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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孽种,我们都觉得这个孽种是自己的,还想着等她回来解释清楚……”“跟入了魔障似的!”南流景怒气在这一刻尽数喷发!黑衣男子把头低的更低了,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的主人,在看到以往宠爱的儿子受委屈时,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下去安慰他,反而在这里跟他说这些……还说小主人是“孽种”!黑衣男子惶恐自己可能都活不下去了!主人他的意思分明就是……黑衣男子不敢细想下去,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华服男子并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只是专注的看着苏宝宝,一点一点的找跟他相似的地方。苏宝宝的眉眼随了苏时暖,一双杏眼,眸眼波转间,尽显娇憨可爱。他鼻子挺翘,约莫是他年龄小,还带着少许婴儿肥,一张圆圆嫩嫩的的脸蛋,平时发脾气作恶都让人觉得这是不小心为之,这张脸天生就会带给人好感。可是跟他无一点相似之处。以前他觉得苏时暖是清白的时候,看见苏宝宝就像看见了苏时暖,每天都对苏宝宝有应必求。然而如今……华服男子拂袖离去。“你说,这村里有一个和六皇子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华服男子是当朝六皇子南流景。南流景容貌俊美,有威仪。他五官协调,脸部线条每一寸都温柔的让人心醉,仿佛上天厚爱。南流景第二天一早就去见了苏时和。彼时苏时和正在做早饭,她去院子里的唯一的一棵香椿树上摘了一些香椿芽,焯水捞出,切成碎末,放到面糊里,又加了一些小野葱,放些盐,准备摊些煎饼吃。煎饼做着很容易,苏时和手法熟练,动作娴熟,很快就做好了。而南流景也看清了苏时和的样貌,当下便是呼吸一滞,面上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单看那一张脸,真的无法辨别出苏时和或是苏时暖。然而两人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一人皎皎如明月,柔美坚韧;一人淡淡如流水,朴实无华。南流景眼神恍惚,面露怀念。他原本想着,一个人再怎么相像,能有七八分便不错了,谁知竟会有十分。原本想把她带回去做侍妾,可如今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毕竟若是将她带回京城,没有人会不相信这人是苏时暖。难道要把她带回去当成六皇子妃吗?若是重新得到苏丞相的支持……南流景很快就下了决定。苏时和在山上采草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这人挡了她的路,还不让她过。而且笑的一脸莫名。苏时和皱眉,好脾气的开口:“公子麻烦让让好吗?”本来以为自己美美哒且一定能得到苏.不解风情.时和爱慕的六皇子笑容僵在了脸上。一笑出马,美人在手的南流景第二次尝到了挫败。刚逃出魔爪的苏时和没过多久,又遇见了专门挡道的六皇子,这次的来意就直接多了,“本……小生对姑娘一见钟情,可否与姑娘结为秦晋之好?”扛着锄头的苏时和:“……”这人怕不是个傻子。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跟她说一见钟情?苏时和想,她难道就这么好骗吗?她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实际上却想一锄头hang在南流景脸上。苏时和忍住了。她深深的看着南流景,乖乖女一样,“师父不让我跟外边的男子成亲。”等了好久等出这么一个答案的南流景:“……”回过神来还想再说什么,苏时和已经走远了。南流景手里轻摇扇子,嘴角带笑,“苏家的女儿,都是这么好玩的吗?”立在一旁当桩头的影卫低着头一言不发。“呵。”欲擒故纵,南流景眼底的冷意浓重的仿佛要流出来。回家途中的苏时和看见了树下可怜兮兮的一团。苏宝宝。他眼里正含着两泡泪水,瘪着嘴,双手抱着膝盖,直直的看着她。苏时和停住了脚步,然后向他走去。苏宝宝眼睛瞬间就亮了,也不哭了,傲娇的等着苏时和来把他领走。苏时和很淡定,她拿出怀里的油布包,里面有今早吃剩下的两块儿煎饼,她把油布包放在苏宝宝旁边,然后转身就走。苏宝宝瞪大了眼睛,笑容僵在脸上。然而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喂!死女人,你给我停住!”苏宝宝恶狠狠的大吼,愤怒的踩着脚边的油布包,发泄着怒气。“你是把我当乞丐了吗?我可是当今……”苏宝宝猛的闭住了嘴,恼羞成怒,嘴里喋骂不休,把地上的油布包一脚踢飞。油布包里的煎饼飞了出来,有一块儿轱辘到了苏时和脚边,全是灰尘,脏污不堪。“你娘把你教坏了。”“我娘?教坏?你算什么玩意儿?你还教训我?”一路上颠簸流离,受人欺骗,吃不饱饭,还成天提心吊胆,担心他的爹爹们把对他娘的爱意转到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担心他的爹爹们娶面前这个女人为妻,好不容易见到这个女人了,原本想着让这个女人对他唯命是从,哪想这个女人居然油盐不进!蠢得令人发指!苏宝宝恶念横生,摸出了怀里用来防身的匕首,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女人,身子绷紧,小腿畜力。他想,杀了她!只要她死了,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跟他娘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他的爹爹们就不会看上她,他就能永远的受到爹爹们的宠爱。对,就是这样,就像当年他杀了他离爹爹的妾侍一样简单。锋利的刀尖出鞘,雪白的刀身映出一抹残忍嗜血的弧度。苏时和岿然不动。刀身寸寸碎裂。“我会亲自教导你。”苏宝宝睁大了眼睛,四肢刹那间失去了知觉,绵软无力,体内从小修炼的内力一瞬间全都被抽空。冰冷,绝望,窒息。苏宝宝张大嘴,喉咙嘶哑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颓然的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第3章孤苦弱小苏宝宝苏宝宝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血色,夹杂着离爹爹诱惑的笑容。浑身是血的侍妾就躺在哪儿,身体冰冷,脸色发青,瞳孔放大,直愣愣的盯着他。苏宝宝右手握着匕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听不到离爹爹的声音。他只能看见离爹爹对他笑,亲昵的摸他的头发,神态温和。于是他就放松了下来,原来这是对的。这种行为是对的。但他从此却不敢再看死人——毫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