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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过一句:“既然不是我本人,就别入侵我的生活。”萧凭从善如流地回过一句:“好啊,从今以后,就算看见你躺在街上我也不会管你了。”

后来没两天,两人不约而同灰溜溜地反悔了,无聊时会偷瞄对方的手机屏幕,下载同样的游戏玩;分头吃饭时会故意选择对方更喜欢的饭馆,指望偶遇;一凑到一起就会不停地拿眼角偷看对方,被发现了马上装作发呆。

最终雷浮潮买了一盒新胶卷,在一天早晨邀请萧凭合照,两人肩并着肩冲镜头微微一笑,就莫名其妙地双双消气和好了。

早饭时间萧凭还灵机一动,顺手喂了雷浮潮一颗圣女果,从此开启了雷浮潮喂流浪猫狗,他喂雷浮潮的漫长生涯。

再后来雷浮潮建立了一个相册,命名为“我的生活”,里头放放每餐随便拍的食物,放放做满笔记的剧本,放放周末晚上的星星,放放新买的衣服,放放萧凭——萧凭是当中惟一的活物;

萧凭也没逃过一场打脸,不但继续管了下去,还十分执着地想要管雷浮潮一辈子了。

这么一想,雷浮潮才想起来,最初萧凭批评他的口气可远远没有现在这样温柔,与其说是萧凭不那么在意他的作死了,不如说萧凭真的已经把他的脾气完全摸透了。

真是一只黑兔子。

雷浮潮轻轻瞥了一眼萧凭,看出萧凭仍在不时用余光瞧他,便挺了挺后背,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沉声提醒:“开车看路。”

萧凭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反驳,乖乖直视前方了,只是讲:“雷哥,既然还在病着,你不适合回传奇忙工作,我买了两张机票。”

“……”虽然有点无语,雷浮潮到底还是默认了。

“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大概是怕他胡思乱想,萧凭紧接着补了一句,“不是只想黏着你。”

“谢谢。”雷浮潮想了想说。

这句话他说得很认真,听出其中的保证意味,萧凭的表情稍微放心了一点,不再续劝了。

雷浮潮也慢慢卸掉刚才摆出来的那副清醒样子,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蜷起身体歪靠着椅背,开始网瘾日常。

才刷了没几下微博,他冷不备刷出了不到十分钟前萧凭发的一条新微博,算时间,就在他们俩交换驾驶座之前的一小会。

萧凭:“纸老虎:‘喵!’”

雷浮潮:“……”

雷浮潮沉吟着侧头直言提问萧凭:“纸老虎是谁啊?”

虽说是提问,但他选择的语速很慢,音调很重,乍一听完全是已经知道答案了的态度。

萧凭愣了一下,下意识多眨了一下眼睛,跟着连忙露出了一个阳光明媚岁月静好的笑容。

“纸老虎加‘喵’,”萧凭信誓旦旦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外表十分巧夺天工,能让人一眼认出这张白纸做的是老虎,内里则兼具猫的灵活和老虎的凶悍的意思。”

狡辩,这真是毫不掩饰的狡辩。

雷浮潮再度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枫雨”的营养液~。

章节目录第42章

第42章

电影的主要拍摄地点是在空山影视城,影视城坐落在N市,环山铺涧,气温较S市冷些。

雷浮潮睡过了整个飞行时间,到了影视城一进宾馆,又抖开了被子。

如他曾询问李递的,陈星有提前召集演员讲戏、让大家一起对戏的习惯,所以他们来得很早,按时间安排来看,是明后天拍定妆照,从大后天起集体对戏。

萧凭是不太关心同组演员具体都有谁的脾气,实际上雷浮潮看过名单后,心情有些微妙。

这部戏女主角的演员是他们俩的前经纪人柳翩,除此以外,还有一名配角的演员算是萧凭的老对头,叫做程竹。

仇嘛,说有也没有,只是萧凭的处女作原定的男主角是程竹,在离签合同临门一步时,导演偶然碰上了萧凭,紧急替换了男主角。

那会萧凭还是个没进娱乐圈的素人,程竹倒也算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演员了,两人勉勉强强在同一个剧组演完了不同的角色,用萧凭自己的话来说,他叛逆期的滔天脾气都活活被程竹给气没了。

雷浮潮摊在床上,含着戒烟糖观察了一阵子萧凭。

萧凭显得心情极好,哼着歌在他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把保温杯、袜子一类常用的东西一件件找地方摆好,末了还将垂下来的白窗帘挽了个花,才兴冲冲地停下来喝了口水。

下了飞机来空山的路上,萧凭的样子就兴冲冲的,一直靠着车窗张望外头的山丘。

尽管据雷浮潮所知,他游过的地方不少,赏过的海山不少,但似乎无论看过多少风景,每一次再看时,萧凭都会重新高高兴兴。

想来想去,雷浮潮暂时没提起那些事情。

“萧凭,”他只说,“出去的话带上我,如果我睡着了就叫醒我。”

这话音有点微妙,萧凭听得眉峰一挑,顾不上追问为什么,先追问了一句:“你忘了?这可不是我的房间。”

雷浮潮已经很习惯他如今的滑头了,闻言便从床上支起上半身来,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嘴上说:“那我去找生活制片商量商量。”

果然,萧凭却还不敢不吃他的滑头,见状马上就老实下来了。

“用不着吧?”萧凭忙说,“我箱子都还在这里,今晚悄悄地住在这里就好了。”

雷浮潮顿也没顿一下,听到这话,一秒钟就倒回了床上。

萧凭:“……”

算了,萧凭哑口无言地假装无事发生过。

已过黄昏,光线朦胧,刚刚他们才抵达宾馆时,天色里还有一点昏黄的暖意,这会早就一片阴晦了,一会约摸要下雨。

雷浮潮躺在床上罩着被子玩手机,没吭声,萧凭低头读了一段剧本,再抬起头来,就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雨如约而至。

山区的大雨中云总是变化千端的,雾也起了,萧凭倚窗外瞰,远山如蒙仙衣,翻涌海楼,美不胜收,可惜这次他没有雷浮潮想得那么有心情了。

从前他很喜欢雨天,现在不喜欢了。

他转回身坐到床边,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