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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虞墨记得沈逸一直体温偏低,再怎么发烧这几年也没高过三十九,可这摸上去明显不止。顾不上再等什么三分钟,虞墨急忙拿出体温计一看,都破四十了,怎么可能?烧的这么离谱,难怪会在客厅晕倒。“宝贝?宝贝?”虞墨急忙叫着昏沉的沈逸,发现对方努力的睁开眼便赶紧说,“你这烧的不对,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虞墨边问边看着沈逸,发现怀里的人被自己轻微晃了一下又开始意识不清,就准备在车子来前先给沈逸吃点药。“别走。”虞墨从不知道病中的沈逸能有这么大力气,猛的一下抓的自己生疼,但这是怎么了?看着对方瞪着惊恐的大眼努力对着焦距,然后视线慢慢散开又重新聚集,虞墨直觉沈逸这样是因为不安,但原因他搞不清楚,只能先说明自己站起来的原由,“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起来给你拿退烧药,你看”,为了让对方相信,虞墨特意指了指不远处,“药我放那了,你拉着,我够不着。”许是真的听懂了,虞墨感觉沈逸拉着自己的手有了松动的迹象,便赶紧起身拿了两个退烧药碾碎,又出去找了杯子倒水将药粉冲开。等他再回来,就发现沈逸又已踉跄的下了地,面色青灰不说,模样也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你这是做什么?”虞墨心惊的刚问完,就发现对方在看清自己后,突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不要离开我身边,哪都不许去好吗?”虞墨很想说好,可那人已直接倒了下去。何杰一路将车开的飞快,可还没等他赶至军区大院,就在半路上看见抱着一大团棉被的虞墨正神色慌张的向自己走来。见此情景,何杰没有第一时间停车,因为他脑子里的画面诡异极了,他担心对方是不是还疯着,错将棉被当沈逸抱了出来。还好坐上车后,对方急忙将遮在沈逸脸的棉被拿开,何杰这才看见包在厚厚棉被里的沈逸一直发抖,喘的也尤其厉害。于是没等催促,何杰赶忙将车往医院开,路上他也留意了下虞墨,发现对方一会摸摸沈逸额头,一会揉搓那人的手,反应十分合情合理,便有些放心。没想对方突然吼了一句,‘磨蹭什么,开快点’,何杰这才发现无形中车速慢了,便赶忙提速,但这件事让他更乐,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队长现在情况不错,尤其是在对比这人早上端着盆凉水给沈逸洗头后,如今能时不时给沈逸紧一紧被子,空不出手就额头贴着对方试体温的虞墨无疑是相当不错的。有感于此,何杰觉得似乎所有事都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没想到了医院后一切突然全乱套了。先是沈逸被送进急诊室前突然醒来,挣扎着非要回去,之后虞墨看着那人边说边喘的都快断气还在闹腾,放在病床上又死活不肯配合,当下也急了,直接蹦了一句,‘你想逼死我吗?’后果可想而之,看似这随口的一句,却是沈逸最深的畏惧,所以被刺激的当场心脏病发。这时又正巧赶上配合的护士是个新手,好死不死的‘咦’了一声后说‘怎么听不到心跳’,弄的虞墨当下暴躁了,直接跳过去就要撕烂那人的嘴,边撕还边骂,‘你没看见他还在动,怎么可能没心跳。’最后这一闹腾,连值班主任都惊动了,跑过来一看发现是沈逸胸口缠着一层很厚的纱布,这才道歉,并亲自上手处理。结果这一剪刀下去,给所有人都剪懵了,只见那人胸口原先的手术刀痕如今二指多宽,上面多处破皮溃烂不说,连带旁边的皮肤也肿的透亮,不少还伴有脓血。当时别说虞墨吓的站不稳,就连自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早上看着这人穿衣服时,会是右手拿着左边的衣服袖子先套进去,现在看来是因为根本不能动,想到这人带着这种伤就敢随便出院,时刻还要照顾脑子不太清醒的队长,何杰就觉得其实沈逸才是疯子,不然不会这样不管不顾。之后事情的发展多少有些戏剧性,就在自己跟着看呆时,虞墨突然捂着头蹲在地上,而沈逸也不知是刚好缓过来,还是心电感应,挣扎着就想坐起,可他哪有力气。当时自己看着,以为对方肯定要着大急,毕竟队长这反应谁都没法预料接下来会怎么样,谁知对方突然笑了,笑的特别灿烂,并且一直冲着抬起头但眼神空洞的队长说,“虞墨,你看看我,看看我啊,虞墨!”也就是这样的呼唤吧何杰觉得,要换了别人队长肯定没那么快恢复,尤其是对上那种无所不能包容的温柔,所以队长如愿清醒,并且不带半点痴傻的直接问医生,‘到底怎么样?’“伤口感染化脓,高热就是这个引起的,再不处理,细菌进入血液会得败血症。”任凭何杰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扯到败血症这么严重,所以他下意识扶了虞墨一把,之后发现还好自己扶了,因为对方很明显的摇晃一下。就在所有人都表情凝重,而虞墨已经面无人色时,躺在床上的沈逸却像没事人一样,拉着队长手说,‘放心,我会乖乖配合治疗,但你得24小时待在我身边,不然我会怕。’怕?何杰觉得沈逸根本就是乱讲,一个带着根本没法照顾自己的疯子一起生活的重症病人,他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何杰理所当然的不相信,却在看着对方昏睡的一个小时中却惊醒三次后,不得不反思,或许沈逸当初带着虞墨住进军区大院并不是放弃,而是破釜沉舟?看着对方第四次惊醒,陪在一旁的队长心疼的直撞墙时,何杰突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保证,一定会看着队长,不允许他离开你半步,也不和他多说一句,若是做不到,就让我死无全尸。”以上就是何杰特别忙乱的一晚,当凌晨的钟敲响时,好吧,其实何杰这一天确实累坏了,刚又喝了那么多酒,所以在看着表,当他发现时针和分针完美的重合在一起,脑子里不禁响起那年队长和沈逸在教堂完成婚礼时的钟声,那时多美啊,可现在想来竟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虞墨看着沈逸听了何杰的保证后竟渐渐睡沉了,更觉得这事不可思议,“沈逸这伤?”完全没印象,虞墨觉得自己脑子乱急了,记忆也好像出现一段空白,像是为什么他和沈逸会住在那个地方,什么时候搬去的,还有每天过着怎样的生活,虞墨完全想不起来。而说起最近唯一记得的,好像就是从房间听见一声巨响开始。当时的自己在干什么,虞墨不知道,只记得跑出房间时就看见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