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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之下,劫持会盟特使,满口谩骂不尊礼数,不尊天子,还是请天子定夺为上。”他这一说,鲁公的笑容僵住了,其他诸侯纷纷看向吴纠,方才是看吴纠的热闹,毕竟在坐的人,有对半都知道吴纠真正的身世,他便是个野种,让齐国蒙羞多年,只不过齐国碍于自己的面子,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有另外一半人则是惊讶吴纠竟然并非真正的公子,那之前巴结他就是白用功了。但是此时都有些惊叹,吴纠的胆识过人,而且十分冷静,说出来的话有条有理,齐侯已然说了不追究,又不能失信天下,吴纠便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试问天子授意的会盟上,有人劫持捣乱,天子能忍下这口气么?齐侯笑了一声,说:“好,二哥的法子好,曹刿!”曹刿立刻应声说:“在!”齐侯笑着说:“将扰乱会盟,挟持公子的贼子拿下!也将鲁国人一并全都扣押,不日送往洛师,请天子亲自定夺!”鲁公这回傻眼了,展获也没有再说话,很快士兵过去把鲁公展获还有臧辰,全都扣押了起来,连不知情况的文姜很快也被扣押了起来。一瞬间幕府中人数少了很多,诸侯也放松一些,邾国国君曹克连忙说:“齐公子受伤了,快请齐公带公子去歇息罢。”齐侯点了点头,对众人拱手说:“今日之事,让诸公受惊,乃是小白的不是,他日再与各位赔不是。”曹克说:“鲁贼阴险,防不胜防,盟主又何必苛责自己呢?”他这么一说,陈国和蔡国赶紧应和,卫国现在唯恐和鲁国攀上关系,连忙也说:“是是,鲁贼可恨!鲁贼可恨呢!”宋公御说看了看卫侯的嘴脸,也没必要再应和这种事情,显得十分浮夸,便说:“御说随行带着不少珍惜药材,齐公子受伤,御说令人将药材悉数送去,还请齐公子保重身子。”齐侯听到御说这么说,当真比那些人说话还要受用的多,竟然对御说拱手说:“那便多谢宋公了。”御说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十分好,便还礼说:“齐公不必见外。”齐侯不再耽误时间,立刻低头将吴纠一把打横抱起来,吴纠吓了一跳,连忙搂住齐侯的脖颈,睁大了眼睛,一脸吃惊,心说自己的腿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横抱起来?齐侯抱着吴纠,大步走出幕府,吴纠低声说:“君上……君上快把纠放下来……”齐侯不理他,走进旁边的营帐,将吴纠轻轻放在榻上,又让医官来看,医官方才只是大约包扎,这回仔细的上药,清理包扎,幸好鲁公的利刃上没有萃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吴纠躺在榻上,齐侯站在旁边,看着吴纠那些长长的伤口,脸色十分阴霾,抿着嘴唇,压着嘴角,一脸的不爽。吴纠这个高度正好看到齐侯垂下来的手,手背上的伤口已然不流血了,但是没有清理,也没有包扎。吴纠低声说:“君上,您的伤口也包扎一下罢。”齐侯这才抬手看了看,说:“不碍事儿,二哥好生歇着,不用cao心这个。”医官包扎完,齐侯才在他身边坐下来,让身边的医官都走出去,检查了一番吴纠的伤口,的确严严实实的包扎好了,便说:“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二哥要勤换着药才行,若是在二哥脸上身上留下一丁点儿的伤疤,孤可是要心疼的。”吴纠看着齐侯,笑了一声,很淡定的说:“君上,纠的身份既已见光,君上何必再唤二哥?”齐侯一愣,连忙说:“二哥可是生气了,方才孤也是权宜之计。”吴纠说:“纠还未谢过君上的救命之恩,怎么会生气?”齐侯说:“方才孤也是心急,才言语失策,伤了二哥,并非是在众人面前,不给二哥脸面。”吴纠点了点头,又说:“可纠之身份,君上如此唤作乃不妥。”齐侯笑了一声,说:“呐……二哥,你难道忘了,咱们可是结拜过的,要不然请四弟进来,见证见证?”吴纠一愣,当真不知如何说才好了,只能拱手说:“谢君上抬举。”齐侯低声说:“孤不需要你谢我,这都是孤愿意做的。”吴纠又是一愣,听着齐侯温柔的嗓音,又会想到方才齐侯在众人面前,那冷冰冰的言论,若在现代,齐侯便是一个影帝了,他的演技超群,几乎是没人能及。吴纠有些纳闷,他到底是冷漠还是温柔,收发的如此自然自如,吴纠感觉自己越发的看不懂齐侯了。齐侯见他发愣,低下头来,轻声说:“二哥?”吴纠这才醒过梦来,齐侯说:“你不知方才,鲁公的那利刃,仿佛就架在孤自己的脖颈上一般。”吴纠笑了笑,说:“君上体恤臣子,实乃齐国之福。”齐侯盯着吴纠,说:“二哥,孤不想听这些虚的,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吴纠一愣,说:“什么?”齐侯点了点他心口的位置,说:“之前孤的话,二哥有答案了么?有没有什么对孤要说的?”吴纠想到这个,有些心慌,眼神都抖了一下,连忙垂下目光,看着自己包扎的手臂。其实说真的,吴纠的确对齐侯有一些好感,毕竟齐侯撩人的手段当真是高明的,但吴纠也没谈过恋爱,不知是一时心性,还是本就喜欢齐侯。一方面吴纠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毕竟要和一国之君谈恋爱,还是一个后宫满满,往后要走霸主之路的国君,吴纠真的没什么信心。当然另外一方面,也是对齐侯有所质疑,毕竟齐侯在历史上有那么多夫人,突然喜欢一个男子,实在有些奇怪,吴纠也不知他喜欢的是不是这具清秀的皮囊,虽然吴纠本人和这具皮囊长得一模一样,但到底有些奇怪。还有最后一个方面,吴纠因着上辈子的事情,对感情是有些抵触的,亲情在血缘之中,都能这般伤人,更别说是虚无缥缈的感情了,毫无依靠,没有后盾。吴纠一阵沉默,齐侯低声说:“二哥,你真是……非要孤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么?”吴纠也不知说什么好了,齐侯笑了一声,似乎有改变了策略,说:“呐二哥,孤的手背有些疼。”吴纠侧头看了一眼,齐侯的手背还没包扎,连忙说:“快请医官进来,为君上包扎伤口罢。”齐侯笑眯眯的说:“包扎就不必了,只是一个小口子,但是这个小口子现在疼的紧,二哥快来帮孤吹吹。”吴纠眼皮一跳,齐侯方才还一本正经,怎么突然开始耍无赖了,这频道飞的也太快了罢?齐侯抬着手臂,举起来冲着吴纠说:“二哥你看,这是救二哥的时候划伤的,二哥你说要不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