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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的路上走,好人也给瘪成话痨,不然怎么会明明看着自己一张冷脸,还非要攀谈。王二狗见对方回答,心里挺高兴,于是又开始附会,“难怪了,我说你皮肤那么好,听说你们那的妹子皮肤都好,长的也漂亮。”“嗯,没太注意。”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直到到了地方,王二狗出于好心又将叫苏潜的青年多捎了一段,找了个汽车会经过的站点停下还不忘嘱咐,“你这一个人走要小心,生病了最好治好了在上路,不然危险。”见对方郑重的道谢,他才开车离开,只是直到开了老远他还是有点介意,从后视镜望过去总觉得那个青年身上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以至于回家后他闷闷的想了很久,才觉得那种感觉应该叫寂寞,不然怎么会站在那里不悲不喜,仿佛一个人就是天地。【不负如来不负卿-下】六月间,沈逸特意打听过是个进藏的好日子,一路长途跋涉不停,来到了最后一处临近的市集,花了不算贵的价钱,买好了手、膝盖佩戴的护具,沈逸又从当地老乡家里买了一套半新不旧的少数民族服装,以防可能发生的排外现象。等到一切都装备好要上路,才又回头看了一眼旅馆里的镜子,黑了些,也老了些,以前眼角只是一两条的细纹,最近因为干燥也好,失眠也好,正在不断加深,但是也有好的地方,至少眼里的疯狂已被平静取代,因为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朝圣不为祈福而为了忘却自己。穿戴好最后一件外面的罩袍,又将膝盖前的毛皮摆正,沈逸跟着小部队开始了朝拜的旅程。此时去朝拜显然已经有点晚,所以沿路慢慢汇集起来的人也不算多,尤其是像他这样只有一个人,更是少,于是他找了一家四口,给了些钱和他们搭伙,不为沿路上交谈,只是希望他们做饭的时候能分给他一份。即使如此,三步一叩的等身长头,对正常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何况是沈逸,可他却十分虔诚,立正,诵咏“唵嘛呢叭咪哄”的六字真言,双手合十,高举过头,行一步;双手继续合十,移至面前,再行一步;双手合十移至胸前,迈第三步,双手从胸前移开,与地面平行前伸,掌心朝下俯地,膝盖着地,然后全身匍匐着地,额头轻叩地面,如此循环往复,步步趋往心中的圣地——拉萨。到了夜晚,当大家休息时,因为越来越重的高原反应,沈逸难以入睡,甚至连平躺着都很难保持呼吸顺畅,于是他独自脱离队伍,借着月光去看前人留下的经幡和彩旗。不改的信仰和脱落的颜色,到底哪个来的更坚定,沈逸伸手抚上那些不变的箴言,也许人在混乱时最需要的就是信仰的救赎,而他的信仰又是什么?右手使不上力,让他想要完成为别人重系彩旗都很困那,可是他还是一点点的做着,因为自己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那么至少希望别人的祈福都能实现。回头在望望宿营中酣睡的人们,这一路注定有人耐不住艰辛离开,也不断有新人为了朝圣而来,只是能坚持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再次远眺墨色的前路,月光将风化的石头照的分外璀璨,还有远处裸露的河床浅滩,沈逸不确定这样的路自己能和他们走多远,也许下个路口他就会因为心脏病突发或者高原反应引起的呼吸衰竭而离队,但是为了再看一眼这抹圣洁和宁静,他也想继续完成这段旅程。沈逸离开的第十三天,对于周树青、虞墨和沈穆一家来说已是人仰马翻,他们总是急匆匆的相互通报消息,又赶往下个沈逸可能出现的地点,可是一无所获,直到今早突然有个自称沈逸律师的人打来电话,将一切原本就够混乱和恐慌的氛围推向极致。所有人都重新汇集在京郊的这处房子,大家互相对视,都憔悴的不成样子,其中最惨的要数虞墨,俨然已经瘦到脱相,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意气风发,甚至你不说,扎在人堆里就是个犀利哥,胡子拉碴,他在大街上随时可能拉着和沈逸有半分相像的人反复确定,大家也都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种武器,比自责带来的伤害更有威力,因为虞墨俨然不打算放过自己,甚至疯狂的像是在和自己拼命,不难想见,今天这个律师的出现,对虞墨来说肯定又是平地一声雷的重创。车子由远及近,直至停下的声响,让屋内所有人都本能的瑟缩,周树青看了看,也只有自己还能去开门,于是他也不情愿的去招呼进来。律师共有两个,一中一外,似乎彼此也是刚认识不久,但是无疑都相当专业,同时也相当残忍。“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宣布下沈逸先生的遗嘱。”“谁说是遗嘱,他人都没找到,你····”一口气喘不上来,虞墨已经颓然的倒向座椅,要不是沈安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人就直接栽在地上,如此情况这些日子时有发生,大家都看不下去,于是双胞胎轮流陪着,不然这人指不定被派出所抓去多少次,饿死多少回。“您别激动”,律师看了一下一脸灰败的人,平缓的解释,“我可以不用遗嘱这个词,但这是沈先生之前定的,如果他超过五天以上未能和我联系,就自动定为不名誉失踪,那他的财产和相关事物都需要···委托交给你们。”周树青和沈穆一听立马抓到话里的关键,“你是说他五天前和你联系过,在什么地方?”“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他的联系方式可能通过邮件、短信、或者委托别人等等,不过上次联系我是打电话,区号显示是青海。”“那他和你说了什么,听起来人怎么样,?”虞墨也赶紧追问,这时谁也看不出这是个现役军官,那形象和刚放出来的匪徒相差不远,即使憔悴着,可当他盯着一个人询问结果时,阴森、暴怒、急切,都好,哪种都让人胆颤心惊。律师镇定了下心神,确定对方不会扑过来,才回答,“沈先生只是说他很平安,仅此而已,不过虽然通话时间很短,但他似乎身体不适,呼吸声很重,而且一直咳嗽。”一句话让客厅里的众人陷入沉默,于是律师接着完成自己的工作,大意就是沈逸已与1月前加入爱尔兰国籍,而另一位律师正是爱尔兰当地律师,他可以证明沈逸和虞墨的婚姻是受当地法律保护的,所以虞墨有权继承沈逸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这座京郊的房子和沈逸名下的所有财产,“另外沈逸先生已将沈穆夫妇目前在港居住的那套房子买下,不日可办理过户;同时沈逸先生还以沈平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