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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过外界消息。后来她的精神状态一点点恢复,却像失忆似的,连刷微博和做直播的念头都消失了。段白焰曾经犹豫过要不要提醒她,但她从未跟JC签订任何协议,没有直播任务需要完成;也不是公众人物,不需要保持曝光。考虑到这两条,他索性将它们一并按下不表。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想起来了。想起明含,想起论坛,想起热搜,想起夏蔚。姜竹沥有些茫然:“这件事结束了吗?”他帮她穿上外套,肯定道:“结束了。”今天那个电话,就是最后的尾巴。夏蔚和何筱筱再也不可能联系到她了。他不会再给她们任何伤害她的机会——这个姑娘现在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突然想起什么,他脚步微顿:“司机那天告诉我,你要跟何筱筱同归于尽?”姜竹沥回过神,飞快地眨眨眼。“出息了,嗯?”他翻出旧账,意味不明地捏捏她的手,“敢跟人同归于尽了?”“……我以前从没放过这种狠话,”松鼠姑娘默了默,缩缩脖子,莫名心虚,“就……很想试试看。”段白焰抿着唇,牵她下楼。走出去一段路,他身形微顿,声音很低:“你是我的。”姜竹沥没反应过来。他两只手捧住她的下下巴,动作不轻不重,像捧起一朵花。居高临下,他迫使她抬头看他,“我没有允许你跟别人同归于尽,你就不能说这种话。”姜竹沥被他裹得像团毛球,脑子有些混沌。他身后白茫茫的一片,她突然间有些分不清,这句话里隐藏的意思,究竟是威胁……还是祈求。秘书开车送他们上山。随着海拔升高,姜竹沥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万一爷爷不喜欢我……”“不会的。”他拍拍她的手,“他连我都喜欢,没道理不喜欢你。”姜竹沥:“……”上山的路曲折蜿蜒,段白焰摇摇晃晃,晃着晃着,就一头栽进了她怀里。他像一只大狼狗,乖巧地坐在她身边,尾巴也跟着一扫一扫。姜竹沥怀疑他晕车,小心翼翼地给他剥了颗桔子,挤出一点点汁液,将细白的手指伸过去,小声问:“好闻吗?”段白焰没有说话。他眯着眼,观察半晌,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含住它,缓慢地伸出舌尖。姜竹沥的耳尖蹭地红了,立刻将手收回来:“你是属什么的……?!”段白焰正要开口,手机震起来。离开酒店时,他顺手将身份证和手机都放进了她包里,现在他懒洋洋地枕在她腿上,一动不动,眼睛慵懒明亮:“豪门宠媳,帮我接个电话,嗯?”姜竹沥两颊发烫,捂住他盯着自己的眼睛,伸长手,探进背包,捡出他不断震动的手机。“好像不是电话……”下一秒,看清屏幕上的字,她呼吸一滞。是一条闹钟提醒。备注写着:每周六下午16:00-16:40,去作者有话要说: 做心理咨询。第73章是姜宝宝姜竹沥愣在原地。她下意识划掉了震动按键,然而久久没有回过神。段白焰若有所觉,眯着眼在她手心轻轻蹭蹭:“怎么了?”姜竹沥怔怔的。她一边抱着他的脑袋撸毛,一边拼命回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段白焰去了解他不了解的领域,去读他没读过的书,去做他不信任的心理咨询。——为了她。“……小白。”半晌,她搓搓他的睫毛,声音很轻。“嗯?”“之前……我师兄他,”她舌根发苦,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是不是背着我,跟你说过什么……与我有关的事?”段白焰微顿,蹭来蹭去的动作停下来。他枕在她腿上,一条胳膊挡着眼,沉默了很久。“对。”许久,他开口,声线低沉和缓,“但是,不是他来找我,是我去找了他。”就是刚刚拍完综艺、明叔叔入院的时候。他在病房门口听到姜竹沥与陈塘的争吵,他称他为stalker,而她竭尽全力为他辩护——尽管立场虚弱,语言苍白。他甜蜜而心酸地认清一个事实,姜竹沥从来不能真正地放弃他,然而她的喜欢却因为他的性格,变成了一种第三视角的罪过。“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低声说,“在别人眼里,我们是那样。”一旦进入深层关系,两个人就好像同时犯了病,一个咄咄逼人地靠近,一个鸵鸟似的拼命逃离。最后以一种病态的姿态,被强硬地捆绑在一起。不能这样。他想。他需要被承认,需要阳光,需要神性,需要证明——需要合适的土壤,去和她一起培育那颗歪歪扭扭的、名为“爱情”的植物。姜竹沥低着头玩他的头发,许久,小小声地道:“你没有告诉我。”“我怕你担心。”“但是……”她的声音闷闷的,“也许我可以帮你。”毕竟,这也算是她熟悉的领域。段白焰停了停,安抚般地握住她的手:“我问过陈塘,能不能直接来找你做心理咨询。”那时候,陈塘反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心理咨询师不能跟他们的病人谈恋爱吗?在我们那里,甚至不许咨询师和病人建立社会关系。”他们的关系只能是咨询师与来访者,不可以是“朋友”,不可以是“恋人”,不可以是“亲人”。段白焰诚实地摇头。“因为在判断上,会出现立场偏颇。”陈塘停顿了很久,移开目光,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叹息,“姜竹沥帮不了你……尽管我非常不想承认,但她太喜欢你了。”喜欢到无法客观地评判他。“陈塘说,咨询师应该是一面镜子。”段白焰的脸埋在她柔软的手掌里,轻轻亲她的掌心,“但如果那个咨询师是姜竹沥,我在这面镜子里,将看不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信息——”姜竹沥刚想反驳。下一秒,他轻声道:“因为那面镜子里,折射出的全都是:‘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