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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的一意孤行,原谅我前几天对你说的那些话……”夏默谼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从未怨怼过秋晨,反而是他要渴求秋晨的原谅。“十年前是我选择离开你,是我一意孤行地认为只有我们变得强大了才有资格得到祝福。你的mama反对我们,但是我知晓,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她的祝福,因为她是你的亲人……”“因为那时候她对你说了什么吗?”“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原谅我那时候一意孤行地离开你,还用那样的方式来逼迫你离开,还让你带着恨度过了这十年。”他们似乎都在自责,却从未指责对方的错。他们深爱着彼此,十年没变。就算秋晨说他恨着夏默谼,但是这份恨里却还是一份在乎。假若不在乎他了,便也不会恨他,也不会勾起有关他的一切。夏默谼的唇瓣有些难言,低声呢喃出那恳求:“我们……还能够回到以前么?”十年里,秋晨从未憧憬过这句话。就在几天前,他也没有憧憬过。此刻的他却无法抗拒。蓦然,秋晨吻上了夏默谼的唇瓣。干裂的唇瓣得到了秋晨的滋润,两行满含爱的眼泪也融和在了一起。他吻着他,像是十年前一样;他爱着他,像是十年前一样。哪怕光阴如此荏苒,那份最初的感动却从未走远。它们埋藏在心底,只是亟待一个希冀忆起的瞬间。……夏默谼因为激动与感动难以入眠,但是秋晨像是个以前一样,哄着他入睡。秋晨抚摸着他的脸颊,眸子里满含深情。“睡吧,病好了以后我还要听你这十年来的故事……”夏默谼似乎像是个孩子,失去了十年前的傲娇与闷sao,徐徐地阖上了双眼,两道剑眉下弯出了一道漆黑的弧线。秋晨握着他的手,但是似乎是夏默谼在发力。他怕这个回到身旁的人再次走远。秋晨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望着他恬静的睡颜,不觉又流下了眼泪。他已经忘却自己有多久没有落泪,无论是经历过多少孤单与苦难,他都像夏默谼一样,从不轻言放弃,只是奋不顾身地向前。不觉之间,他开始有些像夏默谼了。他的眼泪开始不再留给别人看,而是留给自己所爱的人看。不爱自己的人,无论流下多少眼泪在他们眼泪都是做作;深爱自己的人,哪怕只是眼角泛起的泪花也足以让他们动容。纵使,夏默谼已经熟睡,但是他却按捺不住心里那份感动与激动。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或许不是重新开始,而是再续前缘。他开始后悔自己给了他十年的空白,让他茕茕孑立地生活了十年。他深谙成为一名歌手需要付出多少辛酸,他也自责自己没有在那最艰难的日子里陪伴他,反而让他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幽暗与虚伪,没有给他一个拥抱与勖勉。在他最孤单与苦痛的时候,他竟然还满怀恨意,在异国逍遥着。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到了现在,做到了“名利双收”,但是他却依然没有满足。当夏默谼回到他身边的这一刻,他竟然莫名地感受到了幸福。全世界的金银珠宝、荣华富贵都抵不过一个深爱之人。哪怕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也抵不过深爱之人的一个赞许的浅笑。在夏默谼的面前,自己取得的一切都是如此得渺小,也都是如此得低廉。夏默谼,才是他心里的无价之宝,也是他最渴望珍藏与守候的宝藏。——护士敲了敲门,秋晨才醒过来。夏默谼依然在熟睡,金色的暮光投射在夏默谼的脸上。那苍白似乎已消散,他脸上的红晕似与那暮光交织出了新的色彩。夏默谼的体温降下来了,依然很虚弱。查验了一阵过后,护士走了,留下了几句嘱托,房间里又留下了两人。夏默谼也已醒来,望着秋晨那高大的身影,内心不禁又泛起了淡淡的涟漪。“要喝水吗?”“还不渴。”但是,秋晨已经把水杯拿起来:“你睡了一天,该喝点水了。”说着,秋晨已经把他搀起,将水杯放到夏默谼的唇瓣前。夏默谼刚刚想用手接着,结果那杯口紧紧贴着他的唇瓣。他微微启口,水便进入了他的口腔。水原本无味,却因爱而变得甘甜。每一口下去,夏默谼的眉头就微蹙一下。“是嗓子疼么?”夏默谼故意隐瞒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刚刚为什么不和护士说?”秋晨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责备,但是里面却是满满的关心。“怕你担心……”夏默谼也不再傲娇,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给他。秋晨的心房不觉颤动一下。望着他脸上的笑容,不觉又吻上了他的唇瓣。“你去哪里?”秋晨把水杯放在了柜子上,穿上了架子上的外套。“去跟护士说,让她给你打几针,谁让你隐瞒病情。”看着秋晨的坏笑,夏默谼终于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觉。那些遗失的美好从未走远,只是自己没有用心去寻找。“再顺便给你买点水果吧,榨成果汁的话应该营养还是一样,你也好消化一些。”“不是有卖果汁的吗?”“那些果汁都是化学勾兑的,不是纯果汁,喝了还不如不喝。”夏默谼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秋晨临走前拉上了窗帘,打开了窗边的台灯。他还记得夏默谼怕黑。没有秋晨在的地方,又怎么会有光明?就算是秋天早晨的熹微阳光,也可以让他感触到温暖。重要的是,要有他在。没有了晨晓的光芒,夜晚是否会被拉作未央的长度?“早点回来……”秋晨忘不了那句嘱托,也忘不了夏默谼脸上的笑容。这笑容,真是久违了。夏默谼看了看床边,发现没有手机。估计是秋晨送他来的时候没有带。此刻,他已经想到公司里已经乱成一团的样子里。他也知道,秋晨一旦沉浸在爱里,就不会去顾及其他的事。薛敏然估计正被陈泽海臭骂,然后疯狂地给自己打电话吧。想到这个,夏默谼不觉又有些担心。他按了铃,找护士借了手机,联系到了薛敏然。果不其然,陈泽海就在她的身旁。在解释了原委过后,那边总算消停了下来,薛敏然似乎已被陈泽海数落得泣不成声。不觉,夏默谼的怜悯心又动了起来。看到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