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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他挥掉手臂上缠着的树枝,眼神里无一不是嫌弃的意味儿。“谁?”一个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然后便是一袭白衣飘飘然从上空飘落在他的面前。缠绿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子,觉着比毕要好看上许多,就是不如毕来得平易近人,唇角虽说带着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笑意。“你又是谁?”缠绿双手抱胸,挑眉。倾洹出来巡视,四处查看有没有线索,没想到会碰到一个外人。这人,很奇特,居然是一头绿色的长发。而且,他感觉不出这人的身份。“倾洹。”倾洹自报家门,他的名声够大,完全不用怕别的人认不出来。缠绿眉头一抽,冷笑:“缠绿。”缠绿觉着自己的名声也够大,旁的人不该不认识他。于是,两个自认为自己名声够大的人熟不知对方根本不认识自己。生于两个年代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对方?“……”周围一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才恍然察觉出了尴尬。“上仙喂!”司命从远处跑了过来,“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擅自行动这样是……哎呦喂,缠绿!”一眼看到缠绿的司命第一反应是跳到了倾洹的身后,瑟缩着肩膀。缠绿的名声简直有够恶劣,当年他可是全程经历的,有关缠绿的事情他知道的别太清楚了!我的娘喂!司命在心里头呐喊,这本该是莲花池里沉睡的人怎么出现在了这里?这一趟来得可真是不值得啊!“上仙,这……咱还是避一避吧。”司命小声地在倾洹耳边开口。他不是不相信倾洹战神的实力,只是,一个是上古时代的神仙一个是由凡人幸运成仙的上仙,两个之间差了可不是一个等级。缠绿当年的实力简直是可怕,这人还自个儿发明了焚魂火,甚至把焚魂火运用到了极致。就连当年的久目都不一定能完完全全胜过这人,两人虽说从未打过,但是估摸估摸也就是个平手。而如今,倾洹且不说原先实力,现今还有伤在身,更是打不过的,还不如跑来得实际一点。缠绿总算是看到熟人了,自然是有些……不,并没有开心:“没想到你还活着,真的是,祸害遗千年?”“……”这话应该是形容你吧?!司命在心里呐喊,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您老人家出来了?这神州大地变化很多了哈,您再去逛逛?”也不是没见过狗腿的司命,只是如此狗腿,倾洹还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好奇这个缠绿的身份。这个时候司命哪里有空给他讲解什么历史的?“我找江君涸,你可认识?”缠绿也不和司命乱说什么话,直接开门见山。“不认识。”倾洹率先开口,唇角含笑,“不知……何事?”缠绿勾了勾唇角:“不认识你问什么?与你何干?”说着,扭头走人,也不想和他多纠缠。见缠绿什么也没做就走了,司命简直觉得自己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无比的珍惜。“他是谁?”倾洹突然开口,司命的反应让他意识到这个人可能身份很特殊。司命叹了口气,挑拣着一些能说得告诉了倾洹:“总的来说,他是个危险人物。”“他……怎么会从莲花池里出来?为什么要找江君涸?魔族里最近的事情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倾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而后眉头紧锁,独自沉思起来。起初被吓了一跳的司命也愣住了,倾洹问得这些问题都是关键性的问题,如果能把这些问题答出来,似乎就解决了一半。“不行……”倾洹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他身上的血腥味太浓厚了,我必须要去空桑山一趟。”司命张了张嘴,话却堵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想去就去一趟吧,也许,上仙您的猜测就是对的。”其实这两件事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司命也知道倾洹的自私,自然知道倾洹去这空桑山是为了什么。但是如今碰到了缠绿,这让他不得不好好考虑要不要和上头的人商量商量,取消这次魔族的调查了。对于司命的妥协,倾洹感到很惊讶,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呆滞了片刻。考虑到魔族此时的情况,司命倒也没有想着要跟着倾洹一块儿去空桑山,独自留在了魔族应付突发状况。江君涸对此表示很愤怒,怎么就不相信他能一个人保护好自己的家?所谓的小脾气也就是说得玩玩的,若是当真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了,那才叫丢脸。倾洹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觉着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空桑山了。到底有多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空桑山……”倾洹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压出来的一样,十分沙哑,听得人觉着十分难受。一看到倾洹如此模样,司命就开始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合适了。他真的怕了,倾洹当年为了一个小小的宋洵那副不要命了的样子,如今想想都觉得十分可怖。当年父神把倾洹从阴鬼道里带了出来,倾洹不顾浑身的血,硬是要回去阴鬼道赴死。伏羲哪里肯?倾洹竟对他大打出手。父神失望之余自然是强行制服了倾洹。司命被喊过去的时候,倾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是好的,整个人只余下一口气,嘴里还死命的喊着‘阿洵’二字。这般的情,宋洵承不起,薛更是承不起。一念长安两茫茫第一百二十五章:序曲响起,黯然曙光(2)其实,倾洹和薛从未想过,在短短几日的情况下,居然见了第二次面,还是单独地,巧妙的,碰上。“薛?”倾洹走在被烈火焚烧过的土地上,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个面容凄惨的人,抬眼的时候便瞧见了站在篱笆旁的瘦削身影。他尝试着开口,那人转身,过这事那双桃花眼,那张绝世脸。薛一身浅粉色的衣服,那是孟婆特意为他挑选的,说是可以撞桃花运。呵,桃花运没有,倒是有一只烂桃花。“你怎么……不是很忙吗?”薛抿抿唇,觉着自己不论怎么开口都显得很是唐突。倾洹浅笑,眼角都染上了那一丝笑意:“空桑山这边出了事,我便来瞧瞧,顺路。”“恩。”薛轻轻应了一声,继而叹了口气,“空桑山遭了大殃,怕是一切都毁了。”周围的一切与印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