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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干什么?”平安装得蛮不在乎的样子。吴琴狡诈的一笑道:“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我可是费劲心思打听到的。”“我想知道的。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小爷肚里一条漂亮的虫子。”平安耻笑,而对面吴琴那张被幽香笼罩着漂亮的脸上,却有些高深莫测的寒意。吴琴此刻根本就不理会平安粗俗难听的话:“某天陈炎之兴高采烈将他那天真而可爱的师弟带回了家,谁料想自己那位高洁的师弟却被自己的叔叔诱惑了,已爱磊北爱得忘乎无以。后来师弟更是自作聪明,要让未婚妻知道磊北并不爱她,想借机让其未婚妻厌恶陈磊北而退出。”“却不料那未婚妻却是一位识大体的厉害人物,反而嘲笑那位师弟太过天真,自己的未婚夫本是一个爱留情的风流人物,莫陷太深自拔不出来。师弟怎么会相信陈磊北是玩弄他的,却因涉世不深一时昏了头,与那女子撕打,不仅重伤了旁边的仆人,竟然用炎焱万针,将那女子活活钉在墙壁上绝气而死。”“张平安,你知道被炎焱万针打中的感觉吗?”吴琴表情像是在神游般,声音中却多了几分阴森之气:“其针如火,打在人身上如同被火焚烧,而且那针钉在人身上就会吸吮人血,直到银针变成血针,然后砰的一下,爆了。”吴琴表情一寒:“而人就像干尸一样身上全是自己的血和密密麻麻的针孔。这是天山老翁的绝学也是他的师训中严历禁止:除万恶不赦之恶人中的恶人,绝不能用的一招。”平安听着对方口中那种血腥描述,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一幕可怕的情景,一时间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直达脑门心,全身冒出冷汗。“你能想象磊北看了这一切的感觉吗?那时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白底梅花裙,就像我身上这件。”吴琴的脸出现在平安眼前,她那没有温度的表情甚至还有带着调侃的目光,都让平安坐立难安。看着吴琴身上的衣服,平安仿佛能联想到被活活盯在墙壁上女人长裙上的点点红血分不清是绣花还是鲜血,以及死者目光中永远凝固住的怨恨和恐惧。平安无意识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吴琴表情变得恶毒起来,阴险一笑道:“于是那个仙人般的师弟疯了,被死在自己手中的女人惨状吓疯了,他跪在地上磕着头,请求着磊北杀他,因为他所学的武功无法自杀。到最后,甚至用着自残的方式逼迫磊北杀死自己,还说着死在你手中是一种解脱。”“于是磊北杀了他。”平安接下了后面的话,面无表情。难怪当他说起杀死陈炎之师弟时会是那样的反应。他终于明白叶北在说那事时奇怪的表情,那是痛到极点后的麻木。吴琴笑了,但泪却不停的从眼中流去,嘲讽般的大笑和晶莹的眼泪此刻是多么不协调,但却又如此的说明着吴琴的心里,又爱又恨又怨又憎的心情。“于是磊北流着泪杀死了对方。最后师弟解脱了,而磊北却永世不能解脱。他被逐出家门永不能姓陈。”说到这里吴琴已经咬牙切齿:“而现在我也无法解脱了。”头脑中仿佛响起了磊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爱上我没有好结果的。不要爱上我,不要爱上我。那是磊北心中对爱最大的恐惧。平安闭上了眼,心里苦笑:怎么可能不爱上你,对于从未感受过爱的我,你那怕是假装的喜欢都让我陶醉深陷。只是你能否抛下恐惧尝试接受我的爱?第15章争锋相对“你还恨着他吗?”终于平安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表情变幻复杂的吴琴。“哈哈。当然恨。”吴琴的眼中是抹不开的怨:“你不会明白我心中的感觉。为什么他能接受像你这样的人,却不接受我。”吴琴声气中充满着对平安的鄙视。平安听着吴琴的话免不了一喜,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看着平安的表情,吴琴却露出神秘的笑容道:“你知道为什么磊北会选你?”平安心中一紧,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答案。吴琴躺在兽皮椅上,闭上了眼睛,道:“虽然我不知道磊北一生爱过多少人,但我知道他一生最爱的就是那个师弟。其实在那个师弟之前,磊北喜欢的也是和他相似的类型,只不过都不如他出色…”说到这里吴琴睁开了眼,不怀好意道:“容貌出色,气质清爽,天资聪明,为人善良,性格坚强,才气出众,善长书画。对了,那位师弟有与众人最不同的地方在于,单纯不解世故,喜爱炼丹所以常年身飘药香。”随着吴琴的话,平安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木纳,吴琴像是达到目的般得意的笑了:“是不是感觉与你差距太远,甚至算得上天壤之别,容貌一般,气质粗俗,天资愚钝,为恶一方。你感觉自己那一点符合磊北的要求。”平安心里越来越惊,仿佛中有种特别的预感想要呼之欲出。吴琴没有说话,只是粗鲁的将平安拉起了床,拖到了梳妆台前,冷冷的看着镜子里表情变得慌张和不知所措的脸,然后露出狰狞的笑容:“也许你想到了吧。有一个很符合磊北心中人的形象,只不过他与你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所以磊北才没有注意受伤的你。让你一个人孤单躺在地上,因为他忙着救自己内心真正关心的人。”平安只感觉某个东西在身体里碎了,全身像是放入了冰窖冷得打抖,想要放开喉咙怒骂道:“死女人,吓你爷爷。”可惜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脸上扭曲的表情在镜子里面诚实的映出来,惊恐、震撼、逃避。平安感觉自己脑袋像要裂开一般,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全身感觉像被万蚁吞噬般痛苦,让人难以克制地不停痉挛。等到痉挛结束,平安艰难的睁开眼睛,视线里上方女人的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模糊不清。吴琴蹲下了身体,拍了拍平安的脸,嘴里叹息着:“你真得很可怜,是不是头痛的厉害,全身不舒服,放心吧。很快你就会好起来,我会治疗你的伤的。我不会见死不救的。”吴琴将一颗药丸放进了平安的嘴里,表情变得阴险,嘴里低语着:“我怎么能让你死,好不容易有一个和我一起体会生不如死痛苦的人存在。放心,我会让你比我更痛苦。谁叫你曾比我更幸福。”之后的半个月平安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像是浮在半空中飘飘荡荡。踏不了地面,也到不了天上。吴琴也少了许多最开始的疯狂,变得平静起来,总是那张漂亮的脸上时不时划过高兴的表情,像是等着某件事到来临般兴奋和激动。这使平安感觉这平静下面的波涛汹涌和深不见底的暗流。平安头上的伤依然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