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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了接见室里了。南戎安还在看守期间见一面很难,时间有限,等他穿着刑服隔着玻璃和仲长舒见面的时候,仲长舒挤了一个笑容出来。两人拿着对讲机,仲长舒说:“你早点出来,我想知道你的事。”在此之前,南戎安已经得知了安伯去世的消息,申请也递交了正在等批准,快的话明天就能出去了。“对不起。”南戎安看着他的眼睛,对讲机传出他冲满愧疚的声音,“安伯,一直想和你相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仲长舒回答道,“是我自己承受不来。”就昨天的状态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这不是拍电视剧,只要真相大白他就可以接受。一时的记忆混淆他就能吐血,要是接受所有的他的身体一定吃不消,神经一定会崩溃。探监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仲长舒说了一句“我等你”就挂了电话,回去的路上仲长舒给小姨发了一条短信,他说自己已经遇到了那个人。南氏的情况比仲娱的情况相比难搞的多,这几天也一直是米瑞压着,等他回到别墅,门口早已经挂上了白灯笼。堂屋里跪了一地的佣人,米瑞站在灵柩旁边,仲长舒这才注意到安伯没有一张遗照挂在前面。米瑞回答道:“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屋里的人都是安伯收养的,除了这里的人安伯一般不接触外人。”这屋里的人最大年纪的就有五六十,每一个人都哭的很伤心,可想安伯平时的为人,一定是很得人尊敬。仲长舒蹲下来往火盆里塞了一把又一把的纸钱,心里压抑的难受,鼻尖突然有东西流出,他掏出纸巾还来不及去擦,一滴血就滴了进去。“仲先生,你流鼻血了。”跪在地上的佣人惊慌失措从口袋掏手帕。仲长舒站了起来用纸巾握住鼻子,鼻血越来越多,米瑞赶紧让人扶着他进去休息,然后联系医生。佣人端了冷水上来给他后颈拍了又拍,怎么也止不住,仲长舒的脸色越来越白。等血止住仲长舒整个都没有什么血色了,医生来给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道:“仲先生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最近不要让他接受到刺激神经的事情。”他这话一出仲长舒脸色更僵硬了,医生的话就意味着他不能参加安伯的葬礼。米瑞也不敢拿他的身体开玩笑道:“仲总,我一会联系开森,您先回去注意,等总裁回来再说怎么样?”仲长舒点头,米瑞就让和医生出了去。两个小时后,开森开着车就上来了,看着别墅的样子也是被吓了一跳,屋子里的人更是让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再看到仲长舒开始训斥道:“老板,你消失了一天是要吓死人吗?”仲长舒理亏就听着他在旁边踱来踱去开始不停的唠叨,开森唠叨完了便问:“你去哪了?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我一直在这里”仲长舒说的很轻巧,那语气就好像南戎安的家是他的家一样。开森还想在说他两句的时候,看着他的表情就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揉了揉眼皮叹了口气,说:“医生打电话来了,让你今天下午去一趟。”仲长舒回想了一下,正好今天是他心里咨询的日子。开森把定好的餐送了上来,看着他吃完才给他准备司机,叮嘱道:“你顺便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你的脸色太吓人了。”说着见他神色不对,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衣服,忍不住我艹了,“老板,你这身衣服不是你的吧?”“不是!”仲长舒起身朝南戎安的卧室走,开森跟了两步不好进去,管家迎面走来,穿着把开森吓了一跳,就像电视剧大宅院里的管家,披着白色的孝布。第50章见一面管家见着他鞠了一躬,道:“麻烦你转告一下仲先生,我们先生说了让他最近别在过来了。”“我知道了。”开森点头,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前院停的灵柩了,道:“我能去前院敬香吗?”管家道:“可以。”开森便跟着管家下去敬香,总觉得背后有阴风吹过,让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这仙逝的是南总什么人?”“亲人。”管家头也不回,屋里挂着的白帆随风飘动,开森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心里又免不得疑惑起来,这南戎安可是父母双亡哪来的亲人?灵柩前,开森低着头,屋里的哭声很多,有高有低,这种悲伤不是那种请来哭戏能有的声腔,管家把点燃的香递给他,开森恭敬的鞠了三躬。管家看出了他的紧张,道:“安伯是个好人,不用害怕。”开森点了点头,去把车开过来接仲长舒,正好他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当车离开别墅的时候,开森才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老板,这别墅好诡异,看着就不现代化,南总怎么有这么一处别墅?”“诡异吗?”他也就来了两回,第一回是觉得很诡异,第二回就不怎么觉得了,甚至觉得有些熟悉。车子直接到了仲长舒去的心理医生的住处,在他进去前开森看了一下时间说:“我得去接绍年,他有一个的表演课要上,两个小时候后来再来接你。”仲长舒点头拿上墨镜打开车门就进去了,心理医生看了他的气色,关心的问道:“仲先生最近身体不好?”“不是,只有昨天和今天。”仲长舒坐在软皮沙发上放松自己。医生很有亲和力,让他没有之前那种恐惧感,慢慢的说出这几天压在心里的心事,“我很觉得自己很奇怪。”医生微笑的道:“具体来说,一个人的判定多是由外界来决定,所以并不是你奇怪,是你觉得身边的很奇怪,对吗?”他的话正是仲长舒所想,身边人都很奇怪,开森说的血骨戒和安伯,还有南戎安,甚至还要加上阡陌。医生将屋里的光线调暗,上次已经试过了,仲长舒的防线太高,近距离并不能让他放松,“哪里奇怪了?”“最先我的内科医生莫名其妙成了外伤医生。”仲长舒把心中的疑惑出来。心理医生并不是侦探,他能做的只能倾听给予一定的安慰。“一直以来的梦都很奇怪,梦里总有一个人,很多时候我都分不清梦与现实,有时候我觉得那人就在我身边,有时候我觉得那人离我很远,就好像他在千百年前和我有过一段缘。”昏暗的光线下看的出他在紧张,尤其是在提到某个人。“接着我遇到的人都很奇怪,诡异的别墅诡异的人还有诡异的戒指。”仲长舒背靠在沙发上。“昨天一个老人去世了,我居然自称为王爷……”一提到这个他脑中就像爬进了千万只虫兽,在他脑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