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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知道的?”姜源莫名其妙,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这上头,除非有人一直盯着他们。“你别管他怎么知道的,总之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姜家自己送出去的机会,安康长公主的表情略显无奈。“那他想做什么?莫非他要……”姜源抬起头,惊讶道:“棒打鸳鸯。”安康长公主正在感叹皇家无亲情,陡然听到姜源这句话,嘴角一抽,笑得无可奈何。“君家二姑娘已经指婚四皇子了,小朋友不可能尚主的,我就更不可能了。”姜源的公主表姐妹不少,可那些人,绝对都是不想嫁给他的,上有长公主婆婆,再有话唠夫君,日子没法过了。安康长公主起初还有些担心,儿子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但是现在,她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于是她挑了挑眉,轻声笑道:“别人跟你抢君家小公子,你舅舅是要给你们赐婚。”“赐婚?!”姜源脸上毫无惊喜可言,他冷冷一笑,漠然道:“他是要正大光明收回我们家的王位吧。”在易州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皇帝虽然倚重几位异姓王,可他并不是那么信任他们。安康长公主也笑了,虽然她的笑容并不比她儿子的多上几分温度:“皇兄好面子,无故夺爵的事他做不出来,倒是换个他满意的永安王,各方面的压力会小得多。”“亲妹夫都信不过,他还能信谁。”神佑皇帝忌惮君家,姜源可以理解,毕竟昭阳王一系也是成祖皇帝的后人。可姜家是尚了主的,天然就是站在皇帝那边的,他的疑心未免也太重了。“源儿,你别忘了,大衍皇朝从来没有无故夺爵的铁帽子王。”太丨祖皇帝亲封的四王八公,个个都是于大衍立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的,除非谋反叛国,不然谁也动不了他们的爵位。第59章茫然姜源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争辩道:“谁说没有,静亲王不就无子国除了。”安康长公主失笑道:“静亲王情况特殊,岂能作为常例。”初代静亲王是太丨祖皇帝的胞弟,能征善战文武双全,就是子嗣太单薄,仅有一子一孙,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传了三代就无子国除了。弘熙年间,静毅亲王力战殉国,高宗皇帝和朝臣们讨论过王位的传承问题。有人就说了,三代静亲王都是战功显赫为国捐躯,就这么收回他们家的王位,似乎显得不厚道,不如就让皇子出继,好把静亲王的王位传下去,也是让静武亲王后继有人。高宗皇帝却说,静亲王的王位由静武亲王而来,便是过继,也该是传给他的后人。实在是没儿子,有个闺女他也认了,大不了让郡主招赘,生了儿子随母姓,再继承外祖父的王位。可问题是,静武亲王的女儿夭折了,静恭亲王没有女儿,静毅亲王也没女儿。换句话说,静亲王这一系真的是没人了,过继都没办法。皇子出继说起来好听,可三代静亲王都是陪葬帝陵配享太庙,只要大衍皇朝还在,他们就不缺香火祭祀,强行把皇子过继出去毫无意义,若是子孙不肖,说不定还会堕了先祖的威名。高宗皇帝的话太有道理了,大臣们无言反驳,静亲王也就无子国除了。“若真是常例,舅舅又何必把我嫁出去。”高宗皇帝除了静亲王的铁帽子王不假,可他同时还说了一句话,要是静亲王有个女儿,他就是让他的外孙承爵,也会保住他们家的王位。由于静亲王没有女儿,当时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地觉得,高宗皇帝这话就是说说而已。可到了世宗皇帝和成祖皇帝让皇子出继,打的就是这个旗号。因为世宗皇帝过继给长宁贞王的三皇子卫琅是他的庶姐所出,至于成祖皇帝的三皇子卫谨,那就是直接继承“生母”的爵位了。真正意义上的外孙继承外祖父的爵位,要算武安侯霍家。初代武安侯霍青阳以军功封侯,可五代不降等袭爵。然而这位霍侯爷一个儿子都没有,英勇杀敌换来的爵位差点就传不下去了。霍青阳的独生女儿霍菲菲被中宗皇帝收为义女,破例封了乐怡公主,后来下降永安王姜遥,他们也就是姜源的高祖父和高祖母。按照惯例,与社稷有大功的列侯无子国除,长女可以封个县主或是乡主。霍菲菲先是封了公主,再是当了铁帽子王的王妃,所有人都觉得中宗皇帝对武安侯是恩宠重视到了极点。谁知道武安侯去世的时候,成祖皇帝更有惊人之举,他让姜遥和霍菲菲的次子继承了武安侯的爵位,还用高宗皇帝的话和世宗皇帝出继皇子的例子堵住了所有试图反驳的臣子的嘴。但是成祖皇帝也说了,此乃特殊情况,并非定例。因而姜源出嫁之后,永安王府的王位究竟要如何处理,留给神佑皇帝的可cao作空间就太大了,无论他怎么做,在理论上都是说得通的。毕竟,不是神佑皇帝强行要把外甥嫁出去,而是姜家自己和君家订了婚,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在背后推了他们一把。要是永安王府没有递上这个机会,他说不定什么也不会做。“前两次出继皇子都是在旁枝无人可以过继的情况下,我们家不存在这样的事,皇兄不可能找个理由把你嫁了,再把你某个表兄塞过来,那样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安康长公主算是神佑皇帝养大的,对她这位兄长死要面子的性格了解得很,“如果我没猜错,他大概会挑个我和你爹都不认识的远房侄儿过来。”姜家的旁系是有人的,人数还不算少,皇帝可以可着劲儿挑一个。姜源默然,半晌方道:“娘,你们会不会后悔,如果当初……”皇帝爱玩平衡术,恨不得把每个人都控制在自己掌心,可他们家这个事情,怎么说都是自己把把柄递过去的。倘若没有他和君律订婚的事,皇帝再怎么折腾,他的世子之位也是稳稳的。“事关你的安危,我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安康长公主不假思索道,随即又问:“可是源儿,不该是我问你后悔吗,怎么反过来了。”她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姜源不能接受现实。姜源略加思索,挑眉笑道:“那个人是小朋友,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君律知道皇帝赐婚的事比姜源要晚些,因为姜辰前几日出发去易州了,皇帝要等他回来才会正式下旨。当君倩小心翼翼地告诉君律,他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