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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银枝整理头发,金世安去开门。门外果然是秦少言。秦少言已敲门许久,良好的修养让他忍着不发火。他没进来,定定将金世安上下打量一眼:“没事锁什么门?”虽然这么问了,但他已明白缘由。答案就在金世安身上,裸露皮肤上的吻痕,肩上的掐痕,脸上的汗液,以及每个男人都熟悉的味道。秦少言的眼神变得玩味,金世安也知道瞒不过他:“既然你知道了,就回避一下,等会再进来。”“你胆子倒挺大。”秦少言冷笑,“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走。”他走进来,屋里味道更浓,金世安的床上还坐了一个女人,形单影只,侧面看瘦弱不堪。她低头,旁若无人地穿鞋。秦少言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翻出一个笔记本,转身便要出去。银枝绑好鞋带,直起腰抬起头。正好秦少言看过来。“……”两人一愣。他看得分明,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怔愣与慌乱,然后便恢复平静,坦然地与他对视。金世安将这二人变化尽收眼底。他问:“你们认识?”秦少言说:“认识。”银枝偏过头:“不算。”秦少言愣了愣,道:“对,还不知道你名字。”银枝笑了笑,靠在床的支柱上:“安子,你给介绍介绍呗。”金世安坐她旁边,圈住她肩:“这是我女朋友,银枝;那是我室友,叫秦少言。”银枝银枝。原来银枝就是她。在风里用火柴点烟的女孩,企图用烟头自残的女孩。原来金世安心心念念的就是她。原来金世安为了她神魂颠倒?她呢?她喜欢他么?废话。他们甚至把污秽之事做到寝室来了。能不爱么?不对。秦少言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这件事让他看银枝的眼神更复杂。银枝整理完毕衣服,金世安准备护送她出去,换个地方再战。“喂,金世安,银枝。”他们回头。秦少言走上前来,给他们二人递烟,道:“金世安你别误会,我跟银枝只是上学期见过几次,我本来已经觉得我们够有缘了,没想到还是你女朋友,更有缘了不是。”金世安蹙眉说:“你到底想说啥。”“这不是怕你误会么,解释给你听的。”听他解释,反而更乱了。银枝握金世安手:“等会我解释给你听。”秦少言便又道:“上次你们吃海鲜我没去,挺遗憾的。要不我单独请你们两吃一顿饭?”银枝正想拒绝,金世安道:“不用了,银枝海鲜过敏。”“吃不成海鲜,还能吃其他的。”银枝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来这个集装箱滚了一圈已经很打扰,怎么好意思再吃你请的饭?”秦少言脸色微变。金世安蒙圈:“什么集装箱?”银枝挽着他:“没什么,走吧。”*****秦少言取了笔记本,在寝室里坐了良久才下楼。王又梅瞅见他,抱怨:“你都干什么了,上楼呆那么久。”秦少言没解释,把本子扔给她:“誊抄完了就还我。”“好的。”王又梅喜道。秦少言心情烦躁,闷头走了一会,回头见王又梅没跟上,便站原地等她。“你今天怎么走那么快。”他俯视她,忽然问:“上学期期末,你好好的干嘛剪头发?”“不是你说喜欢短发的么。”他说:“现在我不喜欢了。分手吧。”王又梅一直跟到校外,他都没理她。她一点都想不通,自己又哪惹恼他了。家中书法,秦少言在自己书房静坐,伏案看一封信件。我极端寂寞,从懂事到现在,没有停止过寻求解脱。有时候我极端自负。我认为不该待在这儿。我宁愿死了也不能待在这。但我又胆小害怕。毒.药送到我嘴边,我不敢开口咽下。于是我想杀人。可惜我还是怕。我是一个疯子,迟早会拖累掉你。纸上写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银枝,我会好好对你。毕业之前,我都会珍惜你。信后有落款:银枝。金银的银,树枝的枝。上学期,他在寝室床下捡到这张纸。怀着某种好奇,或某种恶作剧心态,他把这张纸藏起来,带回家。金世安始终没有寻找过它。那傻大个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他读这几行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可怜金世安。好好一个美术才子,何苦要爱上一个疯子?他也觉得叫银枝的人危言耸听。不入流言情看多了自我代入,为自己捏造悲惨黑暗的人格,只为求一个男人解救。可是当他知道银枝是“她”时,反而认为纸上的银枝才是真实。这样的女人,是金三角的罂粟,危险。他想起自己与银枝的初见。那是一个不算特别愉快的晚上。秦少言默默补充了一个字——脏。*****银枝刚与金世安解释了个开头便被他打断。“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银枝问:“你不吃醋?”“呵。”他冷嘲,“你眼睛雪亮雪亮的,能看上他?”银枝笑着说:“我也不喜欢他。”他沉声警告:“你要是敢喜欢他,”压低声音,“我干死你。”下午的计划被打断,银枝决定回出版社接着上班。金世安送她过去。“你这学期这么拼命,为了啥啊?”“为了生活费。”“你爸妈不给你?”“总不能啃一辈子老是不?”金世安点点头,很赞同:“你说得对。”于是他重抄旧业,找了两份家教工作:两个高中生,才上高二,他的工作是辅导他们画画,提前应付高考。一周上两次课,工资两百,周结。年初他曾做过这工作。日程一周七天被排得满满当当,因为耐心不够被辞退三次。最后一次被辞退后的第二天,他在寝室休养生息,一个小个子敲他们房门,告诉他一个女的在楼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