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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宴每天工作都很忙,难得有时间陪周良。周良一般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虽然后来渐渐地不再去夜店这种场所,但对旅行的热爱却从不退减。基本上周良三个月就要出去一趟,一趟就是十来天。苏呈宴其实很想陪周良一起出去,可是公司那边根本脱不开手。为这事,周良也跟他吵过架,吵得很凶。反正周良不是那种隐忍、宽容的性格,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拉着苏呈宴的胳膊发脾气也好,晚上睡觉故意踹苏呈宴一脚也好,都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苏呈宴早已经习惯,甚至甘之如饴。周良跟他发脾气,至少证明他是爱他的。不过周良很不会照顾自己,有一次他去一座山里找一座古庙。那是他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心动,所以一个人扛着相机去了。到了当地,突然一场暴雨下来,周良为了保护相机,整个人都淋湿,湿透了。当天晚上就开始打喷嚏发烧,第二天,他迷迷糊糊地给苏呈宴打电话,说自己难受,不舒服,吓得苏呈宴赶紧订票飞过来,带着他去看医生,打针,吃药,然后再一起回来。这次过来,周良一出门,苏呈宴心里就十分担心。他每次都查好当地的天地预报,亲自给他行李箱里备一个药包,一天三个电话打过去。后来周良都有些不耐烦了,回来后,脸垮得跟个丧神似的。但苏呈宴在这件事上不肯退让,周良后来烦了,出去的次数也就变少了。生活中当然有很多素毛蒜皮的小事,也有很多争吵。苏呈宴并不是没脾气,只是这些年都快被周良给磨得没脾气了。偶尔吵了一架,晚上,苏呈宴踢踢周良的脚丫子,周良再踢踢他的脚丫子,也就好了。生活还是在继续,平淡的幸福也是幸福。只不过,平淡久了,苏呈宴就会知道,周良又要发脾气了。第220章鸡毛蒜皮的爱情2在两个人的关系当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周良占据更为强势的一方,但周良自己心里面也清楚,他完全是仗着苏呈宴的宠溺和爱。明明知道这一点,可是有时候周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很多时候甚至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可以被周良给衍生出“他不爱我了”的结论。每每这个时候,周良便会跟苏呈宴生闷气。生闷气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有的时候是真的生气,有的时候只是做做样子,想要苏呈宴来哄,有的时候是一边真的生气一边又想要苏呈宴来哄,有的时候原本只是想做做样子,但苏呈宴哄的方式不对,结果真的生气了。用简纯生的话来说,他很作。周良知道,他很作。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作。每一次和苏呈宴待在一起,就希望他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上,但是,苏呈宴也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社交圈,也有自己想要独处的时候。有时候,苏呈宴真的觉得累,会以加班为借口,留在公司,等到夜深人静了才回家。那时候周良已经睡了,身上少了一点偏执劲,闭着眼睛,脸色平静,像一个天使。他上床后,周良会像一个发自本能靠近温暖光源的小虫靠近他,钻到他的怀抱里。每次这个时候,苏呈宴心中那些疲倦、累和无奈都会烟消云散。这个样子的周良总会让他内心产生一种无限的平静和温柔。但这样的时刻总是短暂的。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又吵了一次。准确地说,是周良单方面吵架,苏呈宴默默地听着。起因源于苏呈宴要去参加一个工作会餐,不能陪他一起去吃一家新开的餐厅。本来周良也没怎么生气,但当苏呈宴换上西服、穿上皮鞋准备出门的那一刻,周良突然间就觉得难受,发自内心的难受。苏呈宴听到了背后周良不满地、撒气般的踢抱枕的声音,立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好重新走回去,走到周良面前,说:“阿良,你生气了?”周良甩头看另一边,“没有。”那就是生气了。苏呈宴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思考解决办法。周良这个脾气,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头疼。他想了想,在周良身边坐下来,把他抱到自己大腿上坐下,问:“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周良立即摆出苦瓜脸,“我才不去,你自己去吧。”“我自己去,你不生气?”苏呈宴揶揄。周良逞强,嘴一撇,“不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有那么不懂事吗?”“……”苏呈宴其实很想说一句有,但又不敢说出口。要真说出口了,他今天就真的别想出门了。他问:“真的?那我出去了?”周良嗯了一声。一个单音节也能够听得出那股别扭劲儿。苏呈宴说:“我给你带点心回来。”他放下周良,拍拍周良的脑袋,“那我先走了。”周良抱住抱枕,喔了一声,等苏呈宴走到玄关,喊:“还要烤鸡。”苏呈宴会心一笑,“知道了。”到苏呈宴三十岁生日那一天,周良给他策划了一个很大的party,把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邀请了过来。为了这个party,周良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星期,大到party的会场设置,小到用什么颜色的餐巾,每一个细节都抠得特别仔细。但恰好那一个星期苏呈宴特别忙,连着飞了三个地方,只能在晚上睡觉前跟周良视频一下。到生日前一天,苏呈宴那边还出了一点小状况,差点赶不回来。周良忙活了整整一个星期,最后呈现出来的party效果也总算达到了预期。他满意地让苏呈宴换上礼服,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出去,出现在众人面前。三十岁的苏呈宴与十八岁的苏呈宴之间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般的改变。曾经周衡眼中的毛头小子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成熟而性感的男人。他站在周良身边,挽着他的手,英俊而沉稳,吸引了现场大部分女人的注意力。简纯生和周衡两个人西装革履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苏呈宴的时候,周衡还对这个“弟夫”十分不满,对他的年纪不满,对他的家庭不满,然而,十多年过去,谁又知道,最后,站在周良身边的还是他。“周衡,你看,阿良的眼光多好,一找就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简纯生笑着说,“你还总是嫌弃苏呈宴这里不行,那里不行,但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能真正包容阿良、理解阿良的,也只有苏呈宴了。”周衡淡淡地说:“他只不过是因为跟周良过了十几年,都习惯了。”简纯生也已经习惯了周衡对苏呈宴的态度。周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