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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孩”,倒是个乖巧模样。直看得季淮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糟了报应,给人认了出来,还被人家追到了这里。站得季淮腿都软了,谢衡才缓缓道:“流觞亭一别,没想到能再见到你。”“见、见……”难道真的被认出来了,会早知道就不去招惹位了,但分明是自己吃亏。还让他摸、摸了自己那啥,是找他来赔偿精神损失的吗。季淮颤颤抖抖得伸出指头,指了指自己,轻声问道:“我们见过?”谢衡瞧着季淮停顿了片刻,才不急不缓道:“唔,也许是我看错了,似乎是有点不同。”“哈、哈哈,我就说么,我今日在闭门读书,许多日子没出门了。”季淮强镇定说道。……“六子,什么情况啊,不是说是姑娘住在隔壁么,怎么出来的是个男娃子。”几个暗侍隐匿在屋瓦上瞧着底下情形好像有点不对,不是说他家爷是瞧上了位天仙美人么,还让他们连寻了隔壁住所搬了过来。被群体质疑的六子,挠头说道:“我早就和少爷说了啊,这家是个小书生的住所,不过那日我是亲眼瞧着那个粉裳的美人进了这个门,怕是和这人是亲戚吧。”“说不准啊,你看那男娃子长得还挺不错,若是亲戚也是差不到哪去。”“诶,爷是咋想的,喜欢人家姑娘就去找姑娘得了,怎么还找人家亲戚住隔壁。”“这可不行,爷哪都出色,但说道追姑娘,咱家爷可是还不如我呢,哪有隔着亲戚追姑娘的理。”几位暗侍在屋瓦上有声有色的议论,而底下季淮与谢之间的气氛怎一个尴尬了得,季淮感觉都要窒息了。“我、我灶台上烧了水,你先忙先忙,我回了。”季淮把地上的食盒捡起来,把周围的掉落在地上的糕点捡起来,后退了两三步,然后扭头回了院子里。谢衡嘴角扬起淡笑,看到季淮像是受惊的的小兔子一下没了身影,拾起脚边的小酥饼。“爷,这边要种些什么品种的花木。”一工匠走到谢衡旁,低声问道。“种。”谢衡顿了一下,望向季淮的院落,后道“桂子。”工匠回道:“好嘞爷,种桂子,开花时还能做成桂花糕嘞,咱们这余州的桂花糕可是绝味。”嗯。的确是甜,早已甜到心尖了。……“呦喂,少爷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小栓子见着季淮花容失色大步进门有些意外。这少爷闲的时候和隔壁的大黄狗都能坐上一下午的主儿。来了新邻居,小栓子还寻思不得赖皮得坐上两个时辰,把人家的根根底底刨问出来才肯罢休的。“呀,这食盒里的吃食你都带回来了。”小栓子打开食盒,看见里面的还是满满的,不过像是沾了灰土。“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季淮幽魂似坐在榻上,好一会也不回话,只是自顾沮丧得问道:“小栓子,你看我穿女裳同现在是不是瞧不出是一个人呢。”小栓子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都没过脑子得回道:“当然看得出来。”和少爷都多少年了,还能认不出他的身形,这眼睛就是白长了么。“真、真这么好认。”季淮脸色又白了几分。“那当然,我嘛,当然是认得出来。要是换了旁人可是认不出来的呦。”小栓子不知道季淮的心思,只想着别人又不像自己知道自家少爷的小癖好,常人哪能想到这一个水灵的姑娘是个带把的呢。“我就说么!”季淮一下子精神了几分,仿佛被下了定心咒,接着说,“他怎么能认出,一定是误会误会,纯属巧合。”想来也是,带着面纱又穿着女装,就、就算被他那天有个姑娘知道是个带把的,也不能狗鼻子似得将他闻出来么。至于搬到隔壁什么的,定是巧合。“到底是怎么了。”小栓子看着自家少爷一惊一乍,又是疑神疑鬼的样子可是纳闷。“无事。那个,你好一会儿再替我买些糕点,要聚福楼的,贵些也不打紧,刚不小心把食盒给打了,晚点我再去拜访新邻。”“我的少爷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马虎,真是糟蹋了好东西。”小栓子老妈子上身,数落起自家的少爷,“下次走路可看着点脚下,这回就是把食盒摔了也就罢了,下次别摔了自己,要不夫人不得……”季淮见状,颇为娴熟得伸出手堵起耳洞,支起脑袋呆滞在桌椅上,看着窗外大开的那些花朵。可是,他总觉得那个谢衡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有、有点宠溺?不对,季淮摇摇头。许是自己看错了吧,刚才慌慌张张都不敢怎么抬头,都没瞧清楚。第15章瓮中捉秀才待到晌午已过,谢衡院落里才消停下来。季淮心里发慌,也说不清那个心机难测的谢衡的意思。只枯坐在屋里听着隔壁的动静,连每日的午睡都不敢睡,只等着人少些再去一探究竟。“少爷,隔壁搬来的是个美人么,这都半天了。”小栓子见着季淮回来之后还是坐立难安的模样,没事就去那墙根地下听动静,猜测隔壁难不成是搬来个绝世美人。“哎,美是美,就是他也不是姑娘。”季淮低声说了一句,拿起吩咐小栓子从聚福楼买来的糕点,深深呼了一口气。回想刚才的谢衡,一件蓝色镶金边袍子,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真不知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别是个麻烦就好。“啊,是个男的啊。”小栓子突然有些后悔,男的有什么好瞧的,还买了那聚福楼顶贵的糕点。少爷和他都嫌贵,没吃过许多次的呢,给个男的送去能讨到什么好处不成。……“爷儿,余州的税贡司的帐确实有不清楚的地方。”一到余州地界,谢衡便派了小四前去密查税贡司的账簿。现下虽是盛世太平,但在这盛世之下,蠹虫亦是在暗处蠢蠢欲动。余州之地颇为富硕,可近几年上缴朝廷的税费却是一成不变,派去的巡使也是无可奈何,检查这账务却是没有丝毫毛病。皇帝也是头疼,三番下旨与谢衡,叫他进宫与他大吐苦水,并疯狂暗示。念叨着什么生了诸多的儿子,可这几个皇子说他们不中用,好玩乐不务正。众人皆知,二子驰骋疆场战无不胜。三子喜好琴道,背着把破琴,溜出宫寻他的知己钟子期去了。这五子更甚,痴迷诗文,在诗文上大有造诣,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