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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之前那个中年人,他竟然产生了一种立刻下山,放弃考核的冲动。随着日渐西移,场中sao乱越发严重。有人摇摇晃晃站不住,但却不肯有失礼仪席地而坐。有人耐性不佳,对着丝毫不见消减的庞大队伍怨气横生。更有人为了更位置先后吵闹起来,虽然不敢发出很大声音,但你推我我推你,混乱迅速波及周边。不巧的是,星河他们正在被波及范围内。星河和谢子墨被卷入混乱中,几次想将自己摘出来,都又被混乱的人群卷进去。说实话星河对这种场面有所预料,而且并不在意。这个岁数能练到丹田境的,都是各家天才,天才都眼高于顶。能忍到现在才爆发冲突,说实话已经出乎星河预料。至于这人群里有没有崔氏派来的人趁乱生事——一群丹田境的小家伙,防守能力是有的,至于攻击力,套用星爷电影一句话——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说实话白鹿山敢放这么一群有天资有家室有身份的天才在这里,依仗的无非也不过是他们血厚攻低罢了。反正也出不了大事,叫他们打呗!没本事连这么点考验都经不住的,也别进白鹿山的为好。不然将来也难免出事。正想着,星河忽然发现谢子墨被人群挤离他身边。星河正要找他,就听不远处有人惊叫出声。“啊!杀人啦!”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瞬间空出一圈,星河转头看过去。一个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殷红血迹染透了周边衣服。还有一人手中握着一柄匕首惊得呆住,一滴血从匕首尖端滴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赫然正是谢子墨!第48章杀人人群寂静了一瞬间,屋子里住持考试的先生听到外面的那声高喊杀人,也坐不住,纷纷出来。“怎么回事?”有一个留着美髭髯的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他对白鹿山竟然真的发生了流血事件也十分震怒,问了一声之后立刻给倒在地上那人点xue止了血,然后做出对应安排。“考核到此为止,无关人等散开,学院会安排你们食宿。张先生李先生,你二人领他们下去。”“涉事双方随我来,穆先生去请孙先生去主峰,叫他带上治疗刀伤的东西,我看了一下,应该没毒。”“刘先生将正在考核的十个考生聚集在一间屋子里,你一个人看守,叫他们不要分心。”“剩下几位先生去请了山脚下这两家人的得力奴仆来。”“你怎么还没离开?”最后一句是对着星河说的。“他是我朋友。”星河指指谢子墨:“我不信人是他伤的。”星河说:“我要旁听。”美髭髯定定看他一会儿,回了一个字。“好。”主峰,文津阁内,星河,谢子墨,邬淞并数位先生都在。那个个性跳脱的狄安中也在,看到星河,见他只是来旁听,还眨着眼和他打了个招呼。至于被请上来的得力家仆,作用是快马回府将此事大略告知府中。不过,来时就要七天时间,等府中得知消息,事情早就盖棺定论了。邬淞就是倒地伤者。孙先生正给他包扎,并且告知众人,这伤不算重,但需要好生静养,因此这次考核,他肯定是参与不了了。邬淞闻言脸色苍白:“我今年正好十五岁,若是今年不能参加考试,就没有机会了。”说着他眼眶就红了,惹得几位先生叹息一声。“谢大少爷!你为何狠毒至此,竟要毁我前程?!”邬淞一口咬定是谢子墨伤他,美髭髯于是看向谢子墨:“你可有话说?”谢子墨脸色比失血过多的邬淞还白。他说:“不是我。”邬淞怒道:“不是你还会是谁?刀子在你手里!”“我说了不是我!当时情况混乱,有人往我手中塞了那把匕首,然后就听喊杀人了!”谢子墨咬牙:“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你,这岂不是将我自己也拖下水?”邬淞像是气愤之极,指着他指责道:“谁说你我无冤无仇,我父寒门出身,为求官运稳定,投效你谢家座下,我自小奉家族之命进谢家家学奉承于你,可因为我大你两岁,无论学业还是武道都比你略快一线,你向来不喜欢我,几次三番给我脸色看。”“偏偏今天我在混乱中又撞到你,可那也是因他人推搡,并非我故意。你就算报复,大不了打我一顿,何至于下如此重手!”谢子墨闻言,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气。不在于邬淞争辩,转而对美髭髯说道:“不是我,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有人将匕首我手里,之后就有叫杀人。我当时见到手里的匕首滴血,一下子惊呆了,但确实不是我动的手。”“不是你会是谁?难道是我自己捅自己一刀?”邬淞大叫,谢子墨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两人对峙的短短时间里,星河仔细观察那邬淞神色,发现他神色虽然愤怒,但这份愤怒比较浮夸。这年代的人见识少不觉得如何,星河在现代看多了电影电视剧,知道什么叫做演技,一眼就发现,这邬淞在演戏。他演技很好,放到现代,不知道能打脸多少只刷脸的“当红小生”,但仔细看时,还是能从他眼底看出一抹淡淡的兴奋。自己受了伤,不能参加考核,白鹿山向来的规矩,无论什么原因不能参加考核,都没有网开一面的机会。白鹿山就算对世家子弟,都是进身之阶通天之路,这样一个寒门子弟,失去白鹿山的机会,为什么会兴奋?很简单,因为谢子墨入套了。事实上,在听到“邬家投效谢父门下”时,星河就猜到,这不过是又一出父子相残的好戏罢了。星河怜悯的看了谢子墨一眼,这家伙之前在路上提醒他小心崔氏手段,结果自己没能防蛀他爹那个草包的暗害。唔,不对……应该还是端木薇,谢草包绝没有这样的能耐,倒是端木薇虽然神经病,但骨子里的杀伐果断,比大多数男人还强大狠毒。美髭髯见原被告双方不再发言,于是做了总结陈词。“简单来说不过是邬淞认定谢子墨伤人,谢子墨不承认,认为有人陷害他。”他扫视两人几个来回,威严道:“所以邬淞因为受伤不能参加本次考核,而如果谢子墨拿不出证明自己青白的证据,那么你将会因为情节严重被永久取消考核资格,失去白鹿山的机会。”“什么?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提出反对意见的不是谢子墨,而是震惊的大喊出声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