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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可以再躲一次。”

萧凭果真很不服气,眼睛转了转,飞快地又跑了。

对着手表数过了五十秒,雷浮潮看也没看他离开的那个方向,转了个身,轻轻松松又从一家特产店的芒果酥货柜尽头揪出了蜷成一团蹲在地上、频频惹来路人注视的萧凭。

“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我冒头,你怎么发现我的?”萧凭开始感到匪夷所思了。

这句话问得雷浮潮心里好笑,除了刚认识的第一年,他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找不到萧凭过,只不过感觉萧凭得意洋洋的样子很可爱罢了。

“要不然再来一次?”雷浮潮懒洋洋地提起了一盒芒果酥,扔向收银台。

萧凭被他激怒了,抱着满腔决心摩拳擦掌地决定再来一次。

三分钟后,两人站在一家首饰店的门口面面相觑,雷浮潮用肩膀斜倚着店门立在里头,萧凭刚刚从外头的街上跑近,预备进门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地僵住了。

?萧凭当真感到极其匪夷所思。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萧凭无奈地问。

“说了是魔术。”雷浮潮耸了耸肩,“愿赌服输,你要再请我喝一杯奶茶,然后我就让你抱一下。”

萧凭被雷浮潮惹得失笑了一声,再定睛细致瞧去,夜风把他的头发搅得飘飘洒洒,霓虹招牌把他的大半个身体都染得五光十色,那些风就好像是自然而然地从他的发根深处外涌出来似的,那些光也好像是直接出自他的身体当中。

至少一直以来,在萧凭自己的心里,雷浮潮总是和这些风这些光相伴相生的。每一次雷浮潮只要或慵懒或认真地看上他一眼,不管是冬季还是夏季,穷途还是末路,即刻之间,他就能感到自己仿佛被光投照着,被风包围着,什么都无所畏惧。

只是这两种好东西也同时都令人攥不住摸不着。

现在他攥住光了。

雷浮潮的无名指上戴着他的戒指,他把这场风这丈光挽住了。

盯着雷浮潮蹭印虹光的指尖瞧了几眼,萧凭心头一甜,竖起尾巴来了。

“雷哥,我要赊账。”他抱住雷浮潮的胳膊撒娇。

雷浮潮才走出首饰店没两步,闻声不禁侧头仔细看了他一眼。

“你确定?”雷浮潮意有所指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自问我可以赢你,但喜欢输给你。”

感谢“奇葩叶”、“徐虞”、“暗语漠子”、“碎冰梅子汤”的营养液~。

章节目录第56章

第56章

一个多小时后,雷浮潮在另一间宾馆的床上被一通电话吵醒,伸手向枕头边上抓手机时,才意识到他们应该回剧组订下的宾馆里休息的。

那样明天早晨就不用再折出额外的时间来返回房间里换衣服了。

他倒是还好,勉强还能睁开眼睛接电话,萧凭明显也被吵醒了,身体在被窝里微微动了一下,一条胳膊向前圈上他的腰,但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

这种事本来不应当发生。

然而萧凭性格比较主动,在床上也格外走侵略路线,雷浮潮的腰又不够方便,方才就由着萧凭居高出力。谁料到出着出着动着动着萧凭就得意了起来,附到他耳朵边上耀武扬威:“雷浮潮,你觉得差不多了就刹车,直说没关系,要面子吃大亏。”

雷浮潮:?

是男人听到这句话能忍?

雷浮潮当即不高兴了,倚着床头板回答:“让你主导是怕你出事,我放开了手脚,你扛不住。”

萧凭:?

诚然雷浮潮技术很好,可这种牛皮话萧凭还是一个字也不信的,技术是软件,身体是硬件,如果电脑都死机了还怎么高超运作?

“你试试。”于是萧凭皱起眉头挑衅。

然后……

然后在睡过去之前,雷浮潮就瞥到萧凭默默地拿起手机,把他的QQ备注改成了“意大利留学生”。想了想,雷浮潮也把萧凭的备注改成了“中华小当家”。

现在。

雷浮潮默默地点了根烟,尽量压低嗓音接起了电话。

“喂?”能半夜打来的一定是急事,偏偏萧凭听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又是扣住他不让他下床,雷浮潮只得用气音询问,“胡总,怎么了?”

听到这个称呼,萧凭总算是把眼睛缓缓睁开了一道细缝,乖乖地抽走胳膊,放雷浮潮下了床。

雷浮潮扫了他一眼,伸手捋捋他散乱的头发,穿上拖鞋,独自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去了。

具体出了什么事,萧凭并不清楚,第二天打听了一下,大概地得知了是传娱一位正在预备发行专辑的看家歌手出了点什么岔子,不过没闹上新闻和热搜话题,看来半夜的工夫没白下。

第二天归第二天的,这一晚萧凭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询问雷浮潮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了。

他像一条失去了惟一一件可抓取物的八爪鱼一样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胳膊乱摊,等着雷浮潮回来继续让他抱,可雷浮潮迟迟没有回来,他等着等着就等得睡着了。

所以第二天早晨,当萧凭回复好血条,在闹钟声里精神充足地睁开双眼时,就看见了一个困得眼冒金星的雷浮潮。

起初他没在意,自顾自热情洋溢地给了雷浮潮一个早安吻,爬下床洗漱好了,从浴室里一出来,才发现不对劲。

雷浮潮还躺在床单上被子里,一脸哀怨地直揉眼睛。

昨晚约会时萧凭特地挑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身行头,后来两人赌气,雷浮潮卷起袖子给了他一场教训,但恐怕把他面料娇贵的上衣弄得皱皱巴巴的,首先停下来,把衣服好好地搭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是以萧凭现在还光裸着上半身,然而雷浮潮见了没有任何反应,继续一脸哀怨,样子也不像是被榨干了。

大概昨晚真的隔空干了不少活,累坏了。

要是一早能够预想到那通电话,萧凭肯定不会浪得这么过分,不过多说无益,萧凭只好蹲到床边拧起眉毛问雷浮潮:“雷哥,需不需要请个病假?”

雷浮潮连连摇头,模样很不服气,直勾勾横了他一眼,动静沙哑地反问:“你一点都不累?”

“我昨晚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