道银光。付西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可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巨大的圆月,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记得在澳洲打猎的那个时候,天上也是这么大的月亮。“我送你回去。”林见说道。付西宁摇摇头,“我这是老毛病了,救人要紧。”黄舒有趁着付西宁生病端茶送水培养好感度的想法,然而被付西宁拒绝了。他向林见要了小河,引得黄舒直嘀咕,一个附在纸人上的小鬼怎么比得上他这个黄大仙。仲杨坐到了驾驶座上,黄舒跳回到林见的怀里。“果然还是付西宁抱着舒服,不愧是付东坤的孙子!”黄舒摇头晃脑地说道。林见的眼角抽了抽,这怀抱的舒适程度还跟是谁的孙子有关?“人不在,别拍马屁了。”林见冷哼道。“本大仙才不是拍马屁,是真的,在付西宁怀里的时候,就好像回到了庙里的金身中,特别舒服!”黄舒一本正经地说道。两人互怼地太开心,忘记了在场还有第三人,仲杨猛地一踩刹车,颤巍巍地回过头来。“林先生,您跟谁说话呢?”仲杨面如土色,他视线里,后座只有林见一个人,但是他听得清清楚楚,刚刚有两个不同的声音,这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发出来的。“当然是和本大仙了,少见多怪,你快开车吧,你爸有危险。”黄舒猛地从林见怀里跳起来,坐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大尾巴甩啊甩,好不得意。看仲杨吓得快晕倒的模样,林见终于好心地开口道:“放心,这黄鼠狼走的是香火成神的路子,靠的是人类供奉,不能做坏事的。”同时他将黄舒拽回了自己怀里,他的驾照还没考出呢,把这个司机吓走了,他们怎么去。仲杨咽了咽口水,看看林见,再看看黄舒,深吸一口气,“他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我爸有危险?”林见点头,“只是可能,带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到仲杨家门口的时候,空旷的别墅一片漆黑。林见倒吸了一口冷气,别墅上空的煞气几乎凝结成实质,院子里的植物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照这个速度下去,到明天早上,这绿意盎然的别墅草坪,就会变成枯草一堆。他现在转头回去还来不来得及,他是来读书享受生活的,不是来拼命的。黄舒紧紧攥着林见的衬衣。“小林子,要不咱回吧,我把银器还给刘太太。咱不是里面那个东西的对手。”黄舒轻声在林见耳边说道。回,当然回!林见这样想着,但是怎么都迈不动脚步。“走啦,走啦。”黄舒从林见怀里跳下来,小爪拽着林见的裤腿向前跑去。黄大仙身子虽小,但力气却不小,加上林见心中也是犹豫不决,被拉着走了好一会路。林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前面是刀山火海,但是刀山上有一个人,可能还能拯救一下,如果他们走了,那他就死定了。是了,他就是矫情,既怕死,又良心过不去。以前前面都有老头子挡着,现在他一个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害怕涌上他的心头,原来,他还承担不起一个人生命的重量。“哎,那个傻小子怎么往回跑了?”黄舒突然惊叫出声来,他好心着呢,连着那个叫仲杨的小伙子一起往外拽的。只见仲杨挣开黄鼠狼的爪子,发疯一样向别墅里奔去。林见不自觉停下了脚步,眼看着仲杨要踏进煞气包裹的范围,林见咬咬牙。“本大师可是城市级别的地府代理,这东西出现在林城,就是我的锅,就算死了也是因公殉职,老黑老白会给我找个好地方投胎的!”他自言自语着,也重新往回走。黄舒踏着小碎步在原地转圈圈。“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死脑筋,笨死了,笨死了。”他看看自己的小短手,再瞅一眼林见的背影。“哎呦呦,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怂了这么多年,也英勇一回。”他四肢着地,迅速向林见跑去。边跑边说:“林小子,说好了啊,如果本大仙这回有命出来,你得说服付西宁把我的金身带回付家。”黄鼠狼跑起来比人块多了,很快追上了林见。“谁跟你说好了,我又不能帮他拿主意。”他和付西宁只是单纯的室友关系好不好。黄舒“嘿嘿”不说话,你装你再装~一人一鼠跑进别墅的时候,仲杨已经在客厅里嚎啕大哭。凌乱的大厅,窗户、等、玻璃茶几,几乎所有玻璃制品都碎成了一片片的。仲老板躺在客厅中央,周围都是浓稠的血水,他身上扎满了玻璃渣子,从头到脚,好像无数碎玻璃在一瞬间同时穿透了他的身体。这根本不是人可能做到的。“大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