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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东西的反应好像总是慢半拍。“我饿了。”陈易燃烤干衣服以后又过去了两个钟,他今天很少吃东西,现在饿了。“你饿了?可是我现在没有吃的。”之前唯一带的鸭脖已经给他了。“那算了,我再等等。”陈易燃搬了一块石板过来放在火堆边,趴在上面发呆。“你好像挺厉害的。”陈易燃看着齐郁。“怎么说?”齐郁放了一根木头进去。“你一个皇子,知道山上的野果可不可以吃,还带着火折子。”他都不知道带这些东西。“带着火折子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来这里很多次,当然知道哪些野果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齐郁笑着说。陈易燃耸耸肩,好吧,他是还没完全适应古人的生活。以前出门不用带钱用手机就行了,不想走路打车就行了,和古代相差太大。过了一会齐郁没有听到陈易燃说话,便走过来看着趴在石板上的陈易燃。陈易燃脸被火堆照得有点红,闭上眼睛睡着了。睡着的陈易燃看起来格外的乖巧。齐郁摸了摸他的脸,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烫?再摸了摸手,还是很烫,不是被火烤的,发热了?齐郁有些急,不知道楚怀什么时候才能来,若是让他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你去哪里?”陈易燃拉着齐郁的衣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他的近视眼这么严重了?“我用手帕打湿水给你敷额头。”齐郁被陈易燃抓着衣服,顺势坐在他旁边。“不去不去,我害怕。”陈易燃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齐郁僵了僵,低头轻轻哄他,“小芝乖,我去帮你敷下额头你会好受点。”“不去,我害怕。别留我一个人。”陈易燃还是不放手。“好好好,我不去。”齐郁轻轻搂着他,陈易燃身上整个都很烫。齐郁虽然焦急却也不敢把他直接弄开,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小芝是不是很难受?”齐郁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热。”陈易燃迷迷糊糊的,觉得整个人都很热,想要凉点的东西。“小芝乖,别动,发汗会好得快点。”齐郁搂紧他。“难受。”陈易燃挣了挣,齐郁把他抱得很紧。“我想爸爸mama了,我也想哥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我好想回家。”陈易燃觉得很难受,生病导致他变得脆弱,开始想念家人。爸妈?齐郁虽然听不懂陈易燃说的爸妈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听出来他是想回家了。“小芝乖,等楚怀来了我马上送你回家。”齐郁安慰他。“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我难受,我回不去了,呜呜呜。”齐郁看着怀里的陈易燃一边哭一边把脸往他怀里蹭,用手帕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洞外未停的雨,等着楚怀。天黑的时候雨停了,“我想喝水。”陈易燃声音嘶哑,发烧的人容易口渴。“小芝你醒了,你要喝水,我去帮你打泉水。”陈易燃身上还是很烫,并没有退热。“不去。”陈易燃不想动。“我去去就来,马上就回来。”齐郁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准备走。“我也去。”陈易燃站起来,头有些晕,没什么力气。“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待会就回来了。”齐郁扶住他。“不,我怕。你背我。”陈易燃趴在齐郁的背上。好吧,齐郁无可奈何的把陈易燃背在背上,从火堆中拿了一根燃着的木头递给陈易燃。陈易燃趴在齐郁背上,下过雨的晚上带着凉风,陈易燃背上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再加上又是夜晚,虽然有火把,但是可见度并不高,他控制不住的想起看过的恐怖片,想着背上趴了一个鬼。“齐郁齐郁,我要下来。”陈易燃拍他。“怎么了?”齐郁不解。“我要和你一起走。”陈易燃默默抓着他的胳膊。“你怕黑?”齐郁拿过火把。“不,我怕鬼。”陈易燃有点哆嗦。“鬼?”齐郁用火把四处转了转,“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人比鬼可怕。”走到半路的时候陈易燃突然一激动,“你看,那里有好多火把,是不是楚怀来找我们了?”齐郁看到之前他们来的那条路上确实有很多火把,“走,我们过去看看。”两队人马很快汇合,“殿下,属下来迟了。请殿下恕罪。”楚怀跪在地上。“起来吧,你做的很好。”“谢殿下。”“翠依呢?”陈易燃没看到人群里有翠依的身影。“回林公子,因天色太晚,我让翠依姑娘先回府等公子了。”楚怀道。陈易燃点点头,不再多说。再次来到吊桥的地方,发现桥已经修好了。陈易燃还是选择拉着齐郁的手走过去。坐在马车里,陈易燃喝掉了半壶水,有些昏昏欲睡。“小芝你先睡会,等到了府里便请大夫为你开药。”靠着齐郁的大腿,陈易燃在马车颠簸中慢慢睡着了。拿过车里的薄被给他盖上,齐郁把楚怀叫进来。“楚怀,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回殿下,今天你与林公子走后,我便与翠依姑娘到处逛了逛。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准备过去找你,谁知道到了才发现桥已经断了。我问过守门的僧人,他说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来过。而他也一直没有过来这边,所以没有发现桥断了。”要去吊桥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都是有僧人守着门的。“后来我便找了主持,因为他们修桥的时候是用几根长竹接在一起传过去的,所以主持便差人去拿竹子过来,谁知道竹子不见了。我们只能临时砍竹,所以费了一些时间。”“依你所见,那个守门的僧人是撒了谎还是真的没有看到?”“当时我逼问他的时候,他的惊慌不像作假。”楚怀回忆了一下才回道。“嗯,你先出去吧。”齐郁点点头。“是。”当时他过来以后便看过吊桥的绳子,断口处并不整齐,很像是受力以后承受不住断的。但是任何事都不能看表面,僧人看得到明处的人却看不到藏在暗处的人,比如影卫。至于竹子为什么不见了,想当然是有人动了手脚。而为什么他们在桥上不弄断绳子,却在他们过去以后再弄断?齐郁低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陈易燃,捏捏他的鼻子,“看来,他还挺在乎你。”陈易燃不舒服的咕哝了一下,齐郁笑着摇摇头。☆、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