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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台词的发音,其实丁曦算不上多完美,因为语言的问题,要融入感情肯定比本土演员要稍难一些,但是,他的发音有些特别,声音也好听,可以弥补这种缺点。最重要的是,他的表演很压得住场子。丁曦其实研究过欧美的那些电影,比起国内的讲究分寸,偏于内敛的演戏方式,欧美的要更狂放一些,他们讲究的不是那种略带着收的表演,国内如果不稍微收一些,容易显得虚浮,显得假,没有真实感,这也和国人天生含蓄的性格有关系,国外却更多的讲究一种感情的自然流露,表演方式也要狂放许多,哪怕一些新人演员的演技青涩,只要表演够放得开,就算是比较讨喜的。这里,不喜欢匠气过重玩弄技巧的演出,所以,丁曦的表演也很直白。直白到副导演约翰森都觉得这个十四岁的孩子莫名有点……可怕。但对于符合角色的情况来说,没有太大问题。通过试镜之后,一周后这部电影就要开拍了,索性就住在洛杉矶,不回国去了,丁一池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专心在洛杉矶陪着儿子,当然,也有和老友聚一聚。这天丁一池同霍恩出去吃饭了,王珂在忙着丁曦系列签约的事,丁曦和贺望岚单独呆在酒店里,没有听丁一池的话叫外卖来吃,昨天叫的外卖披萨简直难吃到死。两人下楼在街道上逛了逛,吃了一顿麦当劳,又找了家甜品店坐下来。只有丁曦吃,贺望岚是不吃这些东西的,他只要了一杯冰水。“阿嚏。”又打了个一个喷嚏。丁曦挑起眉来,“你今天喷嚏打得有点多啊,是要感冒了?”……虽然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这位感冒。贺望岚摇摇头揉揉鼻子,“这里的天堂鸟太多了。”这座城市随处可见天堂鸟,路边也到处都是。因为天堂鸟的花期特别长,而洛杉矶气候温和,对它的生长很适宜,这会儿开着花的植株不算少。“所以呢?”“放心吧,只是稍有点不舒服。”丁曦皱眉,“这些……应该不是同你很有渊源的吗?”为什么会不舒服……“一般而言是没事的,”贺望岚面无表情地说,“可是,我已经十六岁了,开始要面临性成熟。”丁曦:=口=为毛连这个都说得这样淡定!“其实就是青春期,十六岁对于人类来说,也已经不算太早了。”甚至可以说是晚的。丁曦:“……”在这里讨论这种话题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这座城市里天堂鸟太多了,容易对我体内混有的花妖血脉产生一点影响,勾起一点点本能反应而已。”贺望岚对丁曦还真是“知无不言”。丁曦:“……”以后好奇心还是不要那么重好了。两人吃过甜点,再走回去的时候已经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丁一池打了个电话来,丁曦告诉他就快回家之后,两人加快了脚步。真正出来之后,才会发现国内的治安实在是太好了,就算是半夜凌晨的,跑到小摊子上吃夜宵,也没有多少太需要担心的,而在这里,才刚刚要天黑而已,就已经有各种一瞧就不是什么安分人的家伙在街上晃了。这是一个不禁枪支的国家啊。贺望岚穿着简单,但是气质放在那里,丁曦的衣服更是没有便宜的牌子,几乎都是冯璃给他买的,他不挑,于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个牌子意味着多么高的价格。他不认识,并不代表某些盯上了他的人不认识。两个十来岁的少年,还是黄皮肤,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在天黑的时候还在街上逛——这不明摆着就是标注着“我是肥羊快来抢”么!显然,有些人就是这么认为的,尤其是在巷子那边儿晃过去的两个年轻黑人。从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回酒店路过的地方并不全部是繁华的街道,也有没有路灯的地方,直接穿过去再拐一道弯就是丁一池订的酒店了,暑假期间好莱坞的酒店非常难订,最好的两家酒店房间太紧俏了,到最后丁一池才定了这家四星的,看重的就是它的干净,而且环境不错,晚上相对比较安静,丁曦是来拍戏的,他希望丁曦能够有比较好的睡眠。但是安静的代价是,比起某些酒店,它的附近要稍冷清一些。这条路上原本并不算偏僻,只是这时候路两边的商店全部大门紧锁,这里可不像国内,多少商店一直开到深夜,基本上到了下午,店都纷纷关了门,这个点早已经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而路上的几盏路灯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维修过,投下昏暗的灯光,根本不顶什么作用。丁曦和贺望岚就这样并肩在这条街上走着。旁边蹿出的两个黑人身材相当高大,在这种盛夏里还穿着连帽衫,面向他们直接赤|裸裸地说:“钱包!手机!值钱的全部拿出来!”丁曦看着他们手上寒光闪闪的刀,竟然略有些遗憾地说:“居然不是枪。”贺望岚没好气地说:“难道你还指望碰上拿枪的,那可要麻烦一些了。”听他的口气就知道,其实也不算太麻烦。他们说的是中文,那两个黑人没听懂,顿时上前两步,手上的刀子都快戳到丁曦的身上来了。丁曦无语地看着那两把小小的折叠刀,觉得这两人连抢劫都不大专业,不过看向他们高大的身材,恐怕一般人空手打,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当贺望岚的指尖开始出现橙色莹莹的光,那两个黑人吓了一跳,但向来胆大心黑做惯了抢劫活儿的他们根本就没想要逃跑,而是直接一刀朝着贺望岚戳去!丁曦叹了口气,轻盈地一脚就踢飞了其中一个黑人,那么大的个头,比起来丁曦这少年的身材大概只有他的一半大,但是这一脚看似都没花什么力气,就将那家伙给踢飞了。面向贺望岚的另一个黑人也已经软倒在地,他指尖那淡淡的光是伸展出的狭长花瓣一样的利器,静静悬浮在他的手边。如同花瓣一般柔软美丽,实则比任何兵器都要可怕。这两个黑人算不上什么,丁曦却依旧十分警惕,眼睛直接看向前方的黑暗里,贺望岚也是一样。原本对付这样的抢劫者,他们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利器,轻而易举就能打发了,可是丁曦的右手手掌里已经出现一柄洁白的长剑,贺望岚的左手边,悬浮的橙色花瓣轻轻旋转着。“出来吧。”贺望岚淡淡说,这句用的是英语,他怕对方听不懂。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渐渐走了出来,却是“哈哈”干笑了两声,“别这么严肃嘛,呃,那个,喂,还记得我不?”这话却是对丁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