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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了,”元慎的声音很轻。荣武缩回到原来的姿势,头埋在两臂之间,“你走。”元慎刚想说点什么,李砚就走了进来。李砚没有好脾气,一脚就蹬飞了桌子,揪着荣武的衣领子就把他拽了起来,“别装死了!”“……”荣武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瞪着李砚的眼睛良久,终于流下眼泪。李砚抱住他的肩膀,“我们一定能给她报仇!”元慎可清楚这对于荣武意味着什么,正想打断,杨天明喘着粗气也跟着李砚进来了,“三少爷,我可找着你了,这是武阳来的信。”李砚几天没合过眼,但丝毫没有倦意,把杨天明给他的信看了一遍,又一次确认了上面的内容,“我二哥也上战场了?”“是,”杨天明点头,“他们遇上了宗慎的队伍,找咱们求援呢。”“正等他呢,他自己过来了,咱们拔营!”只有复仇这个念想能让荣武振作起来。“不可以!”元慎喝道,“jian细还没抓到,我们就贸然出兵,如果再中了埋伏怎么办?”李砚此时却是出奇的冷静,“对,不能把人都派出去,”他重新看了一遍李墨的信,“二哥自己也很清楚,他的问题不是兵力,而是没有成熟的将领。”“这是要?”杨天明问。“你,宋甜甜,带着那几位荣家的老将军,一起去吧。”李砚故意忽略信里特意提到的重要人物。“对,”元慎表示,“这样既会保证我们的有生力量,也可以让二少爷那边战斗力大增。”“你们在那边打仗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查查这个jian细到底是谁了。”李砚眯起眼睛。杨天明领了命,又转回身,“那信里问……”“别告诉他。”元慎同杨天明都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了李砚他们俩。“我把杏儿埋了,”李砚先开口,“立了个碑,就在军营北边。”“怎么不叫上我?”“不想再多一个人难受了,”李砚偏过头,不让荣武看见自己的脸,“日子还得照样过。”荣武把手背贴在额头上,说实在的,他最近实在承受的太多了。李砚有默契的搭上他肩膀,“坚持下去。”“我还是不相信荣文能做出这样的事,”荣武的鼻音浓重,“一定都是宗慎逼他的。”李砚没怎么喝过水,挤不出什么眼泪,他看着前方,自言自语,“等我见了荣文,一定要把他揪着,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砚安慰完荣武回到营帐的时候,秋言就坐在床边上等他。“三少爷,您看起来气色好一点了。”李砚用食指刮了刮鼻尖,有些不自然地答,“想通了。”秋言欲言又止,最后从胸前拿出封信,是杨天明刚给李砚看的那封。“这个杨天明!”李砚猛地一锤床板,夺过秋言手里的信就撕了碎。“二少爷让我去帮他。”秋言的表情十分平静,他甚至没打算和李砚商量。“他让你帮他?”李砚忍不住嗤笑了一下,“他是让你送死!”“我已经准备好行囊了。”秋言知道和这时候的李砚是没办法交流的,把自己的目的说明白了就准备走。李砚黑着脸,伸手一拽,再一甩,秋言就被摔到了床上。“三少爷?!”秋言吃痛,整个人震了一下。李砚俯下身压制着他的身体,“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帮他,你又能帮他什么,给他摇旗助威吗?”“就算,”秋言盯着李砚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陌生,“就算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没法让他一个人面对宗煜。”李砚咬牙听着秋言的话,怒火直逼他的头顶。“三少爷,我是喜欢你没错,”不能被吓到,不能哭出来,“但是二少爷是我的恩人。”“捡你回来的是我!”“可把我留下来的是他!”“是咯是咯,”李砚听了这话忽然觉得释然,苦笑一下,“所以我算个屁啊!”秋言一声不吭,他感到彻头彻尾的失望,很难再说出话来,李砚的话太不公平,他所有的,隐忍的,坚持的感情竟然从没有被李砚放在心上。“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李砚也快哭出来了,但他表达情绪的方式却从一而终的霸道。他低着头,凭借着身体的优势,掰着秋言的下巴,强迫他仰视着自己,“他不过是给你点饭食而已,真比得上我成天顺着你?”他说出来就心虚了,只能把秋言的话堵进嘴里。血液的味道蔓延进李砚的口腔,让他不得不停了自己过分的动作,他难以置信秋言竟然用自残的方式反抗自己。李砚你真是个混蛋。他们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泪眼,那些心贴着心的日子建立起来的信任以这样的方式,这对谁都是一种折磨。最终李砚放了手,“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他眼睁睁地看着秋言离去的背影,他太想求他留下了,任何的方式都好,自尊什么的不要也罢,他只想把他留在身边。他失去的太多,秋言是他最后的堡垒了。可李砚选择了沉默。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他俩是HE!第71章第七十章李砚他们的军队驻扎在谷地中,时常能听到野兽撕裂一般的嚎叫声音,为寂静的夜里添了一份诡异气息。李砚把脑袋蒙在被里,能想到的催眠方式他都试过了,但还是越来越清醒。翻来覆去的时候,一阵狂风把帅帐的帘子掀了开。李砚觉着不对,正要起身,却忽有一股气劲把他压回了床上。能有这样功夫的人他可没见过几个!再一次起身,周遭却都又静了下来。李砚心里有些发毛,从李智的事之后他确实有些敬畏鬼神之类的东西了,他点燃烛火,托着烛台绕着营帐走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踱步到桌子边上,看到上面赫然放了一个药瓶,下面压着两张信纸。药瓶上的纹饰很罕见,李砚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拿起信纸,一张是写满了药材的房子,另一封则是给他的信。信上没几个字,但字字都刺痛李砚的心脏。他两只手指夹着信纸,借着烛火点燃了,甩在了地上。从自己的行李找了件不起眼的常服,草草穿上就离开了营帐。刚走到马厩处就瞧见了荣武正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垂头丧气嘴里嘟哝着什么,再走近一点,便看见元慎站在他边上,刚刚他被树挡着。他仰着头,嘴也在动,估计在和荣武搭话。李砚没心思调侃他俩这你侬我侬的样子,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