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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问。哥哥垂着头叹口气,端到嘴边的麦片粥被他放到餐桌上,苦笑:“你爸爸他喜欢我。”然后仰了头,似乎在想什么,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哥哥忽然一笑:“他说他喜欢了我这么多年,他说的是真的。”哥哥说完,低下头去喝麦片粥,碗空掉的时候,哥哥站起来,揉着我的头发说:“我想试着喜欢他,因为我被他感动了。”厨房里的水把哥哥手里的碗冲干净了,我在客厅里面却还是很茫然。然后哥哥绕出来,手里还拿着我上午没来得及吃的那个早餐包。笑得有点坏,对我说:“男人早晨刚刚起床的时候不适合做戏,容易擦枪走火。”还在思考问题的我,一下子被搅得瞠目结舌,似乎就要触摸到的答案也灰飞烟灭了,我很怀疑哥哥是故意的,不过我永远也抓不到把柄。☆、二十事情到这里也算告一个段落,哥哥听说了刘成哥晚上要来之后就说要出门买菜。我想想在家里呆着没事,便说一起去。哥哥说:“都快期末考了,也没有看到你怎么复习,信心蛮足的啊。”我摆摆手:“是你说只要在重点班保持中上就好了,我干嘛那么累啊。”哥哥一笑,说:“那好,给我去当搬运工。”便去了一趟超市,补了一堆的零食、饮料、米、面、rou、骨头的回来了。进门的时候,爸爸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我一边嚷嚷着好重一边努力挤进门,便准备过来帮忙,哥哥看到他站起来,瞪了爸爸一眼说:“乖乖呆着,别乱走。”爸爸被骂,便缩回去沙发上了。然后我和哥哥两个人在厨房叮叮嗙嗙的折腾刚刚买回来的一堆东西,把黎梨姐也给吵醒了。这次,睡醒了之后的魔女倒是很安静,跑去冲了个澡,拿出好久没用的化妆盒化了个漂漂亮亮的妆,换了身看着神清气爽的衣服,一脸乖乖的等着刘成哥来接他。爸爸听说要来客人,便也进房换了衣服。晚上八点差点的时候,刘成哥终于到了。看着我们一屋子的整齐闲适,相比之下,风尘仆仆的刘成哥就显得很让人cao心了。刘成哥进来看到黎梨姐,还是很激动,不过也没有电话里面那么夸张了,只是在沙发上坐到黎梨姐身边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了。晚餐的时候,刘成哥才注意到我们家多了我爸爸一个。可见他眼里除了黎梨姐是什么人也没装下。爸爸开口和他打招呼,听了爸爸的声音后,刘成哥惊讶的说:“啊,是那天接电话的人。”然后刘成哥有点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说:“就因为那通电话,我还以为冼源把房子卖了,然后就无头苍蝇一样的跑到长沙去将黎梨他们亲戚家挨个的翻,要不是羽然打电话给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要躲也不会往亲戚家躲啊。”黎梨姐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资格训人。刘成哥说:“除了冼源,还有大学时候的秦旋、伊冰犁、赵杨我都找了他们都说没去。你表姐还说可能你会去乡下三姑奶奶家,我也去了一趟。”刘成哥一笑:“我这次才发现你们家亲戚还真多。”黎梨姐说:“多是多,不过出嫁之后好多都没走动了。”听到黎梨姐这么说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们家亲戚虽然也蛮多的,但是,好像全都没怎么联系。哥哥的爸爸听说是独子,而且哥哥的爷爷奶奶死的早,血脉单薄没什么亲戚,而且哥哥的爸爸去世之后,那边的亲戚基本就没联络了,剩下mama这边的亲戚,mama去世的时候为了钱的事情闹的一塌糊涂,最后哥哥经常还带我去的就是二姨妈家,前两年二姨妈发了高血压,抢救不及,我和哥哥在葬礼上去了之后,就也没有怎么和二姨妈家亲近了,因为二姨妈的儿子我的三表兄每次看到哥哥就找哥哥借钱。然后这两年过年,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我们家就我和哥哥两个人,在家里炖个小火锅,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哥哥会一个一个的给他的同学和朋友们拜年。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起来好像还真有点惨兮兮的感觉。我在这想了一堆,哥哥倒是没什么感觉的。那天晚上刘成哥借我们家沙发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和黎梨姐回去杭州了。我接着便准备期末考,牛皮既然吹了,怎么样还是得给个证据,免得真吹成牛皮。很快的,街道、社区就都被春节即将到来的气氛笼罩了,然后,倒不记得元旦节的时候我们家都做了些什么。考试完了之后,填了信封说要回邮成绩表,然后就放寒假了。哥哥和爸爸还是要上班,家里便成了我一个人的天下。哥哥每天早晨会给我准备好午餐,然后我在家霸占电脑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而爸爸和哥哥之间,两个人都不动声色的,我也看不出来到底怎么了。不过爸爸住到哥哥房间去了之后,却没再搬回来,我也乐得一个人占用一个房间。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哥哥和爸爸之间的关系,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了,而这个对我而言就是很好的了。哥哥说他单位在年三十之前五天会放假,而爸爸的单位则是要到年三十之前三天才会放假。很快便到腊月下旬了,腊月二十一那天,是静尨的生日,我和哥哥打了招呼,买了礼物过去热闹了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哥哥和爸爸都已经回来了。因为我已经吃过晚饭,所以就早早的洗了澡爬到沙发上不动了。哥哥和爸爸吃过饭,爸爸在刷碗,哥哥在整理厨房,我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吃果冻,一边偷看那两个人在厨房说说笑笑。心里忽然暖融融的,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觉得我们家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小孩两个家长,很怪但是很温馨的三口之家。刷完碗之后,哥哥对爸爸说:“你先去洗澡吧,收拾完的时候刚好你差不多洗完澡。”爸爸说:“我也可以帮忙的。”“你笨手笨脚的,而且又喜欢偷懒,看不到的地方肯定不会擦洗的,我才不放心呢。”哥哥一边说着,就把爸爸踢出来了。爸爸便笑着进了洗澡间,我正在沙发上为这一幕陶醉的时候,我家的电话忽然响了。有点不是很情愿的爬到沙发尽头:“喂,羽然和冼源还有筑谦的家,请问找哪位?”“请问,厉筑谦是住这里吗?”带着点J市口音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嗯,你是哪位?”女人?有点不满。“我是筑谦的大姐,请问能让他接下电话吗?”女人的声音蛮有耐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