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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周瑜说。“船只何时能到?”朱治问。“不清楚。”周瑜说,“信已经送出去了。”“你能有多少船?”黄盖冷哼一声道,“够载走所有的人?”周瑜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信使的尸首,片刻后,小兵进来,将尸体拖出去扔了,将领们便也散了,各自回去商量对策。几个打杂的打了水,在帐篷内冲洗地面,孙策在套一把弓的弓弦,周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军报。飞羽已经送出信去了,接下来,就要看鲁肃那边如何。周瑜从未陷入过这样的境地,一举一动,自己的命运,甚至连孙策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幸而是鲁肃,也只能是鲁肃。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世间仿佛陷入一片晦暗的迷茫之中,第三天,飞羽终于回来了。“马上派人给刘表送信。”孙策出来,吩咐道,“一切按照商量好的行动。”这边与信使交接之时,那边周瑜再次放飞白隼,黄盖与一众将军把孙策五花大绑地捆上,周瑜说:“将我也捆上吧。”孙策说:“我一个人够了。”周瑜说:“你还没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加我一个左军政参军,显得更可信。”黄盖与程普等人商量后,便将周瑜也捆了起来,黄盖说:“周瑜,全军的性命,便托付在你手里了。”“没问题。”周瑜一边束手就缚,一边朝他们解释道,“鲁子敬乃是舒县世袭大户鲁家长子,打小便与我是竹马之交,此人必不负我。”孙策说:“再抽我几鞭,各位将军,公瑾的鞭可免了。”“你!”黄盖颇有点下不去手。周瑜朝孙策笑笑,说:“你就是个爱找抽的。”“我乐意。”孙策说。周瑜便接过鞭子,朝孙策身上不痛不痒地抽了几下,孙策说:“你蚊子叮吗?再来!”黄盖看得哭笑不得,让周瑜将脚也束住了,捆起来,拿着鞭子,狠狠抽了孙策三鞭。孙策登时闷哼一声,外衣被抽破,肌肤皮开rou绽,周瑜看得不住心疼起来。“信使到了。”朱治进来说。黄盖便提着五花大绑的孙策与周瑜,让他们靠在一起,周瑜道:“黄将军。”黄盖回头看了一眼,周瑜又叮嘱道:“权宜行事。”黄盖点了点头,帐外被派了重兵把守,孙策一身破破烂烂,脸上带着污泥迹,和周瑜倚在一起,嘿嘿笑了笑。周瑜眉头深锁,靠过去检视孙策身上的伤痕,孙策低声道:“不碍事,待会儿演得像一点。”“我在想,成功脱离此处,回去后要怎么办。”周瑜说,“先回舒县?”孙策问:“你说呢?”周瑜也拿不定主意,孙策说:“待得大家成功脱身,我多半也没法打仗了。”“你是这么想的吗?”周瑜看着孙策的双眼,孙策苦笑,周瑜知道孙策一而再、再而三遇挫,已生倦意。然而这事一时间也无法说动他,只得暂时不提。片刻后,帐篷揭开,孙策便怒吼道:“反贼!”程普带着一人进来,怒气冲冲地踹在孙策脸上,周瑜大惊失色道:“伯符!”孙策被踹得鼻血横流,朱治带着信使,在一侧保护,信使笑着说:“各位将军,这可是大功一件。”黄盖冷哼一声,信使又问:“什么时候抓起来的?”“三天前,”程普朝信使解释道,“这小兔崽子不安分,本想割下他人头,献给刘大人,奈何袁大将军那边,交代不过去……”“好!”信使说,“很好!”周瑜沉着脸,满面怒色注视着信使,黄盖又怒道:“你看什么!”黄盖上前打了周瑜两巴掌,周瑜被打得嘴角溢血,别过头去。信使一身皮甲,拿着马鞭,挑起孙策的下巴要看,却被孙策一口唾沫吐在脸上,当即大怒。程普与朱治上前,朝着二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揍得孙策在一侧作呕,周瑜关心情切,双眼通红。信使又交代了几句,让好好看着他们,便出去与黄盖写信,商量投诚事宜。“你没事吧?”周瑜问,“伯符?”孙策说:“这几下打得真狠……”孙策不住咳嗽,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嘴被打破了,周瑜便侧过身去,以肩膀为他擦拭脸。孙策把嘴艰难地在周瑜肩上蹭了蹭,继而靠在他的肩上。第18章脱险三更时分,士兵进来送了饭,地上放着盆子,那小兵说:“我喂两位?”“我来吧。”周瑜说。周瑜手上的绳子打了个活结,他脱出手来,摇醒孙策,说:“吃饭了,伯符。”孙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眼睛已经有点发肿了。周瑜便给他喂了饭,就着剩饭自己也吃了点,双手依旧捆上,两人像是被打骂后的小孩,缩在帐篷里,互相枕着睡觉。天明时分,信使带的兵进来提人,揪着孙策的头发,将他一路拖出去。孙策兀自大骂,周瑜正在担心两人不能关在一处,片刻后却也来了个人,将他也推了出去。士兵将两人关在一个木制的囚车里,周瑜看到孙策,再次放下心头大石。孙策破破烂烂的衣服下,白皙肌肤已被抽得满是血痕。周瑜担心地问:“疼不?”孙策摇摇头,示意他过来点,外面的士兵又将木棍捅进来,给了周瑜脑袋一下。周瑜被那一棍打得天旋地转,撞在笼里,孙策登时就怒了,整个人大吼一声,撞上前去!木囚笼险些被孙策所撞破,所有士兵吓了一跳,不约而同退后半步,周瑜忙靠着孙策,知道他真的动怒了,低声道:“别。”孙策愤怒喘息,渐渐平静下来。远处传来号令,车队起行,押解的士兵一时间无人再敢来惹。程普、黄盖与信使说了什么,周瑜不知道,但是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地顺利,沿途没有人来折辱他们。孙策一直都在睡觉,他的伤口有点溃烂发炎,周瑜非常担心。“喂。”一天晚上,孙策小声说,“你不睡觉吗?”周瑜侧头看着孙策,说:“你发烧了。”孙策的呼吸里带着灼热,他的皮肤guntang,连日带伤赶路且淋雨,令他发起了烧,必须尽快找地方给他治病。然而他们已经抵达公安了,还有两天才到夏口。眼下是唯一逃脱的时刻。“坚持住。”周瑜说,“我们马上就能走了。”这是个乌云密布的夜晚,老天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