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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忙,稿子得迟些交。银枝不疑有他,因为画手拖稿是常态。这次金世安提前交稿,反而非常出乎方同意料。银枝埋头沉向工作,方同没有走的意思。“还有事?”方同问:“银枝,你真的是单身?”“你说呢?”她的目光没有从电脑上离开,她打字指法很熟练,公司专业打字员都无法望其项背。方同曾开玩笑,你更适合做打字员,薪水肯定更高。银枝的回复是,社会在发展,电脑会普及,打字员迟早没用武之地。这话传开了,银枝得罪了一众打字员。方同回过神。他很清楚,她是单身。她身边甚至没有什么异性,私生活干净得可怕。那金大画家撒谎无误了。但他为什么要说是异地呢?后来,也就是两个月后,公司来了位新领导,地中海发型,年过中年,虽然身材保养的好,但脸上全是痘印,活脱脱的月球表面。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好色。来公司第一天,他就盯上了银枝。只因为一众女员工,只有银枝不鸟他。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单独叫去领导办公室六七次,次次都是工作上的刁难,挑毛病。银枝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一一都受下了。领导的秘书暗示她,只要愿意睡一觉就没那么多事,未来还会一帆风顺。银枝冷笑:“我一不陪.睡二不辞职。我就跟你们耗,跟你们玩。”她眉眼间有股狠劲,仿佛必要时,她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事。秘书跟领导报道了这事,直言这女人不好对付。领导微微一笑,笑话秘书太年轻:驯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招手即来的女人有什么意思?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既然不听话,总要给点教训才能长记性。全出版社的人都知道,新领导看上了银枝。新领导高高在上,要破坏她的名声太容易了。茶余饭后,银枝成为公司人的谈资。“上钩没啊?”“好像没有。”“切,她平时那冰清玉洁的样,就算真放荡了我们能看出什么?”方同把嚼舌根的女打字员语气神态学得惟妙惟肖。银枝看了他一眼:“你不去说相声,真是可惜了。”方同说:“你严肃点,别开玩笑。”“没说其他的了?”“没有。”其实说了,但那些话太难听,他说不出口。银枝说:“哦。”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算的,方同干着急。几天后,对银枝的诋毁升级,他终于想到一个主意:“既然那老色鬼打你主意,肯定也因为你单身好欺负。我虽然是你好朋友,但给你撑腰名不正言不顺,老色鬼不会当一回事。干脆我们在公司假装情侣……”“你说什么?”银枝的表情难得有波动。“假装,只是假装。”他强调。银枝稍加考虑,便说:“试试看吧。”那时他们两都没想过,如果假戏真做了怎么办。也许冥冥之中,他们都知道,没有这个可能。银枝与方同“成双入对”,卿卿我我后,老色鬼果然消停了。平安的日子一直到今年八月,公司周年庆,老色鬼一手策划,在某个酒店庆祝。宴会气氛嗨。大家都知道银枝酒量好,轮番给她敬酒。方同要开车,只能帮她挡一杯,多的再不敢喝了。他担心这是老色鬼的阴谋,一晚上都防着他。今晚大家攻势太猛,银枝竟然醉了。宴席尚未结束,他踢开拦路的保安,带着银枝离开。带她回自己家不方便,他从她嘴里撬出地址,送她回去。开门的是一个身材过分丰满的女人,身上有劣质香水的味道。“先生,你找……银枝?怎么醉成这幅德行了?”“银枝的床在哪?”“哦,屋里。”方同把银枝打横抱起来,晓玲带路,他放她回床上。他顺便打量了一圈银枝房间,简洁整洁,与客厅形成鲜明对比。屋内有一张书桌,桌上有一个小巧的鱼缸,里面有两尾金鱼一条金一条银,不知公母,但颜色般配极了。桌上还有一排包装精美的书,本本他都熟悉。这是银枝两年来夜以继日工作的结晶。他随手抽出一本,竟然是。随手翻页,掉出一半的书签,方同翻到书签那页,赫然有一首诗。采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方同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抓住什么了,他自己也不明白。晓玲烧好热水回来,让方同先回去,“银枝我照看着就好了。”反正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她,交代她如果银枝出了什么状态,请她给他打个电话。扭扭歪歪地开出胡同,车子才上大道。方同想象她每天从这条小路走出来的样子,挤地铁去上班的样子,与老色鬼周旋的样子,都是一个人。他从小在北京长大,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第一次见到银枝,他只觉得这是从哪个乡下来的小土鳖。“北京真大,是吧?”“是么。”她微笑,笑得很假,分明不屑。不知过了多久,方同的移动电话响了。他一看,是银枝的号码。接通后,说话的却是晓玲。“先生,您走到哪了?银枝现在醒了,哭得厉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要不,您回来看看?”作者有话要说:复合了。可以合体打怪升级啦!第61章新生方同方向盘打转,笔直地开回去。他预感,可能今晚,他与银枝真的会发生什么。他一口气爬上二楼,砸门。晓玲开门,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见是他,条件反射地露出一丝笑容,“先生你回来啦。”方同点头致意,钻进屋子里去,一眼看到银枝。银枝安静地躺在床上,不撒酒疯,只是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流个不停。方同见过醉酒后嚎哭的人,形象尽毁。没想到银枝的酒品一如其人,让人万分惜疼。“银枝,银枝?”银枝恍若未闻,嘴唇翕动,一张一合,仿佛在念一个名字。方同一颗老童心竟然砰砰跳起来。那个女人说,她在念他的名字。“你在说什么?”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