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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白色的衬衣,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他原本嚣张的眉眼染上了神性。他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间翩跹,他闭着眼,沉浸在音乐里。拉回今天。唇上一吻。像是潮湿的花房。“琴行……”沈青还在思考,突然想到了什么,“钢琴——”她瞪大眼睛看向祝伶,而祝伶点了点头。一时间沈青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最后,她从牙缝中憋出了一个字——“狠。”第27章沟通下了飞机,刘益奇和沈鸥都没有来接机。卫子野打开手机,刘益奇的对话栏中只多出了一句话——野哥你们快回来。回到了几个人的公寓里,沈鸥和刘益奇正坐在客厅里。两个人都沉默不言,沈鸥的眼圈红红的,靠在刘益奇的怀里。原本欢声笑语的公寓变得愁云惨淡,整个环境都很压抑。看到卫子野他们回来了,刘益奇的眼眶也红了。三个人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坐了下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卫子野拿出了烟,熟练点上,吞云吐雾起来。“那个老东西呢?”秦回问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沈鸥指了指墙上的钟,“到了赌博的时间。”“敢情明天还要来?”其他人缄默无言。“野哥……”刘益奇担忧地看向卫子野,“陈瑞哥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那你说是谁的错?”卫子野低着头,干裂的嘴唇机械般僵硬地开合。其他人都低头沉默。这件事成为了卫子野永远绕不过的坎。陈瑞是他们队原来的吉他手,如果队里有一个人拥有能和卫子野媲美的专业能力,那就是陈瑞。而陈瑞也是卫子野很好的朋友。“可是陈瑞死了。”他低着头,声音冰冷得像是一块寒冬里的铁皮。那天下雨,在演唱会的后台,卫子野执意要将钢琴吊起来,到时候再缓缓下降到地面。但又有谁知道这个演出场地的设备老旧,就在陈瑞经过钢琴底下的时候,钢琴突然掉了下来,正中陈瑞的脑袋,当场身亡。场地方付了赔偿金,但生命永远不能复活。“我不该付出代价吗?”卫子野抬起头,吐了一口烟,他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个人,“换个方式来说,这个事情难道与我无关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突然,刘益奇艰难地从口中憋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的气息都在颤抖。“真的吗?”卫子野看向刘益奇。刘益奇撇过头,他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无法回答卫子野的问题。卫子野那样的质问让整个气氛陷入冰点。秦回拍了一下桌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卫子野。“难道……我们的乐队就要永远背负这样的东西吗?说句自私的,我不希望我们卖力得到的钱被搬上赌桌,就算我们他妈当年错了!也已经还清了!”说完,他起身,猛地摔伤了房门。其他的人也一个个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卫子野一个人叼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在成市,祝伶再次见到了宋思。她在这栋楼里拍杂志封面,碰巧遇到了祝伶,然后就把祝伶拉走了。“小祝,你怎么没和那个狗东西在一起啊?”宋思一如既往地夸张说话风格。“谁是你小祝……”“你啊?你不是姓祝吗?所以叫你小祝啊,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宋思作势要上前拍一拍祝伶的脑袋,被祝伶躲了过去,“我的天,拍一下脑袋都不行吗!”“宋思……”祝伶完全认输,感叹道,“能不能说一些对得起你这张漂亮脸蛋的话。”“我怎么对不起了你说你说!”宋思不依不饶,继续展现着她的清奇脑回路,“你这样才是对不起你那漂亮的脸蛋好不好,说话轻声细语的谁看得见你,只有我这大嗓门,才能吸引大家来看到我的脸。”祝伶不想说话,想要逃走。宋思斜睨祝伶,啧了一声:“卫子野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生,一点都没有我身上的冰雪聪明。”祝伶噗嗤,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的妈,我骂你你还笑……你好恐怖哦……”祝伶咳了一声,回到正题上,回答宋思的问题:“卫子野现在不在成市。”“为什么?”祝伶长话短说,将整个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平时兴高采烈的宋思也瞬间低沉了下来。等祝伶说完,宋思大概将整个事情在脑子里又梳理了一遍,猛地拍了拍祝伶的肩膀:“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没本事就不赌博,赌博了就愿赌服输,找别个小年轻要钱干什么,透支自家儿子的生命啊!”“可……”“这种人不值得可怜了!”宋思愤愤地说道,“我当时也知道卫子野的那个事情。”于是宋思将当时陈瑞怎么死的一系列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陈瑞跟卫子野的关系可好了,他们两个人以前在音乐方面貌似很有共鸣。没了陈瑞,我觉得他的内心肯定非常自责。”宋思偶尔认真了些许,“马上也要出专辑了,我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不然留着黑料不清不白。”“这不是他的错啊,就算是他的错,难道他弥补得还不够多吗!他完全就是被人情困住了要是上了法院,看是谁有理!真的我觉得啊,他不该承受那么多的。”宋思说完,咳了一声,拍了拍祝伶的脑袋,“就看你怎么用你聪明的小脑瓜去劝那个家伙想开点了!”“我会的。”祝伶点点头,又吐槽,“一会儿说我脑子不好,一会儿又聪明的——”“我爱怎么说怎么说!”宋思的字典里没有道理两个字,她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啊。”“嗯。”祝伶看着宋思离开的身影,突然,宋思又转过身来。“小祝,跟我去找卫子野!”“……”“处理好你的后事,听我发号施令!”“好的。”祝伶第一次这么喜欢这个姑娘。卫子野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却突然接到了祝伶的电话。“喂?”卫子野开口。“我,祝伶。”“我知道。”……紧接着进入一段沉默,两个人都没有抢先开口,却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听见对面那个清澈的声音,卫子野烦躁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他全身放松躺在床上,将手机贴在耳边。“吃了饭吗?”许久祝伶开口说道。“没有。”卫子野如实回答。“饿吗?”“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