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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事情想了很久,却不敢问。吴盛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由得失笑,心想“罢了”,于是主动开口,“小朋友,如果你以后愿意讨论新的作品或者想法,可是随时来找我,或者在学校网站上找到我的邮箱发信给我。”靳宇开心的简直要跳起来,“谢谢,谢谢吴教授!”吴盛笑着摆摆手,转身走了。当天晚上,秦越一到家就看到靳宇在厨房里面忙活,一边挥舞着铲子一边还哼着歌儿。秦越被他的快乐感染到,觉得一天的忙碌和喧嚣都消失了。他放下公文包,换了鞋,脱下西装挂好,然后一边解开衬衫的领口一边走到靳宇身后,轻轻的抱住了他。靳宇很自然的回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吻,还像个小孩子一样“MUA~”了一声,然后就看着他傻傻的笑。秦越整理了一下他的刘海,“傻样儿,什么事怎么开心啊?”靳宇一边把菜装盘,一边开心的说,“吴教授今天来看我的画了!他还夸了我的创意,还说,以后有想法讨论可以随时找他!”然后就仰起脸,笑眯眯的看着秦越,一脸的“夸我,夸我,快夸我!”秦越僵了一下,然后立刻笑了,抱着靳宇的腰亲了他额头一下,“我们家宝儿真棒!我去开瓶好酒,庆祝一下。”然后放开靳宇,走向酒柜。秦越站在酒柜面前,听着靳宇一边继续哼着歌一边一趟趟的将菜和餐具端到餐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有些看不起自己,拿不起,也放不下。生命中一般有两类人可以让人洗手做羹汤的。一类人你会想做早餐,浪漫的,暧昧的,却抓不到手里,吃完了早餐,你就要送他去别的地方。另一类人,你可以等他回家,做晚餐,然后一起休息,安心的迎接第二天的早晨。他这样算什么?享受着第二种温暖,却难过第一种的缺憾?“老秦!好了没?随便选一瓶就成!”听到靳宇在催他了,秦越斩断了纷乱的思绪,拉开酒柜的门,拿出一瓶红酒,想了想又取了醒酒器,换上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回到餐桌。靳宇已经摆好了酒杯和各种菜,秦越给他倒了酒,“敬我们未来的先锋画家!”然后一饮而尽。对于这些,画中的主角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头天晚上气氛太好,靳宇没有机会发信告诉林瑞这些。第二天一大早,林瑞刚到办公室就收到了靳宇一连串59秒的语音,林瑞被他逗的不行,索性关上办公室的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点开第一条,然后一边听着靳宇滔滔不绝的讲他“事业的重大转折点”,一边浇花。他从十年前养成了养绿萝的习惯,家里也好,办公室也好,总是要养一盆放在窗台上。每天早晨看到晨光中的绿色,喝着咖啡,会让他觉得无限的温暖。他这次要离开好几个月,索性从LA临走的时候把办公室和家里的绿萝都带到学校托付给了系里的秘书Ada,现在也不知道长势如何了。那边靳宇也终于讲完了这场富有战略意义的重大胜利,然后开始问林瑞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再一起吃饭,打球。林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讨这个小朋友的喜欢。可能是“老化”了太久,有个这么精力旺盛又像个小太阳一般正能量爆棚的年轻人做朋友,他感到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他一面坐在电脑前开始看邮箱,一面跟靳宇约好,周末一起去打网球。约好这一切,他本来打算给一个合作者回一封邮件,结果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海明。林瑞顿了几秒钟,接了起来,“哎,海明。”对面低低的笑了一会儿,然后海明的声音传过来,“林瑞,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公司的partner么?今天出差回来了。有空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听声音对方应该是开了speaker,于是林瑞也笑了笑,“当然记得,‘海天’的‘天’么。好啊,晚上几点,在哪儿?”果然,他说完这句,对面传来了另外一个笑声,听上去非常爽朗。然后海明说到,“晚上6点,我等下把地址发给你。”“好,晚上见。”挂了电话,林瑞从包里掏出一块奶糖,慢慢的拨开糖纸,放进嘴里含着。香香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向后倚在靠背上。上次见完海明之后,他又给美国的心理治疗师打了电话,聊了一次,以便平复心情。这个办法是医生新教他的。在包里随时准备些糖果巧克力什么的,感觉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一块。过了一会儿,林瑞感受到了血糖上升带来的好心情,他坐直了身体,开始干活儿。晚上6点,林瑞来到约好的餐厅。他出发之前一直在忙,没空查是什么菜,结果到了才发现居然是一家日式的小馆子。走进门,发现装修的非常精致,放着传统的日式歌谣,他本来无所谓吃什么,这会儿倒是让他真的产生了食欲。报上海明的名字,服务员带着他来到一间包厢门外,敲了几下,然后拉开了门。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向他看过来。包厢里是一个榻榻米,三个人正好坐在三个方向。冲着门坐的是海明,他左手边坐着的应该就是那个合伙人了,三十多岁的样子,圆寸,浓眉大眼,皮肤有点黑,脸有点瘦,面部线条非常明显,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尽管人坐着,还是可以隐约看得出非常的壮。看见他站在门口,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林瑞愣了一下,他非常不合时宜的想到一种动物,鲨鱼。。。然后感到自己的失态,立马回神,笑着脱鞋,走了进去,坐在了海明的右手边。坐下的时候,林瑞还哂了一下,“嗯,坐在鲨鱼的对面吃饭,真有范儿。”海明给他倒了杯茶,声音放得很柔和,“喝杯水吧,路上堵不堵?”林瑞不太清楚情况,于是顺着他的语气也熟稔的说,“没事儿,有点堵,不过不严重。”然后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接着看向对面。海明马上笑着说,“这是我的合伙人,厉天。”又转向厉天,“林瑞,我朋友。金融系教授。”厉天伸过手,“对,我就是那个‘天’。”显然,上午电话里面笑的就是他了。林瑞伸手握住,“你好,林瑞,幸会。”厉天手很大,手劲儿更大,林瑞被他有力的握手惊了一下,心里暗搓搓的想,“你应该叫‘立冬’。”收回了手,就开始喝茶,不再说话。厉天倒是很健谈,从合作项目聊到体育项目,从经济景气聊到天气,幽默却非常有分寸,话题扯的很广,但最终总能回到林瑞身上。林瑞终于觉得他要重新评估这个人。刚进来的时候,林瑞有点晕,这个人从长相,穿着,到气场,都和海明形成鲜明对比。海明是温和的,彬彬有礼的,而这个人却过于锋利。可是聊到这会儿,林瑞也终于明白,厉天虽然锋利,却不锋芒毕露,大气却不大条,他的性格和海明其实可以形成很好的互补。正想着,就听到厉天问林瑞有没有什么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