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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沈穆也不知道,“至少得跟他说点什么,这么老盯着,沈逸又不会醒,在把他累着”。听了这话,周树青直接翻翻白眼,这么简单的事情不能自己说吗?难道我是能口吐莲花那个?心里虽这么想着,可周树青到底没那么刻薄,于是抱着被子又回到病房,可任他磨破嘴皮的说了大半天,虞墨连吭都没吭一声,第二天又开始绝食,到了下午人已经明显焦躁不安,这让周树青也无计可施,“你说他要睡,我有什么办法?”“就没有个能治治他的人吗?”沈穆这时候也只敢小声和周树青讨论,生怕动静大一些就惊了虞墨。“没有”,果断断的摇头,其实以前周树青也没觉得虞墨难伺候,主要就沈逸这一个就让他顾不过来,现在最闹腾的是安分了,结果原本安分的如今倒让人不省心,哎,又叹了一口气,周树青端着碗连哭的心都有了,以前虞墨还能给自己帮忙,现在一句话不说,自己还得给他喂饭,还得哄,这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转眼就这么磕磕绊绊的三天过去了,眼看一直不吃不睡的虞墨光坐着都打晃,就更别提脸色了,没办法,周树青就想试着把沈逸叫醒,结果他还没靠近,虞墨直接将他推开,又伸手护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连医生也不行,这可急坏了来探病的一群人,“虞大哥,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大哥也是我们的,你这不让我们看算怎么一回事?”“沈平!”生怕这人说话没轻没重再刺激了虞墨,沈安拉了拉,想着不让见就远远看着吧,没想到这样也不行,虞墨冲过来就将他们撵到门外,手里还多出一把不知什么时候弄到的水果刀,于是一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里面反锁了门。【书读的少就容易疯?】拿着刀子,其实虞墨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发现的时候手里就多了这么一个玩意,然后就是不可遏制的憧憬,他甚至仿佛看见自己一刀朝脖子划下去,血喷出两尺高,这样不管谁来了都没用,他再也不用活在没有沈逸的世界里,也再不会恐惧,因为死,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情,而活着只是受罪。这么想着,虞墨终是将刀放在脖子上,这一刻他觉得很轻松,而且一直以来混沌的脑子也因为刃口的冰凉清醒,是啊,原来自己想要的只是这种感觉,可以无忧无虑的,先沈逸一步离开这个世界,至于早先答应的那些,虞墨真觉得是自己狂妄了,以为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先死,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来断后,可那根本不可能,他一刻都不想留在没有沈逸的世界里,即使晚一分,晚一秒都不行,他必须抢在这人前面结束,这样就不会撕心裂肺、不会患得患失,不会?????刀子轻轻划下,虞墨以为会听到风声,记得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倒在身旁的同伴被敌人抹了脖子,当时不管自己怎么按都止不住血,那浓艳的红,将手浸的一片哀伤的湿露,可队友却说,‘我听见了风声,我自己刮起的,风’。是啊,如今的自己,也能刮出一阵只属于自己的风,不是在燎原,也不是旷野,只是在这人身边,咦,在谁的身边?多想再看一眼,于是临下刀前,虞墨低头,也就是那一点放不下的思念,让虞墨发现本该沉睡的人,此刻正以极其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直注视着,眼睛连眨都不眨,像是正和自己一样,等待这一刻。“我”,张了张口,虞墨在这份注视下说不出话来,明明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是之前没和沈逸说尽的,但那人却好似没有,只是温柔的笑着,也不张口,也不阻拦,以一种极其安静的方式等着自己的选择,于是生怕是漏听,虞墨俯下身让耳朵贴着氧气罩,依然没有,只是呼吸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低,来的弱,然后监护器响起了蜂鸣,虞墨转头看了一眼,那直线划得格外长,间隔很远才出现一次起伏,看着这些,虞墨再回头发现沈逸眉头轻蹙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也不能呼吸,“难道你这是要和我一起?”依旧没人回答,眼神也没变化,看不出来有鼓励或者阻挠,只是那么看着,突然这刀虞墨就割不下去了,就像无数夜里,他都怕自己一闭眼,再睁开旁边睡着的就是冰凉的尸体,可第二天黎明,云破了雾散了,太阳照常升起,而沈逸,也没有不告而别的抛下自己。刀掉在地上,是极其清脆的声音,就像什么东西又突然开始摆动,之后,虞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再醒来,他发现自己还在沈逸身边,两个人,一个房间,他开始不明白,按道理自己睡着了,那些试图阻挠他们的人,不是应该将他们分开,何以还能在一起。想不通,虞墨就继续想着,直到整个房间都暗下来,自己也快看不清沈逸的脸,虞墨才发现真的只剩下他和沈逸,而那些人也没有出现在门外,像是不会回来,难道这又是自己的一场梦?虞墨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躺在床上的人也是仅是幻觉?伸手摸了摸,好半天,虞墨才感觉对方胸口是热的,也还在呼吸,甚至自己指尖突然一痛,像是被咬住。“大晚上的瞎摸什么,还让不让人睡?”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暗哑,并且带着一直以来的气弱,就连语调,也是惯常的漫不经心,真的好像做梦一样,那之前种种?不明白,虞墨赶紧摸上脖子,上面没有绷带,却还有很小的一块纱布,用力按下去,针扎一样,却也不十分痛,那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啊?他没办法区分,脑子还乱着,突然就在他想到快不能自控时,床上的人咳嗽起来,虞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却还是赶忙站起,然后好像踢到了什么,脚上又缠了什么,可顾不上这些,他慌忙打开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却有光,刺得他眼睛发痛,甚至有片刻的白芒,然后不知走了多远,虞墨突然看见一个穿大褂的,立马拽着人就往病房里推。很快,那人的进入给房间亮起一盏灯,虞墨这才看清自己刚才踢倒的是输液架,绊住他的是连接的输液管,“这都是我弄的?”之前受过交代,医生知道现在这个病房留下看顾的只是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男人,所以遵循约定他什么也没说,更没惯常的嘱咐,只是给床上被扯伤血管的病人冷敷了伤口,就叫来护士又换了一袋液体给输上,然后就出了房间,至于对方问的,是不是他弄的,他想自己不用回答,自然有人开口。“嗯,下次天黑了要记得开灯。”“我”看着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