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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后,抱起地上瑟瑟发抖的狗崽向西院走去。醉花三人跑到一处亭子,看见管家离去后,才松了口气,三人站起身,坐在石凳上,一脸无奈,又被主子坑了。管家走出西院后,本想找醉花几个人算账,好好收拾一下这几个人,这几人总是不长记性。甚至连防身的棍子都找好了,可是突然想起还有事在身,只好把棍子丢掉,急忙朝凤九歌院落跑去。凤九歌翻墙之后便回到自己院落,披着狐裘躺在榻上,悠闲的翻阅着手中的书本,不时低头轻笑。“王爷,刚才陛下派人来传话,让王爷去参加赏梅宴。”管家说道。凤九歌闻言,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不去。”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陛下说了,倘若王爷不去,那么便将东旭的羲和公主赐予王爷为妃。”管家回道。凤九歌把书重重的合上,勾了勾唇,“我这侄儿,胆子大了。竟然会威胁叔叔了。”管家不再言语,毕竟皇上不是他可以议论的。倏尔,凤九歌扔开手中的书,站起身,整理衣上的褶皱,甩了甩发绳垂下的流苏,拿过一旁的斗篷披上,道:“既然侄儿盛情邀请,我这当叔叔的也该去瞧瞧,莫叔,备马。”御花园凤泽与皇后坐在上头,中间隔着一道长长的屏风,把男女隔开。“今日本是皇后设宴,朕和众位大人只是来凑个热闹,各位不必过多拘束。”凤泽笑道。“是。”众人齐齐应道。既然凤泽都这样说了,大家便也不太拘束。今日的宴会邀请了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为东旭公主择婿,只有少部分知而已。因而有许多公子小姐还是各显本领,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崭露头角,得以贵人侧目。“今儿个琴棋书画也看够了,甚是无趣,不如请羲和公主为本宫舞一曲如何昨日公主的舞姿,实在是让本宫惊艳。”皇后对着下方的羲和公主,颇为感慨的说着。羲和公主站起身,朝皇后微微俯身行礼,“皇后娘娘抬爱,容羲和换一身衣裳。”皇后笑着点头应允,并让宫女领着羲和公主去偏殿换衣了。不一会儿,只见羲和公主迈着莲步缓缓走来,大红色的舞衣,酥胸半露,肌肤赛雪,缎带般的秀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起。随着身形的移动,裙摆渐渐展开,犹如忘川河畔旁盛开的曼珠沙华般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男子则想,若是能得此娇妻,此生足矣。女子则暗自绞着手中的丝帕,暗暗嫉妒。凤泽也有片刻的失神,坐在身旁的皇后自然察觉到了,眸中划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隐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收紧,看向羲和公主的目光也不如先前那般柔和。一舞罢,众人连忙鼓掌,热烈的掌声响彻御花园。就在这时,一阵不屑的声音传来“堂堂一国公主跟个舞姬似的,只知道哗众取宠。”寻声望去,只见凤九歌悠悠的走了进来,瞥了眼羲和公主,讥笑道:“这样的舞也叫好那我随便扭扭腰甩甩胳膊,是不是也能一舞倾城”转过头对上方喊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凤泽微微颔首,凤九歌走到凤泽下首的空位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羲和公主依旧站在中央,嘴边的笑容都僵住了,眸中含泪,欲泣还泣的模样,看了让人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怜惜一番。屏风一头的公子们听到凤九歌的话,都想上前英雄救美,可是碍于凤九歌的身份,只好暗暗忍着。各个小姐则借着帕子暗暗偷笑,宸王殿下的嘴巴可不是一般的毒,谁让这羲和公主长得一副狐媚样,到处勾引男子。皇后也暗暗失笑,宸王素来不守礼法,他来了,倒也有趣。看见羲和公主还站在原地,屏风后一个公子突然站起身不顾自己父亲的阻拦,走到屏风前,对着凤九歌道:“宸王殿下,还请王爷为之前的话向公主道歉。”凤九歌放下酒杯,瞥了眼桌前的人,勾了勾唇:“这是谁家公子”那人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敢让宸王道歉,顿时一阵后悔,转过头看向羲和公主正望着自己,眸中满是期待,那人立即挺直腰身,自报家门:“在下秦子俊,家父中书侍郎秦文。”凤九歌挑了挑眉,“秦文秦侍郎”秦子俊连连点头。凤九歌笑了笑,“要我向羲和公主道歉”秦子俊微愕,随即道:“王爷刚才所言实在伤人,还望王爷向公主道歉。”“你,走到我跟前来。”凤九歌冲秦子俊勾了勾手。秦子俊不明所以,但还是向凤九歌走近,众人皆屏住气,不知凤九歌打算做什么,而坐在另一旁的秦侍郎则如坐针毡,额头不停冒冷汗,这个孽子,要是惹怒了宸王,可是没好果子吃。凤九歌把脚放在桌上,亮出靴子,“你看,我鞋上的图案怎么样”秦子俊低头看了看,鞋上绣着祥云,边用金丝勾勒,做工精细,实属精品。秦子俊正打算开口,突然觉得腹间一痛,然后整个人超后面飞去,人摔在了屏风上,整个屏风都倒了下来,众人皆惊,摸了摸额间是的冷汗,方才几个被自家父亲拉住的公子都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上前逞英雄。是啊,他们怎么忘了,狼依旧是狼,就算收起利爪,却依旧是头狼,比如凤九歌,时间过得愈发舒适,以至于大家都忘了凤九歌是他们畏惧的阎王爷。秦子俊躺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虚弱的撑起身子,目光狠狠盯着凤九歌。秦夫人立即上前扶起秦子俊,用帕子擦去他嘴边的鲜血,顾不上规矩,双目狠狠地盯着凤九歌,含泪控诉道:“宸王殿下,我儿做错了什么?王爷下手竟这般重皇上,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呀。”说着,又朝凤泽连磕了几个响头。秦侍郎也立即从案前站起走至秦夫人身旁,掀开衣摆跪下,“还请陛下给臣一个说法。”凤泽拖着头看向如没事人一样的凤九歌,“宸王,秦侍郎要说法。”凤九歌拿起盘中的糕点吃了起来,再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着:“说法自古以来,哪有臣子向君主讨要说法的?再说了,秦子俊不知尊卑,敢直指本王,这是大不敬,本王教训他一下,又有何错?”一时之间,凤九歌把自己的身份抬了出来,虽说他平常不爱用“本王”自称,但偶尔用用也是好的。“没错!该打。”不知何时凤齐轩走了过来,附和着凤九歌。凤九歌瞥了眼凤齐轩,冲他挑了挑眉,好小子,叔叔没白疼你。凤齐轩无语的冲他翻了翻白眼。秦文连忙磕头,暗暗递给了秦夫人一个眼神。秦夫人会意,哭声愈发大了起来,“皇上,臣妇就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