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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府呢!你说这是不是荒唐!」「!」无泫身子一僵,愣愣地半晌反应不过来。「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个呢。之后,那王妃被三王爷赶去了偏僻的别苑里头住,那王爷居然给那个女子住了个离他书房最近的房间,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呢!宠个没名没分的女人竟宠得这样对待自个儿的正妻,哎哟。」「罗姨妳别说了!」「啊?」注意到了付儿的目光,罗姨连忙看向无泫,只见无泫煞白着脸,样子看着好生可怕。「哎哟喂,公子你怎么了!」「没事……咳咳!」说着无事,可无泫却一阵巨咳。宛似是要将五脏六腑皆数咳出一般,无泫那样子将罗姨与付儿吓得要命。「付儿,快去叫先生过来看看!」「咳咳咳!我、我……没事的,不用叫叔叔……咳!」话未说尽,无泫忽地咳出了一口血,惊得付儿一点也不敢迟疑便连忙拔腿朝着端木悌的屋子跑去。「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啊。」前一刻还笑得开心的罗姨如今却眼眶湿润润的,她慌张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儿略皱的帕子往无泫唇角探去拭去了无泫嘴角那一抹猩红。「我无事的,真的。」无泫强撑着笑应道,只是他那一抹笑实在是虚弱,莫要说是让人放心,反倒让人更是着急担心。「你哪里叫无事!都吐血了还无事那到底是要多严重了才叫有事啊!」罗姨声音间带着哭腔。虽早知道无泫身骨子弱,虽几次见过无泫病倒,可罗姨却是从不曾见过无泫吐血的。膝下没有子女的罗姨是打从见无泫第一眼起就打从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的,可瞧着无泫那似是痛苦却还兀自逞强、苍白得不带一点血色的面孔及唇上异样的红润,罗姨便是一阵心疼。这到底是得了怎样的病才要日日饮药却终不见好,每逢换季天变便要久卧病榻而不能起?而这病,甚至连号称天下第一医的端木悌都难以治愈。「公子,我带先生来了!」付儿叫唤道,罗姨随即抬头,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似是什么都惊不动他的端木悌每逢无泫犯病便是如此紧张,而这一次瞧着神色间担心之情更是浓重了许多。「允儿!」无泫爹娘为他起的名叫作乔鹤允,自打两年前端木悌与无泫相认不久后,端木悌便将他父母给他起的名字告诉了他,自那之后端木悌都是唤他作允儿的。快步跑至无泫身侧,端木悌连忙伸手搭上了无泫的脉。「先生,公子身子怎样?」「小公子是怎么了?」付儿与罗姨一同急切切地问道,只见端木悌眉头紧蹙,连忙自怀中取出一个紫黑色瓶子,自里头取出了一丸药便喂入了无泫口中。「你们适才在说些什么?」见无泫紧皱在一块儿的眉头渐渐舒开,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端木悌转首看向了站在他背后头的付儿同罗姨。「什么说什么……」「我是在问你们允儿吐血前你们同他说了些什么。若不是因为突然知晓了些什么东西,允儿怎会心智大乱而气血攻心致他吐血?」「啊……这么说来公子是听到了那个三王爷搬迁至王爷府后便接了个女子进他王爷府百般恩宠的事儿之后……」说着,付儿便注意到无泫那一张面孔因他所说的话而再一次痛苦地扭曲,随之立马开始一阵猛咳,吓得付儿一下子便跪倒在了地上。「公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付儿啊!」给无泫吓得不轻,向来皮得厉害的付儿眼泪都出来了。「允儿,静心!按我说的,吸气、呼气。」端木悌轻轻拍抚着无泫的胸口,照着端木悌的话连做了几次吐纳,无泫的面孔总算不再扭曲,只是异常悲伤。「允儿,那个三王爷便是害你心病久难治愈的人吧?」「!」无泫一惊,他连忙抬眼看向了端木悌,端木悌脸上一脸了然其实已无需他的回答了。「……叔叔可是觉得我太傻了?」无泫苦笑一声道,「可是,即便他是那样的一个人,可我偏是独独放不下他。」宫中的人、宫中的事,无泫无一不是不可以放下的,可独独是那个人、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无泫怎么都忘不掉。愈想忘,愈难忘,到最后,不过是愈发刻骨铭心罢了。「情爱之事哪里由得了旁人置喙说什么傻与不傻的,不过是你自己觉得值或不值罢了。」端木悌说罢便将无泫打横抱起,大步地朝着无泫房那头走,付儿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叔叔难道不劝我不要去想吗?」闻言,端木悌不由得轻笑出声:「若是我说了,你便会不去想吗?」见到无泫脸上苦笑,端木悌道,「这不就是了?既然说了无用,那我索性不说。你的身子情况特殊,我虽难保能将你彻底治好,可以我的医术总归还是可以保你在我死前为止性命无虞的。」端木悌信心十足地说道,他那自信满满而不可一世的笑反倒是逗得无泫不由得轻笑,他二人相视一笑,似乎倒并不为未来担忧,可听了他们的话,付儿却有些按讷不住。「公子的身子当真是差到先生你都治不好的地步了吗?」「不都说了好几次了,允儿身子本就弱,早年时就应该是受了寒气侵体,之后还服了那庸医的破药方子搞垮了身子,加之后来一味少有的毒,虽说命是救回来了身子却跨了幺?若是允儿心结能纾我倒还能有几分把握,偏生他又是这个性子,这就没办法了。」说罢,端木悌瞧了眼那反倒是沮丧得要命的付儿似真非真地斥道,「你这脑子看来是不灵光,什么时候得给你剖脑诊治一番了!」付儿一惊,还当是端木悌真要开他脑袋,吓得连忙捂住了脑袋戒备地看向了端木悌防备了许久,直到无泫忍耐不住咯咯咯地轻笑出声。「噢!先生你又戏弄我!」付儿惊叫道,脸上满是惊异与气恼。「这世上哪有骗人的不是的?分明就是被骗的人不好,谁让那人太蠢才给骗了的。」端木悌振振有词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瞧着端木悌与付儿一来一往,无泫浅笑着,软绵无力的身子忽地感觉有些疲乏,在端木悌的怀里头感觉很是舒服,无泫随即沉沉地睡了过去。——我与王爷……难道是真的无缘吗?——能得王爷欢心的那名女子……到底又是何等样的人呢……*一年寒暑交替,今年的冬日着实冷得厉害。冬日清晨金辉遍洒竹室,屋内炭炉不知是何时灭了的,简陋竹室内寒气逼人。刺眼的光刺得睡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