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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山神！”江予皱起眉，紧紧抓着九色鹿的手。“天界怎么会让一个妖物做山神！”九色鹿闻言哼了一声，又看向月渊，“不过是只还在修炼的九尾狐，竟然敢叫自己月渊，你配么！”江予听完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只见月渊扫了扫自己的袖子，缓缓向二人走来，面上一片森冷，“你说什么？”“你根本就不是月渊！”九色鹿被他冷下来的脸色吓了一一下，却还是不依不饶道。“他不是月渊？”江予皱眉，上上下下看了月渊几眼，难不成哪个妖怪变得？“月渊早就死了，他只不过是只想借月渊之名的九尾狐而已！”九色鹿骤然又拔高声音，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月渊。月渊双眼一眯，不等九色鹿再开口，身形忽然一动，手指紧紧捏住九色鹿细长的脖颈，“你说什么？”那声音清冷得很，听的人心中直泛寒意，九色鹿被他一吓，连忙伸手想要挣脱他，却难以撼动月渊一分，直直的被月渊推至院内，雷声还未停，一道道闪电似乎要保护九色鹿一般，落在月渊周遭，吓得一旁的江予胆战心惊。“你放，放开我……我是西昆仑的人，你敢伤害我……”九色鹿挣扎不过，喘着气开口。月渊一声讥笑，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哦？我有什么不敢的。”“啊……”蓦然加重的力道叫九色鹿一时之间难以承受，双脚一软，竟然难以维持站立的姿势，只听一声轻呼，九色鹿头上的鹿角再次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一道道圣光穿过身前月渊的身体，江予见状一惊，正要上前，却见月渊如同无事一般，轻笑一声，一手反而摸上九色鹿头上的鹿角，力道不重，却让九色鹿吓得脸色惨白。“不过是只仙兽，你这光奈何得了我？”月渊冷眼看着他，手上一松，任凭九色鹿脱力般的倒在地上。九色鹿躺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脖颈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渊，眼眶红红的，“你这妖狐……”月渊垂眸，冷冷的看了他一阵，竟然连一旁的江予都没打招呼，径直一摔门，回自己房间去了。江予在原地呆了一阵，被那重重的摔门声惊醒，连忙蹲下去扶九色鹿，“你和月渊有仇么？”九色鹿听完眼泪一下便落了下来，嘴一瘪，泪眼汪汪的看着江予，“你被他骗了，他不是月渊，月渊不是这样的。”“他是月渊啊。”江予皱起眉。九色鹿听罢，顿时便哭出声来，双眼像是开了水龙头一般，“他不是！他不是月渊！他是妖怪，月渊才不是妖怪！”江予听完皱起眉，“为什么，说他不是月渊？你认识月渊么？”“当然认识了！”九色鹿抹了一把眼泪，小声的开口，“小时候，我曾经看过月渊呢，虽然，只见过一眼。”“你小时候？”江予疑惑的看着他。“对啊，那是……万年以前了。”九色鹿挠挠头，“九色鹿万年成人形，我成人型不久，应该已经过了一万年了。”一万年？江予瞪大眼，他记得青骨说过，他第一次见到月渊，月渊还是个小妖，而那时候，距离现在不过千年之久，又何来万年呢？难道，月渊真的不是九色鹿口中的那个月渊么？“所以他只是一只九尾狐，他根本就不是青丘的月渊！”九色鹿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恨恨的开口。“月渊他不是这样的！”“你一直说月渊不是这样的，那月渊是怎样的？”九色鹿微微一蹙眉头，似乎有些为难的开口，“他……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只听一声沉喝从月渊房内传出，“够了！”这一声将九色鹿与江予都吓得够呛，江予连忙捂住九色鹿的嘴，这一声似乎蕴含着极大的怒气，将院内的梅花都震落了一大片，江予有些心悸的冲九色鹿摇摇头，他与月渊相处近半年，从未见过月渊如此不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九色鹿也识相的住了嘴。江予叹口气，小心的走到月渊门口，轻轻的叩了叩门，“月渊？”房里没有动静。江予等了半晌，一把推开了门，只见房内空荡荡的，哪有月渊的影子，走进房一看，却见月渊的房内竟然还有个暗门，江予皱起眉，以前怎么没发现？有些奇怪的走近，只见那暗门后只是一间小小的暗室，暗室内有很多的木架，上面摆满了长明灯，看起来近千盏，暗室的中央还有个木台，上面不知放着什么，被一块黑布遮住了。江予有些不解的看了几眼，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既然月渊平时会施法掩盖此处，必定是对他重要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江予皱眉，合上那道暗门，又四处看了看，都没发现月渊，又心急的叫了几声，皆没有答应，江予皱起眉，只觉得心中有些急，月渊刚才的情绪好像不对劲，连忙掏出几张符纸，他如今的修为精进不少，不消片刻就将手中的符纸尽数抛了出去，“去找。”符纸微动，往不同的方向而去。符纸回来的很快，江予见状也顾不得还在院内的九色鹿，身形一动，瞬间便不见了踪影。所幸月渊去的也不远，就在后山站着。“江予？”似乎感应到江予的来到，月渊有些奇怪的回过头，面上这时倒是平静如常。“我去敲门，没看见你……”江予点点头，笑着答道。“他和你说什么了？”月渊垂下头，意外没有来亲近江予。“什么都没说。”江予一笑，走上前去拉住月渊的手，“怎么了？生那么大气。”月渊立刻回握住他，却是没有出声。“算了，我不问你。”江予见状在他手心捏了捏，反正不管是谁，只要一提月渊的过去好像都会惹怒他，而且不管是谁都有过去，又何况月渊呢。“其实也没什么。”月渊见此，叹了口气，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我……”“算啦，一副不高兴说的样子。”江予在他狐耳上摸了摸，笑着打断他。月渊当着是住了嘴，两人沉默一阵，月渊又开口道，“本来我今天想和你说件事情的。”“什么啊？”江予一愣。“你明天放假吧。”月渊偏过头，这会儿才露出点笑意来。“对啊。”江予点点头。“那我们明天去幽会吧。”月渊双眼一亮。江予却是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啊？”月渊眨眨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