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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是同您一样要去上京秋闱的,特来主院拜访。少爷,你可别不长心思了,可要抓紧学呀。”季家不同于别的商户,是出了名得想盼出来位举人老爷的。听说先辈还立了规矩,季家子孙无论出神高贵,若是能考上进士光耀门楣,嫡系的当家也要给与他许多照顾,甚是可入主家门下。这可是让不少季家旁系们垂涎的事,若真能入得主家可不是能分了许多银子田产去。可虽是垂涎,几年里许多人前去科考终是一无所成,没想到今年却是出了位又为的年轻有才的小哥,今年考得举人名称,堪堪得以参加秋闱科考。“他愿意考,便考去呗,又与我何干。”季淮也是听过这条祖训的,可是旁系分支出了举人,可考得进士他也拦不住呀。又不能下毒把人家害了,不叫他参加考试吧。小栓子可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少爷啊,若是你考得上举人把他压下来了么。”季淮反问道:“小栓子你可知榜上有多少人。”小栓子摇了摇头,道:“五十?八十?”季淮笑道:“科举放榜有两榜,甲榜与乙榜,甲榜一百乙榜二百,整整三百人呢。”“再说了,人各有命。前几年不也听说不少去科考的么,也是空手而归。可人家若是真考中了,祖训当头我也无法阻拦。”小栓子想争辩什么,思来想去却找不到理由,愁眉道:“也是。”“所以嘛,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瞧,这个月店里可赚了两百多两,我们能拿到一百两的分红。少爷我请你吃香的喝辣的去。”“多谢少爷!”两个小财奴可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什么烦恼都忘光了。唯银子不可辜负。第19章并非朗月季宅。季老爷与季夫人一齐坐在正堂主位上,瞧着坐在厅堂下瘦小的少年。季老爷面目严肃,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支的孩子。”这孩子年纪是比季淮稍大些,个子高些,但看得他可是消瘦,面色苍白阴郁模样,让季夫人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怜悯。拍了一**侧的季老爷,皱眉道:“说那么大声干嘛,再吓到孩子。”“季老爷、季夫人好,我叫季朗,是浏州分支季家的庶二子。”季朗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不敢高声言语。“可是几岁了?”“二十有一。”“诶呀,确实比满宝大些。看你这般瘦的。”季夫人朝身边的丫鬟吩咐道;“翠儿,去吩咐厨子多加几个菜,家里热闹热闹。”季夫人又慈爱得朝季朗,道:“孩子,你可有爱吃的菜,或是想吃的都一其吩咐厨子做了去。”季老爷坐在一侧,目瞪口呆得看着自家的娘子。真是说不清是谁和他折腾半夜,说什么后悔嫁给了他,又说是祖上什么稀奇的规矩。竟让亲生的满宝和几个成家的哥哥们连家产都不能继承了。又说着当年季家店铺凋零的时候,还不是她娘家助力,才得以使得季家才像如今的繁盛,怎么随便来个什么考上进士的旁支就能将家产分了去。可是哭闹得要死要活得,谁想是今儿却翻了脸,竟是如此和善。难道是改了昨晚商量好的剧本?季老爷不敢继续做声,只是叹了口气拿起旁放的茶水一杯接一杯的续上。“谢、谢谢夫人,给我口饭吃,我已是感激不尽。”季朗从座位上走下,感激得屈身伏首作礼。季夫人瞧着可是有心疼了几分。她是以为这考上举人的许是个居心叵测,唯利是图的人。可一看见乖巧可怜的孩子也是母爱发作。所谓面由心生,看着孩子单薄的,怕是往年日子不好过,得需多么努力得读书才有了今日。季夫人忙把季朗扶了起来,看见他的衣袍上还带着缝缝补补,满是风尘,眼里更是一酸。抚了抚他的手,又招来身边的小厮道:“去近的店里取来两件与这孩子身量相仿的衣服。还有,拐个弯儿去趟探花巷,把满宝叫回来吧。今儿吃个接风洗尘的小宴。”“对啦,说起来满宝辈分上算是你的表弟吧,从小可是任性,不想你这般老实……”寒暄好一阵,季夫人才吩咐人将季朗安排进了客房休息。见季朗离开,季老爷拉了拉自家娘子的袖子,小声道:“娘子,可是要在饭菜里动手?”季夫人挑眉,疑问道:“嗯?动手、动什么手?”“就是……咔嚓。”季老爷以手化作刀刃,阴狠狠得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啊?你有没有良心啊!”“?”“你瞧这孩子如此可怜。你若是敢照顾不周,我、我就在你饭菜里动手!”“嘿嘿。”季老爷狡猾得笑了笑,把季夫人抱起;“哎呦,我的娘子啊,是天下第一最最好。”“放我下来,你个痴憨。”季夫人瞧着满屋的小厮可是害羞得捂住脸,都老夫老妻了,还是个老不正经。屋里的小厮可是见怪不怪,整天被老爷夫人撒狗粮。嗯,也想谈恋爱。……被安排进了客房的季朗,朝着翠儿笑道:“多谢jiejie照顾。”“我可不是jiejie,你呀,好好休息。一会儿叫你吃完饭哦。”翠儿贴心得为季朗关上了门。挥手送走了翠儿,季朗走进屋,背部抵住门,嘴角撇出一分嗤笑。“啧。”伸出衣袖擦了擦眼角泪痕,季朗像是换了个人,全然是不屑打量这间客房。迟早这一切都是他的。上辈子是他的,这辈子也定依旧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季朗眼色黯了黯,所有一切都是按照上辈子的轨迹。但这次唯独出了季淮这个变故,上辈子叫季淮蠢货才没有考上什么举人。当然,也只有他考上了进士。什么季淮满宝。一个蠢钝如猪的废物也配阻挡自己的脚步。……“吃饭啊,不想去。”季淮扣了扣被子,昨儿拿到热乎乎的银钱,今天还想去裁量两件好看的小裙子呢。而且回去也一定是被老爹唠叨,还不如私下和阿娘约去吃酒楼。“少爷,说是也为了给那个刚到的旁系举人接风。”“啊?那更不想去了。”季淮鼓起嘴巴,把头埋在小栓子后面:“估计去了也就是被攀比么。”“你不去,下次夫人就得教训我呦。哥儿,你告诉夫人我们马上就回。”小栓子说完,行云流水得把内裳外衫一件件套到季淮的身上,将季淮推出院外去。“我不去~不想去嘛~”季淮软踏踏得靠在小栓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