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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并没有多虑什么,不过上缁车时候,突然招手让偃鸠过来,与偃鸠耳语了几句话。偃鸠点头答应,随即就退了开来,恭送吴纠进入秦国宫殿,自己则是带兵往驿馆去了。吴纠是楚王,而赵嘉是秦国公子,两个人同车往秦国宫殿而去。赵嘉有些不安的说:“王上,秦国内部不安定,这些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前一直明摆着拒绝咱们进城,如今却巴巴迎接咱们入城,王上请早作打算,恐怕……”吴纠笑了笑,说:“寡人知道,宴无好宴。”赵嘉见吴纠并不着急,似乎胜券在握,便点了点头,说:“我王心中既有打算,嘉就安心了。”吴纠看了赵嘉一眼,说:“你且安心,进宫之后好生休息一番,今日晚间……便能继位了。”赵嘉一阵吃惊,不过没有再说什么。吴纠进了宫,驷车庶长已经准备好豪华的房舍,看起来像是个温柔乡,还遣来了许多美艳的宫女,让宫女伺候服侍吴纠。吴纠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基本都没什么时间正经沐浴,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宫,驷车庶长十分殷勤,准备了好大一个浴桶,里面都是解乏的药材,还有香气四溢的花瓣,周身还有很多温柔美艳的宫女伺候着,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吴纠对这些宫女是没什么兴趣的,因为这些宫女一个个长得还没他家小白好看,倒是热汤让吴纠感觉十分舒坦,美美的泡了个澡,然后躺在榻上就歇息了。子清和棠巫知道吴纠累坏了,便退出去,不打扰吴纠小睡。晚间才有宴席,到时候还要和秦国的士大夫们斗智斗勇,因此吴纠打算小歇一会儿,恢复点体力,要知道尔虞我诈其实比打仗还要消耗体力。吴纠躺在柔软香喷的榻上,却觉得一点儿也不舒服,明明锦被软榻的,但感觉少了些什么,这地方很凉,虽然还没有入冬,只是秋季而已,不过对于在南方住惯的吴纠来说,的确是很凉的,而身边……又少了一个自发热的暖炉。吴纠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想念齐侯,从刚开始不习惯和旁人同榻,如今已经变成了没有齐侯便睡不着的境地,吴纠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翻了个身,搂住被子,将被子抱在怀里,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带着的小笼包挂坠儿。吴纠也是累了,抱着被子慢慢进入了梦乡,还没睡多久,就听到子清和棠巫的声音,似乎在叫他。吴纠迷茫的坐起来,一看已经天黑了,时辰不早了,子清说:“王上,秦国儿的士大夫已经来请了。”棠巫说:“公子嘉在外等候,王上更衣罢。”吴纠点了点头,还有些瞌睡,子清和棠巫收拾了一下吴纠,穿戴整齐之后,吴纠便走出了房舍。房舍外面,何止是赵嘉在等了,贴身护卫的吴刀一直都在,屈重和酆舒也已经在等了,就唯独不见偃鸠,偃鸠或许今日不会来用晚宴,毕竟他要带着军队驻扎驿馆。众人见吴纠出来,连忙作礼,吴纠睡了一觉,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笑眯眯的说:“走罢,吃rou看热闹去了。”大家本还在担心,但是听到吴纠的话,莫名全都安心了,毕竟楚王叫他们……吃rou看热闹。众人一路走到宴厅,宴席的规模很大,秦国的士大夫们几乎都来了,满满坐了一宴厅的人,驷车庶长亲自在门口迎接,笑眯眯得把他们迎进来,说:“楚王与公子远道而来,快快请坐,请坐。”吴纠笑眯眯的说:“老庶长客气了,您也坐。”众人落座之后,驷车庶长就挥了挥手,舞女鱼贯而入,伴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女酒敬酒,桌上有好菜好rou,看起来十分奢侈。吴纠笑眯眯的先吃了两口,垫垫胃,虽然没有自己做的好吃,不过吴纠是饿了,自然要吃东西。众人看着吴纠笑眯眯的吃饭喝酒,便也开始自顾自的吃饭喝酒,驷车庶长见他们吃的欢实,便放松下来,与吴纠敬酒,说:“来来,老臣敬楚王一杯,感谢楚王远道而来。”吴纠笑眯眯的举起酒杯,说:“寡人既是远道而来,老庶长可知来意?”驷车庶长一僵,没想到吴纠真是会话赶话,尴尬的笑了笑,说:“楚王仗义援手,自然是帮助我秦国来打退义渠人的。”吴纠点了点头,说:“正是,寡人是来帮助秦国打退义渠人的。”驷车庶长笑了笑,一时有些尴尬没声儿,不知说什么好,就听吴纠笑着说:“不过嘛,寡人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驷车庶长不敢接话了,吴纠又说:“寡人是来送秦公子嘉,继位新君的。”驷车庶长顿时有些着急,说:“这……这……实不相瞒,我秦国……已经有新君了。”吴纠哈哈一笑,说:“哦?新君是谁,在哪里?是秦国先公的遗嘱么?老庶长您可别跟寡人开顽笑,难不成这个新君,是您么?”他这么一说,那驷车庶长顿时面色更是尴尬,因为吴纠说对了。驷车庶长身居高位,他这个位置是管理贵族事宜的,历来由秦国贵族担任,很凑巧,驷车庶长本神就是秦国贵族,只是并不直系。他一直秘不发丧,为的就是不让那两个直系的秦国公子回来,这样一来,自己就能以贵族身份继承秦国国君之位。驷车庶长想得很好,听说楚王要带公子嘉回国继位,自然心慌,就让守城将军拒不开门,本想把楚军逼退的,哪知道秦国守城士兵叛乱,楚王还让人将守城将军直接扔下了城门,这等雷厉风行的手段,驷车庶长也得罪不起,因此想用怀柔政策,腐蚀楚王,拉拢楚王。楚王说的这么直接,而且正中要害,驷车庶长自然着急,咳嗽了一声,尴尬的说:“楚王,您……您真会开顽笑,老臣忠心耿耿,一心为了秦国,怎么会……怎么回想自立为君呢?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吴纠笑着说:“既然这样,那老庶长口中的新君是谁?不妨拉出来溜溜?”驷车庶长不敢说话了,士大夫们都面面相觑,如今驷车庶长官位最高,旁人说话也不管用,因此都看着驷车庶长。而此时驷车庶长又说不出什么话来,被憋的脸色通红,吴纠随即笑了笑,说:“既然老庶长拉不出新君来,那不妨寡人给你们看看新君。”他说着,抬了抬手,酆舒立刻捧着一卷小羊皮走过来,那小羊皮上还有血迹,就是之前斗伯比婚宴上,义渠死士拿来的秦伯遗书。吴纠将遗书擎在手中,说:“有劳各位秦国的士大夫们看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士大夫们面面相觑,遗书上写着,传位与二弟公子嘉,的确是秦伯赵说的遗愿,之前这遗书被义渠人抢走了,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