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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娜招呼道:“快进来吧,鞋子就不用脱了,你先坐一下,李柏庭他爸还在厨房里忙,在炒最后一个菜了。”韩靖坐在沙发上很是拘谨地坐了一会儿,总算熬到了开饭时间。李源康端出来最后一盘菜,热情招呼道:“吃饭咯!”李柏庭和韩靖去洗了手,一起在饭桌前坐好了。李源康给每个人都盛了汤,笑道:“韩靖是吧?李柏庭经常在家里说起你,他上了高中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玩。”韩靖朝李柏庭看过去,李柏庭喝了口汤,也正笑着看他。庞娜给韩靖夹菜,“多吃点,千万不要客气,要是你动作一慢,rou就要被李柏庭抢光了。”韩靖发现李柏庭的眉眼跟庞娜比较相似,一些神态和小动作则跟李源康如出一辙。李源康个子也挺高,人到中年幸运的没有秃头,不过已经有了点小肚子,李柏庭会在吃饭时戳一下他的肚子,说:“我爸最近好像又胖了。”李源康便大方让他戳,笑呵呵地说道:“这是学术的肚腩。”吃饭时气氛轻松融洽,李源康和庞娜都是和气开明的人,也不会对韩靖和他家里的事刨根问底,韩靖本来还有些拘谨,后来也被这氛围感染,连饭都多吃了一碗。像这样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还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经历。吃完了饭,李柏庭进厨房把碗洗了,接着便要开始包粽子。广西很多地方都有在春节前包粽子的习俗,这种粽子和端午节吃的三角粽不一样,是种枕头型的长条粽子。备齐了绳子、洗净的柊叶、泡好的糯米、碾碎并泡过盐水的绿豆,还有腌好的猪rou块,四个人便要开始动手了。韩靖好奇地观察着庞娜包粽子,见她先是在柊叶上洒一层糯米,接着洒一层绿豆,然后把猪rou块放在绿豆中间,再洒一层绿豆,再洒一层糯米,最后用叶子把馅料裹好,再用绳子分节绑紧,一个粽子便完工了。在一些地方还有用黑糯米做的粽子,除了绿豆外,馅料还会用上板栗或者豆沙,猪rou则是大多偏肥,如此一来猪rou的油脂便会在烹煮时渗到绿豆里,让粽子的味道更加喷香诱人。韩靖和李柏庭一开始只是给大人打下手,按住粽子方便他们捆绑之类,弄了半天后,韩靖便有些跃跃欲试,正好李柏庭也正有此意,说:“我们也自己包一个吧。”李源康立刻鼓励道:“来,你们也试试看。”韩靖第一次包粽子,虽然步骤看着挺简单,亲自做起来却总是不得要领,不是漏了米就是绳子的绑法不对,李柏庭也同样好不到哪去,别人包好的粽子都是梯形体,他包的就成了个圆柱体,细长一条,像根棍子似的。庞娜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笑道:“你们都记住自己包过的粽子啊,到时候煮好了自己吃掉。”粽子包了一整个下午,而煮粽子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今天看来是不太来得及了。吃过晚饭后,韩靖在李柏庭家待到快九点,打算回家去了。李柏庭要送他,出门前拿了条围巾。飘雨的冬夜一如既往的寒冷,李柏庭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想了想,又把围巾解开了。他把围巾的另一头放到了韩靖的脖子上,韩靖问他:“干什么?”“天气那么冷,围巾分一半给你。”说着把围巾的另一半在韩靖脖子上缠好了。围巾上还留有李柏庭的体温,韩靖稍微低下了头,把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好暖。”他道。“你别离那么远啊,会勒死人的。”李柏庭朝他靠过来,两个人的肩膀紧紧贴在了一起。只是从家里到车站的距离,好像还是嫌太短了。分别前,韩靖要解开围巾,李柏庭阻止道:“你留着戴吧。”韩靖坚持把围巾还给了他,“公车上很暖的,你回家路上冷,还是你戴吧。”李柏庭一点也舍不得他走,却还是不得不看着他上了公车。韩靖找到位置坐好,因为公车里外温差很大,车窗玻璃上都是一片雾气。公车开动后,他抹了抹玻璃,终于看清了窗外的街景。他回过头朝公车站望去,寒冷的冬夜里,公车已经开出了这么远,李柏庭却依然站在原地。第34章秘密过了两天,李柏庭把煮好的粽子拿去给韩靖,韩靖打开袋子翻了翻,发现了那几个外形跟棍子似的粽子,显然是出自李柏庭之手,他道:“这几个好像是你包的吧?”“是啊。”韩靖问:“那我包的粽子呢?那天不是说自己包的自己吃掉吗?”李柏庭理所当然道:“你包的我都留下了,我包的都送给你,不好吗。”像是互赠礼物一样,听起来也不错。寒假里,两个人经常找机会碰面。李柏庭从他爸那里拿到了两张芭蕾舞剧的赠票,两个土包子兴冲冲地跑去剧院欣赏高雅艺术,结果一开场李柏庭就没品地感叹:“她们的腿真白!”韩靖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说:“那都是穿了袜子的。”又或者李柏庭会跑到韩靖家里一起写寒假作业,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几张卷子,写完了再互抄。李柏庭像吃饭挑香菜一样把英语卷子挑出来,对韩靖说:“英语的都给你,我最烦英语了。哎,化学也好烦。”韩靖便说:“那你想先抄哪个?我现在给你写。”临近春节的时候,街上的车流人流已经明显减少很多,天气也变得反常的热。这里的冬天真是奇怪,明明不久前还冷得不行,可寒潮一过,气温立马一路攀升,到了最近这几天,每天的最高温竟然已经有三十度上下了。福州的冬天虽然也会偶尔出现二十多度穿单衣的天气,但是能热成这样的,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天李柏庭又来韩靖家里玩,韩靖去小区门口接他,在烈日下用手徒劳地遮挡阳光,说:“好热,我都要燶了。”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也学会李柏庭嘴里的那些本土词汇了。李柏庭今天直接穿了件短袖,说:“南宁的冬天经常这样啦,我记得以前有好几次都是穿短袖过春节的。”韩靖对这里不守本分的冬天很是不满,说:“一点冬天的样子都没有。”“不懂了吧,这个叫‘冬暑’。”“‘冬暑’?没听过。”李柏庭得意道:“我发明的词,怎么样,很形象吧?”今天进到韩靖的房间里时,李柏庭看到了个收拾了一半的小箱子,箱子还没装满,只随意地打开着放在地上。他知道,韩靖明天就要回福州去了。虽然韩靖和韩秋琳在那边已经没什么亲人,但今年是嬷嬷过世的第一个年头,怎么说都该回去祭拜。再说,福州毕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