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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熟的野味上面,面无表情的剁了好几刀,瞬间就将一块本不大的野味,分尸成了十数个大小等分的小碎块,再这么分下去,就能变成rou糜了。召忽挂着吴纠撒酒疯,一直在抱怨东郭牙势利眼,那边东郭牙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跟石速抱拳说:“东郭去那边一下。”石速依旧没什么表情,也是抬手抱拳,东郭牙赶紧起身过去,将醉酒的召忽从吴纠身上扒下来。召忽酒品不好,醉酒之后就喜欢抱着人,这点东郭牙已经不能太清楚了,吴纠赶紧把召忽塞在东郭牙怀里,松了口气,说:“有劳东郭师傅了。”东郭牙幽幽一笑,说:“是劳烦公子了才对,当真对不住。”吴纠总觉得,在跳跃的火光下东郭师傅的笑容实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东郭牙早些年一直在宫中做苦力,力气是非常大的,召忽还在喃喃的控诉着大牙如何如何势力眼,就被东郭牙一把抱起来,将他扛沙包一样,扛在肩头上。召忽“唔!”了一声,哀声叫道:“我要吐了,唔……要吐了,别,硌得我好难过,我真要吐了!”东郭牙却不理他,带着召忽直接进来帐子,然后将帐帘子“哗啦”一声放下来。吴纠看着召忽进了帐篷,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穿过来,盯着自己,好似是火焰似的。吴纠狐疑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齐侯的目光,那两道目光炙热的厉害,几乎能把人给点着了,看的吴纠浑身不自在。吴纠看到齐侯盘子里的烤rou变成了小rou丁,眼皮一跳,说:“君上,这rou……不合君上胃口么?”齐侯淡淡一笑,挑唇说:“太酸,馊的。”说罢将小匕首往盘子里一丢,发出“哐当”一声,吓得吴纠一个激灵,就见到齐侯站起身来,一甩黑色的袖袍,施施然的走了,走之前还“哼”了一声。吴纠一脸懵的看着大家都散开,齐侯直接走回了帐子,进了主帐,应该是去燕息去了。吴纠有些奇怪,弯腰端起地上的小盘子,用小匕首扎起一块小rou丁,牙叼着含进嘴里嚼了嚼,吴纠发誓,是自己的平均水平,其他人都吃的兴高采烈,油光满面,但是齐侯竟然说他烤的rou,是酸的,还有馊味?简直不可理喻,根本没有一点儿酸味,按理说野山猪rou的确可能有点草腥味和酸味,但是吴纠已经用香料处理了,绝对不可能有这问题,还有馊味,这rou是新鲜的,怎么可能有馊味。吴纠干脆自己把那盘子小rou丁都给吃了,觉得齐侯就跟怀孕了似的,一会儿害口,一会儿又说馊的。吴纠把自己的那份,和齐侯的那份全都吃光了,顿时觉得撑得要死,肚子都要鼓起来了,伸了个懒腰,就回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第二日一大早,众人要继续返程,别看昨日晚上大家都又饮又吃的,但是今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士兵已经起来造饭,准备用饭之后启程了。吴纠也起了床,伸了个懒腰,洗漱穿戴整齐,便出了帐子,外面空气非常新鲜,冬日的晨光十分柔和,很快先看到石速从旁边的帐子里走了出来,不由有些奇怪,毕竟那不是石速的帐子,这次扎营,只有齐侯和吴纠是单独的帐篷,其他人都是两三个人一个帐篷。石速按理来说应该和召忽、东郭牙一个帐篷的,结果却从曹刿管夷吾和鲍叔牙的帐篷里走出来。吴纠十分奇怪,这个帐篷挤了四个人,也未免太挤了些罢?吴纠向石速打招呼,石速立刻彬彬有礼,一丝不苟的面瘫着脸,抱拳作礼说:“二伯。”吴纠一时间就被哽住了,感觉自己又被叫老了不少,只能干笑一声,说:“你怎么挤在这个帐篷里?”石速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答如流的说:“昨日与上大夫们粗膝夜谈,感慨良多,不自觉就睡在此处了。”吴纠点点头,信以为真了,这个时候就听到“哗啦”一声,召忽从旁边的帐篷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拦腰,似乎还没睡醒,一边伸懒腰一边嘴里呻吟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腰,说:“嘶……我……我怎么腰这么疼?”吴纠看到召忽,吓了一跳,召忽眼睛下面有些乌青,看起来昨夜没睡好的样子,不止如此,嘴角还破了,耳垂子也破了,吴纠一见,心头一跳,说:“召师傅,你……你昨晚没跟东郭师傅打架罢?”召忽奇怪的看了一眼吴纠,说:“没有,我好像喝多了,睡着了怎么打架。”这个时候东郭牙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穿戴的很整齐,但是没有腰带,手中拿着一条白色腰带,对召忽说:“中大夫,你把东郭牙的腰带穿了去,这条是你的。”召忽低头一看,因为都是白色的腰带,所以穿错了,但是好生奇怪,赶紧解下来递给东郭牙,然后自己低头系上腰带,不过他似乎腰疼,动作不是太利索,东郭牙叹口气,说:“站直了,手打开,我帮你。”召忽赶紧站直了,把手抬起来,让东郭牙替自己系腰带。吴纠看的眼皮直跳,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是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看着这暧昧的场面,还有召忽嘴角的伤口,耳垂上的牙印儿,那两个人错穿的腰带,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吴纠赶紧不好意思的走开了,那边石速虽然是个面瘫脸,但是其实挺聪慧的,也走开了,吴纠这才明白,什么促膝夜谈,感慨良多,都是瞎扯淡,石速是为了避免尴尬。吴纠此时就觉得,石速真是个人才……很快就启程了,吴纠刚上了车,还没放下帘子,就听到召忽“哎!”了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召忽翻身上马,突然低声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屁股疼?哎!嘶……”吴纠额角青筋都要跳起来了,脑子里只蹦出了“酒后乱性”四个字,而且还是召忽主动的图谋不轨,毕竟昨天召忽喝的烂醉如泥,而东郭师傅则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趁火打劫的事?看起来召忽还不记得了……召忽坐在马上,不安分的扭了扭,难受的厉害,还扶着自己的老腰,曹刿从后面骑马过来,看到召忽这个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召忽头皮发麻,说:“你笑什么?”曹刿没说话,直接伸手“啪!”一声拍在召忽的腰上。“啊!”召忽一声惨叫,挥手就去抓曹刿,曹刿是个练家子,再加上召忽今日身子不舒服,根本抓不到他,只是恶声恶气的说:“好你个曹刿!”管夷吾和鲍叔牙从后面骑马过来,召忽看到他们,连忙说:“大哥二哥,快帮弟弟揉揉老腰,不知怎么的,昨晚给闪了,疼的紧。”管夷吾和鲍叔牙两个人均是无奈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