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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你怎么带了个仙人来?”站在廉贞身边的赵从善半点儿也不惧这庞然大物,他快步冲了过去,任千足蜈蚣的一只脚捉着他举到光头男子的面前。“千足柳大人,那个叔叔是个好人,他刚才从坏人的手里把我救下来了。”“是吗?”千足柳青色的眼睛看了赵从善一下,又看向廉贞,对方满身仙气,在他眼里简直是块不断散发香气的热食,他咽了咽口水,问赵从善,“你怎么从城里跑出来了?”提起这个,赵从善稚嫩的脸上顿时满是戾气,“那个家里处了爹娘以外全是坏人!”千足柳道:“你爷奶呢?”赵从善:“他们居然看着我被坏人抓走也不救我!他们已经变了,不配做我的爷奶。等我回去就把他们都杀光!”他明明是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说到要屠杀自己的亲人时却满脸的狠戾无情,简直……简直不像个人!廉贞在不远处看得惊心,也终于明白这一回临诀没有再骗他。这个孩子若是长大成人,将来必定是个祸害。同廉贞的表现完全不同,千足柳听完赵从善的话,嘎嘎地笑了起来,“做得对!对你不好的不配做你的家人!”他对赵从善道:“小孩子去后面睡觉,剩下的就是大人的事了。”千足柳话音刚落,方才还生龙活虎的赵从善立刻昏昏欲睡地闭上了眼。任由一只虫足抓着放进了山洞之中。看到这一幕,如果不是十分确定赵从善是个凡人,廉贞几乎要以为他是那邪魔的后代了。千足柳把赵从善送进山洞以后,转头再面对廉贞时,立刻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垂涎之色。嘎嘎,他的运气真好,在家里坐着也有顿美味送上门来。邪魔和天庭的争斗由来已久,廉贞下凡以来只在人间城镇中清理过一些邪物,单枪匹马面对这样的大邪魔还是头一遭。先前他被临诀打伤的地方又涌起一阵痛楚,他面上不动声色,却暗暗掐了个诀给天庭送了信,才拔剑迎上了那个邪魔……廉贞见到千足柳之时,临诀按了按心口,很快就找到方向追了上去。等他到时,恰好见到廉贞被千足柳打伤,满身狼狈地倒飞了数十丈远。原本以廉贞的修为,就算制服不了千足虫,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但他来之前就被临诀打伤,那股邪力在他体内翻江倒海,他一面要压制,一面要应对千足虫,很快就落了下风。眼见那千足虫数只覆着黑甲的足就要朝他刺过来,廉贞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下一刻,一柄套着黑色剑鞘的长剑从他后方飞来,绕着他旋转了一圈,将围在他身边的虫足尽数打开。剑鞘边沿与虫足相撞时甚至因为速度太快而溅起一圈白光。廉贞见到那个熟悉的剑鞘,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抓住这喘息的机会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与此同时,被打退的虫足向后撤了几步,再次踏在地面上时震得大地隆隆作响。击退虫足的剑鞘倒飞而回,落到了临诀手中。廉贞循着剑鞘飞回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临诀立在不远处的山丘上,一身黑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换了个木制面具,面具下的双目凛冽依旧,连带着他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也仿佛透出浓烈的杀意。“你是谁?”千足柳发现了立在山丘上的临诀,虽然临诀的身形同他庞大的身体比起来犹如蝼蚁,但千足柳敏锐地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威胁。这个人,不好对付。他紧紧盯着临诀,须臾恍然大悟,“你是邪神?是来跟我争这个仙人的?”临诀道:“虽然和你理解的有些出入,不过我的确不能让你杀了他。”千足柳哈哈大笑起来,青色的双目中透出属于魔物的邪性,“也好,今天就连你一起吃了!”临诀闻言,默默拔出了一直封在剑鞘内的长剑。这是廉贞第一次见到临诀拔剑,他立在那处山丘上,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按在剑柄上,须臾,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动,那柄剑被他拔出了一寸。被封印已久的宝剑甫一出鞘,就宛如一头巨龙忽然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地从地底冲出,对着夜色中无边无际的苍穹仰头发出愤怒至极的咆哮!纵使清冷如廉贞,在见到此剑出鞘的一瞬间,依旧禁不住睁大了眼睛。不同于廉贞那把剑光如月、清冷却也柔和的灵剑,临诀这把剑散发出的光芒极为耀眼,却也刺目至极,如同一轮烈日骤然坠入人间,而后尽数融到这柄长剑上,成了它的一部分。这剑光太烈,方才还无所顾忌向临诀叫嚣的千足柳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他身下庞大的黑色身躯忌惮地向后缩了缩。更奇异的是,这样霸道的光芒,居然也没能将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淹没。而后,他看到那个在他眼中小得堪比蝼蚁的黑影,握着那霸道的剑,朝他冲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临诀:就问你这特效装不装逼,刺不刺眼?廉政感觉不到魔种,被临决屏蔽了,目的是来一出救美同时借赵从善解决掉他背后的邪魔。===临诀救下道长以后,会发生什么呢?A:给道长疗伤,并狠狠调戏他B:给道长疗伤,并深情告白c:给道长疗伤,并对道长使出黑虎掏心d:无论选哪个都感觉道长要吃亏啊☆、033一直到那头丑陋又庞大的千足蜈蚣在惊天动地的巨响中轰然倒地,廉贞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临诀踩着千足蜈蚣的头,将它体内的魔丹挖了出来,才收剑入鞘。他一回身,居高临下地看过去,就见廉贞仰头望他,一张清冷的脸上难得带着几分迷惑。临诀面具下的眉梢微微一挑,他作势要摘下面具,果然见到廉贞退后一步,遮在双目上的白练也浮了出来。他玩味一笑,从千足蜈蚣的头上跳了下去,落到了廉贞面前。“道长怕什么,我难道还能吃了你?”听见临诀的声音,廉贞抿了抿唇,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剑。“你流血了。”临诀声音放轻,廉贞如临大敌。临诀见他那副全身心戒备的模样,好笑地弯了弯唇,“你将白练摘下来吧,安心,我不摘面具。”廉贞迟疑道:“你为何要救我?”临诀盯着廉贞带着白练的脸,,轻声道:“道长还不明白?自然是因为……我的心落在你身上了。”眼睛看不见,听觉就显得愈发灵敏,廉贞听到临诀那缱绻轻柔的低语,心头像是被一根羽毛撩了一下,狠狠一颤。廉贞握了握拳头,低声道:“不可能。”临诀见状,便道:“不论原因是什么,我救了道长是事实不是么?道长也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