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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就不要往我这儿跑了。”程昱琨深深地看着她,蓦然抬手抚上她的鬓发,“瑶瑶,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来你这儿?”瑶妃眼睑微闪,没有看他,怀了孕之后,她似乎已经没有心情应付他了。“好啦,不说这个了。”程昱琨搂住她,笑意盎然,“中午我陪你吃饭吧。”“好。”瑶妃微微笑了,回握住他的手。在一边候着的林临泽垂眼,盯着地板。如果皇帝在这儿,他们中午就不用在一旁伺候了。在屋里吃着饭,张焕放松了些,他的感觉告诉他,瑶妃对他的不同,皇帝应该是有所感觉的。而且,让他跟着进去,也是试探瑶妃的反应,不知道皇帝有没有看出点什么。林临泽身姿挺拔,算是偏瘦的一类,但是饭量很大,吃得很多。“临泽,都已经七天了吧,阁主还没有给你回信?”“宫里不比外面,传信并没有那么容易,”林临泽咬着鸡腿,含糊不清地嚼着,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信来,说:“不过昨晚我就去拿了回来了。”张焕盯着那信,“你放在袖口,不怕不小心在皇帝面前暴露吗?”“作为一名探子,你会怕暴露?”林临泽笑了,把信递给他。张焕瞥了他一眼,继续吃饭,“不用看了,你肯定看完就烧了,还留着给我看?”“哎,真没意思。”林临泽把信封放下,凝神道:“瑶妃是骁幺孟晗郡主的贴身婢女,骁幺被灭了之后,有些皇室都离散了。瑶妃进宫时只是一名婢女,皇帝看上了她。之后遇上了想光复骁幺的首领季旭义,两人……相爱了,季旭义教她如何下毒害皇帝。可是,季旭义却在暴露后,死了。”“嗯?季旭义是怎么死的?”张焕在意的是这个。林临泽闻言,沉吟了良久,若有所思地看向张焕。张焕看向他,不明所以,“怎么了?”林临泽深吸了口气,放下了筷子,他现在没胃口吃了。继而缓缓道:“你知道为什么天下人都说皇帝荒yin无道,jian妃当道吗?”“不是因为花了大量人力物力修建陵墓,在秦玉山修了奢华的清溪苑,还有在临川灾情起时,将难民都杀了吗?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嗯,除了这三大罪状之外,还有一个,”林临泽故意停顿了一下,“凛王被害的事情,就是瑶妃出的主意。但是这是有隐情的,因为季旭义就是凛王杀的。”张焕愣住了,蓦然有些心痛,他对凛王的了解,真的很少很少。林临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时候,都是命运作怪。瑶妃暗地里谋害皇帝,凛王铲除意图谋反的季旭义,为了报仇瑶妃报复凛王。说到底,最后胜利的都是骁幺。”“……这,这瑶妃,怎么这般……”“你不过是站在凛王这边说话而已,在瑶妃这儿,她为了家国艰苦,你也不是不知道。”张焕没有说话,他说不出谁对谁错。“好啦,知道也就罢了,阁主是故意的。你这模样,有几分与那季旭义相似。他是为了让瑶妃留下你,也是为了让皇帝起疑心。”“起疑心?这对任务是有害无利吧。”“皇帝已经有焦虑症,这件事情给他添堵,是激发毒素发作。阁主自有谋划,你就别担心了。只是,皇帝注意到你了,你行事要小心点。”“知道了。”张焕掰了掰手指,已经过去了十几天,想想,半个月也是如此容易过的。☆、暗杀情报今日的林临泽有些忧心忡忡,他给瑶妃端水果的时候,碰到了桌子,磕破了手指的皮。“临泽,你还好吗?”瑶妃握住他的手指看了,接着问:“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娘娘不用担心。”瑶妃瞧着他这神色,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任务?要出宫就和我拿令牌就是。”说着,暗自叹了口气,“你不比我,离不得这笼子。”“娘娘,你保持好心情,这样对胎儿才好。”林临泽劝慰她。瑶妃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意,“我这第一个孩子,可得顺顺利利地出来。有了你,娘亲也算是有所依靠了。”林临泽看着她,有些酸涩的滋味。这是那皇帝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啊……“临泽,你摸摸,这孩子动了!很大力地踢我了,肯定是男孩。”“嗯,一定是个男孩。”林临泽用手覆在她手上,欣慰地笑着。这时,程昱琨过来了,在他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林临泽就有所觉,即刻就缩回了手。瑶妃知道他这反应是怎么回事,脸色不变,眼里却少了几分柔情。“皇上,您来了。”“瑶瑶,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几日前,找到了瑜儿了!”“瑜儿?”瑶妃眉峰微拧,疑惑道:“是先皇的遗孤?”闻言,林临泽愈发忧心,看来,事情变得复杂了。“是,父皇临终前交代的,总算是找回来了。我已经派人去接了。”程昱琨很是欣然地拍着大腿,“臻弟身体不好,瑜儿回来,能帮着处理一些政事,我也可以多陪陪你。”瑶妃微笑着看着程昱琨,摸着自己的肚子。回来吗?回得来吗?林临泽回到屋里的时候,张焕已经在屋里了,正在看一封信笺。“我们今天出宫去。”张焕把信笺烧了,目光凝重地看着他。“嗯,是要出去。”林临泽长吁了口气,“那个程昱瑜,曾经的六皇子要被接回来了。皇帝竟然还有余力能瞒着我们做这件事情,看来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岔子。”张焕眼神不善,看着他,道:“若不是我自己寻得消息,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皇帝预谋派人杀凛王的事情。”“我知道瞒不过你,可是你能怎么做?我们风云阁与听雨阁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是风云阁的人,这事我不会坐视不管。”“你是想帮他,可是他可不见得信任你,说不定还把你当成jian细呢。”张焕抿了抿唇,眼神依旧坚定,“即便如此,我也会在暗中保护他。”“现在还做不得真,你别冲动!”林临泽现在是烦恼得不得了,“我们先出宫再说。”张焕看着林临泽手里握着的令牌,问道:“你这是问瑶妃要的?”“不是……”林临泽捏着那令牌,幽然道:“这是她做婢女的时候的令牌,只是她忘了有这块令牌的存在。我就一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走吧。”张焕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守着这么个人,真的累。可是累,还是要守着。彼此都是一样,没有理由地坚持着。萧逸山知道他们俩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