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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烟袅袅上升。野哥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他眯着眼,看着猩红色的烟头,目光顺势向下滑,滑到烟身上,最后滑到他干净的指尖——抽烟的一般牙齿和手指都被熏得蜡黄,而他很不一样,牙白手白。他看烟的眼神,像在端详一幅香/艳的画。“宋海,这烟不是你的档次啊。”“别提了!”宋海猛地吸了一口烟,用手指敲掉烟灰,“家里有女人,胃口大得一匹,今天他/妈要这,明天他/妈要那,不然就生气,我已经半个月没体验过人间极乐了,我现在连点烟钱都省,都是为了自己的宝贝身子哟。”“不换个?”野哥轻描淡写。“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卫子野一样混蛋?”宋海提高声音,“爱情懂不!”卫子野顿了一下,再次抬起头,他看向宋海,眼神给人一种很轻的感觉,他好看的脸凝滞了数秒,回道——“不懂。”“那歌是怎么写出来的?我媳妇儿上次听的都掉眼泪了!”“写屁。”卫子野似呢喃地回复了一句。宋海没说话。卫子野本来准备惬意的玩游戏,却感觉自己头顶的光线暗了下来,还闻到了一点女士香水的味道。他抬起头来——一张圆脸,画着精致的妆,浅亚麻色的大波浪高高扎在脑后。“写屁!你跟老子说写个屁?”女孩气势汹汹,一巴掌拍在电脑桌前,大嗓门一开就艳惊四座,收获无数目光,“卫子野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说好写歌说了多久,现在竟然在网吧被我捉到了,你的歌是送给天王老子了还是怎么样?我连一粒灰都看不见!”“宋海,我怎么就成你话里的混蛋了?举例?”卫子野像是没听到。“你长了张混蛋的脸行吧!我野哥,出了名的冰清玉洁。”宋海说完,感觉局势有点不对,“哎呀,沈姐野哥慢慢聊,我游戏还搁在那里呢,都快晾凉了!”然后立刻离开这剑拔弩张的局势。“这位朋友,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沈鸥气冲冲。卫子野缓缓抬头,像是看到了什么,眯着眼,将眼神在沈鸥的脸上停留了数秒。“你这口红什么色号?”“Nars的Dragongirl”“嗯……名字不错。”“卫子野你在这儿装什么啊装?”沈鸥指着卫子野的鼻子,“都过去这么久了,所有人都走出来了你却还是一副死了的样子!你也知道你是乐队的灵魂,你在这里虚度什么光阴,你当你是谁,在这里赶潮流装什么冷颓型呢!”“颓/你/妈啊。”卫子野吐了一口烟,说话的语气甚是平淡。沉默。闭眼,睁眼,捻灭烟头。像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一个月内,歌交齐,我也回来。”“别跟我到时候交个什么无字天书,还跟我扯什么艺术!”“主流和个性中找平衡点,对吧。”“是这个道理。”沈鸥点点头,长叹一口气,“信你一次。”“谢谢漂亮的欧小妹啦。”卫子野扯了一个笑出来,还带了点少年感。“哎呀!看着你就拿你没办法了哎。”沈鸥松了下来,“真的没办法啊!野哥你这张脸实在是无敌了,我家那位要是有你一半颜值,估计就飘到天上去了哦。”“哦对了,等下老地方,歌可以不唱,人给我过来。”卫子野敛了神色。“好的。”当祝伶出现在KTV包厢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暗自吸了一口气——校园时代的女神,如今就算去掉了“校园里”这个定语,依旧是女神级别的存在。红色的波点复古长裙,飘逸的裙尾在白皙的小腿间摇曳,一双黑色的绑带小高跟,胸前呈V字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天鹅般线条优雅的脖颈。她比大学的时候更白了,白得像是天鹅丰盈的羽毛。整个环境微妙了。她低头敛眸,眼皮上是带着细闪的烟粉色,眼尾稍重,似酒红与砖红的综合一直带到下眼睑,口红的颜色仍是上午时的那只龙女色。季风看得最久。上学时,他曾找到一个极其适合祝伶的词语——仙品。“小sao!”突然一个尖细的女生扯破了微妙的气氛,径直朝着祝伶扑了上来。“大忙人啊!好久没见着活的你了!”说话的是祝伶大学关系最好的朋友,也是室友,彭小莫。其他的话祝伶没听得太清楚,除了那两个字——小sao。好久没人这么叫她了。气氛瞬间活跃起来,所有人都笑出了声音。“这是什么牛/逼的名字啊,小莫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有人问。“这就是你们不知道事情啦!当年我们寝室的小何碰到渣男了,我们小sao立刻换了个号码打了过去,你猜怎么着?小saocao着那种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与那个渣男聊了大半天,然后突然切换成男声,说是要去逮到了自家女人和野男人聊sao哈哈哈。那语气,立马换成了黑帮老大的感觉!”“然后呢?”“然后啊!那男的来了一句——我靠,你这个人是真的sao!”小sao由此得名,所有人再次笑起来。祝伶也跟着大家笑了笑,坐在一旁打开一罐可乐喝起来。这时,季风坐到了她的身旁,不出意料,他今天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光看着就是极为柔软的布料。“深藏不露啊。”他轻声道。“不是深藏不露。”祝伶神色如常,“露了,你没注意过罢了。”彭小莫此时还没讲完,“难不成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当小sao用尖锐的男声说出渣男的住址和姓名时,那孙子在电话里道歉了十几分钟!”“6啊!”有人感叹道。“那么,今天祝伶既然来了,不能一首歌都不唱就走吧!”“你们先点着,让我想一想。”祝伶道。这时,彭小莫坐到祝伶的旁边,此时季风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彭小莫看着季风的背影,凑到祝伶耳边说道:“季风还真是坚持不懈,都毕业了还这样,我真的不是蛮喜欢他。”“我跟他明显不是一路人。”祝伶放低声音无奈地耸耸肩,“我已经把态度放得很明确了。”“是啊!上学那阵子你都说的要多明白有多明白了,他竟然还穷追不舍。”彭小莫道,“那么多学妹喜欢他,我就真的摸不着头脑,他的那种温润绅士,都……”“刻意。”“对!不舒服。”“但总有人会喜欢这类,没办法。”祝伶喝了一口可乐。“但我知道,小sao你不喜欢。”“知道就对了。”祝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