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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记的——上黄网。毋庸置疑,这是秋晨的杰作。幸好在吃过午饭后值日生就给擦掉了,要是让郑巧梅看到估计整个午休都不会消停了,得刨根问底不可。整整一上午,秋晨都在睡觉。除了美术老师,“上黄网”三人都把他喊醒了,都说第一节课就睡觉。数学课时,数学老师还顺路数落了一下夏默谼,因为他没记笔记。虽然夏默谼没有睡觉,但是一直处于神游状态。当然,只局限于数学课和其他理科课。数学老师是个身材窈窕、年龄微老的女性,虽然脸上的褶子不少,跟狗不理包子的皮儿似的,但是依然恬不知耻地穿着露着右侧香肩的连衣裙。夏默谼没有对她仔细打量,也没埋怨她数落自己。就看着昏昏欲睡的秋晨,想起他竟然引来了老师,心里不禁骂了一句——鬊鸟!打铃前五分钟,秋晨回来了,看见夏默谼正收着饭盒,问他:“你中午吃的啥?”夏默谼虽然很不屑他,但是郑巧梅都拜托他了,还是要硬着头皮回答他:“我妈做的饭。”“真好,你妈给你送来的?”夏默谼怎么听都像在骂他。“熥饭室熥的。”夏默谼还是耐不住,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嘴角有一块黑色的污渍。“你中午吃的芝麻‘户’么?”夏默谼问他。要不是郑巧梅之托,他才不会搭理他。“芝麻‘户’是啥?”“自己去查字典。”夏默谼收起了饭盒,拉上了窗帘,趴在桌子上准备午休。秋晨摇了摇他,厚脸皮地问:“我今天没带字典,你告诉我吧!”夏默谼抬起头,看到了郑巧梅正在后门偷窥,便心生一计,说:“用手机查,别说你没带手机。”夏默谼又低下了头,紧闭着眸。其实,内心却在笑。秋晨只好无奈地拿出手机,在百度里搜着“芝麻户”。靠!原来是芝麻糊!原来这个字念四声……正当秋晨准备自嘲才疏学浅时,郑巧梅早已在他身边驻足了好久。他抬起头,像是小贩看到了城管一样,脸色“刷”一下就变了。郑巧梅嘛也没说,直接把他手机拿走了,秋晨连屏幕都来不及锁。这下可把夏默谼逗笑了。……开学第二天,早自习不是郑巧梅的,不过夏默谼还是要收手机。他来的很早,挨个同学都问了,手机明显比昨天交的多,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的。令夏默谼意外的是,秋晨竟然交手机了。看来,郑巧梅昨天把手机还给他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胆小,被逮一次就服软了。结果,第一节是昨天没上过的历史课。老师讲课还没两分钟,他就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了。“喂,你怎么还有手机?”“我交的是模型呀,才几十块钱!”夏默谼眼睛瞪得老大,觉得这个人的小聪明简直耍得一流。“夏默谷同学,请你回答一下王位世袭制和禅让制哪个在前哪个在后?”得,这下班里又炸锅了。教历史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姓方。她虽然体形微臃,但是身材丰腴,脸也很尖,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很可爱。“有嘛笑的!”她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霎时,教室里又恢复了沉默。“老师,您把他名字念错了!”秋晨笑着提醒她。“夏默共同学,回答一下!”结果,班里又炸了。秋晨用近乎抽搐的声音,提醒她:“夏默谼。”夏默谼紧紧抿着嘴,怕一笑露出自己的牙。第一节历史课,就闹了笑话,历史老师差点没气得昏过去。后来,夏默谼和历史科代表下课主动去找老师道歉,才让她消气。虽然叫错了夏默谼的名字,但是通过简短的交谈发现他真的很有涵养也很懂礼貌。直到夏默谼离开了,她才跟周遭的几个科任老师交换感受。“夏默谼这个孩子真不错,一看家教就好。”“对对,昨天我上课让他朗读两段英文,结果连个磕巴都没有。过了好久我才发现他还站着,问他为什么,他说我没让他坐下。”英语王老师补充说。“我可没觉得。”数学老师插嘴说,“我数学课一直走神,连着提五个问题嘛也不会。”“哈哈!”英语老师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别因为不喜欢数学就讨厌他这个人嘛!”“还有他旁边的那个,叫嘛来着!睡了一节课,我喊他都不搭理我,继续睡!开学第一天就这样还考大学么?”数学老师一副嫌弃的样子。英语老师倒是一针见血:“来这学校的本来也就没几个能考上大学的!”历史老师翻了翻那份座次表,看到了夏默谼旁边的名字:“他不是德育主任的外甥嘛?”“好么,要不那么拽呢!”数学老师像个怨妇一样,不停地唠叨着。别的老师也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下午上了一节政治课,夏默谼忘不了那节政治课。基本上每个同学都在全神贯注地听讲,当然个别人例外。秋晨虽然没有睡觉,但是一直趴着,这也算给足了班主任的面子。虽然如此,但代他受苦的可是夏默谼。每次郑巧梅的目光移到秋晨那儿,就把夏默谼叫起来回答问题,就是为了提醒秋晨别趴着。好像无形中将两个人连在了一起,好像同学关系上,又多了一层关系——夏默谼是秋晨的替罪羊!……因为开学第一周没有晚自习,所以四点半就放学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做媒,开学第二天就下雨了。不是倾盆大雨,绵绵细雨更要人命,不知不觉地就淋湿,渐渐地就浑身湿透了。恍若悄无声息地爱上了一个人,在不觉之中,那个人就刻骨铭心了。因为校服还没发,很多男生梦寐以求的就是夏天的雨,能隔着那层薄薄的校服看到女生的内衣……夏默谼走得最晚,因为要负责锁门。当他离开时,楼里已经没有人了。他走到门口,准备撑开伞时,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石瑞早就看到了他的名字,像夏默谼一样,没有勇气面对他。夏默谼望着他,那深邃眸子里的那片海洋似乎掀起了白浪。他端详着他,好像比上次见面胖了,但是并没有长高,依然只是到他的鼻翼处。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像是陌生人一般。夏默谼紧握着那把折叠伞,望着顺着屋檐流下的雨水,将伞递给了石瑞。石瑞迟疑须臾,便接过了那把伞,撑开它孑然走了。没有并肩而行,只是一个人消失在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