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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平静地问:“哦,是什么样的欲念?”帕洛斯僵硬地站在原地,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艰难地回答:“我……我想要亲吻您,想让您的手指抚摸我的全身,尽管知道这样的想法是罪恶的……在白天的时候,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到了夜晚,在睡梦中,我根本……无法克制自己。”“我还以为你会想一些更加色情的事情呢,结果只有这样而已吗?”法师的语气中甚至带着笑意,帕洛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他不明白埃文德尔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他吗,还是说……“你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躲起来不见人?”埃文德尔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他。帕洛斯难过地说:“我实在没脸回去,更没脸见你。”“那么,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这些非分之想的?”“从我们……在地底迷宫的时候。”“那你可藏得够深啊。”埃文德尔只是调侃了一句,对帕洛斯来说却像是一记无情的巴掌,他有些绝望地问:“我还能继续跟着你吗?”“为什么不能?”埃文德尔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你主动要求追随我的吧。”“可我对你有那样的想法……”“那又怎么样呢?”埃文德尔温和地笑笑,“让教会告诉你的那一套都见鬼去吧,这可不是什么邪yin的欲念,你只不过是爱上我了。”“爱……?”帕洛斯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可是,爱难道不是发生在男女之间的吗?”“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吸引,和男女无关,甚至和种族无关,相同性别或者不同种族之间的感情被教会所不容,只不过是因为无法生育后代罢了。”“可是,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可以……”帕洛斯困惑地皱着眉,“就算不说教义不允许,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埃文德尔觉得光用说的是没用了,最好还是用实际行动来撬开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塞了什么古板思想的年轻人,他走向了帕洛斯,还仅仅是靠近,就让后者浑身僵硬。“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教会为什么没有规定人们不许把月亮摘下来偷回自己家里私藏,却规定同性之间不允许有性行为?因为没有人可以把月亮摘下来,却有很多人喜欢这样做--”说着埃文德尔已经来到了帕洛斯面前,伸手就把退无可退的帕洛斯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看着年轻的圣殿骑士那幅瞳孔放大、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勾起嘴角,不客气地亲了上去。帕洛斯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在他因为震惊而张嘴的时候,法师的舌头已经不请自来地长驱而入,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从未有过接吻经验的帕洛斯紧张得不能呼吸,埃文德尔时而用深吻亲得他喘不过气来,时而只用舌尖若即若离地轻轻舔着他的嘴唇,而他只能在埃文德尔极有技巧的亲吻下丢盔弃甲,连一点抵抗的余地都没有。埃文德尔的手也不曾安分过,在他肌rou结实的身躯上游走,还隔着裤子揉捏着那个已经起了反应的部分:“只是亲一下就硬了?很好。”帕洛斯已经被强烈的羞耻感和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兴奋折磨得快崩溃了:“……请不要再羞辱我了。”“羞辱?”埃文德尔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羞辱你呢?”“那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无法再忍受下去的帕洛斯抓住了埃文德尔的手腕,他当然有足够的力气把法师整个人都推开,却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放。“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埃文德尔理直气壮地说。在这之前,他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生活,那是一段相当长的岁月,长到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沉迷于浅薄的rou体欲望,但是现在,这个明明古板又沉闷的圣殿骑士,就像一颗青涩果实一般的年轻人,却再度引起了他的性趣。埃文德尔对这个年轻人本来就挺有好感的,帕洛斯作为从小在教会长大的圣殿骑士,竟然能够不被教会长年累月灌输给他的偏见所影响,而是真心实意地欣赏一个法师的学问和人品,这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而且帕洛斯应该很清楚教会的势力有多么庞大,但是在得知教会做下了那样的罪行之后,势单力孤的帕洛斯敢于直接跟昔日的同僚们翻脸,光冲这一点,埃文德尔也很欣赏他。如果帕洛斯是个女人,也许法师还不会这么随便,至少也应该先送个花,调个情,求个爱,等对方同意了再进行下一步,不过既然双方都是男人,他就没必要顾虑太多了,趁着帕洛斯还在为那句“喜欢”发懵的时候,埃文德尔一边咬着他的嘴唇,一边摸索着解开了他的皮带。“不、不行!”帕洛斯吓得紧紧抓住了裤子。“不行?”埃文德尔停下了动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真的不行吗?”就在不久之前帕洛斯还因为他对法师的邪念暴露了而深受打击,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突然之间向着这个方向发展,这一切来得太快,他根本招架不住,心乱如麻的圣殿骑士只能微弱地说:“……不能在这里。”埃文德尔想想也是,这个谷仓连个门都没有,随时都有可能来个什么人打断他们,确实不是一个办事的好地方:“好,那我们回房再继续。”帕洛斯呆住了,他觉得不能在这里做那么羞耻的事情,不表示他想要回房继续做下去。他本该坚定一点拒绝,而不是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可是……这难道不是他梦中一直在渴望的事情吗?如果现在拒绝的话,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了?他究竟是鼓不起勇气拒绝,还是根本就不想拒绝?帕洛斯脑子里一团混乱,梦游一般地跟在埃文德尔身后回到了旅店,菲尔斯对他吹了声口哨调侃了句什么,他也完全没有听进去,等到上了楼进了房间,帕洛斯脸都憋红了,还是没能憋出一句拒绝的话来。直到埃文德尔回身将门栓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和衬衫,帕洛斯终于觉得大势已去,破罐子破摔地放弃了抵抗,像个雕像一样僵硬地站在一边,根本不敢看法师一眼。其实他内心的慌乱和挣扎埃文德尔都看在眼里,不过坏心眼的法师就喜欢看他这幅恨不得钻到地里去的样子,明知故问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不、不是的……”帕洛斯已经窘迫不安到了极点,他勉强自己转过头来看着埃文德尔,法师的身材修长匀称,虽然平时以体力不好为由一点重的东西都不肯拿,但毕竟是个常年在野外跑的男人,身体的线条完全没有学院里的法师那种隔着衣服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