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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怀疑我来的诚意,事实上他这一走,我比你们更恐慌,因为全部工作都陷入瘫痪。”“沈逸到底在做什么?”虞墨抓着面前的人,照他这么说他和沈逸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远比自己和沈逸相处的时间要长的多,自然能够明白沈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对不起,我们也有纪律,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分析他为什么出走,刚才我说过的吧,老爷子把看家本领都交给沈逸,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伪装和心理分析,老爷子当初知道孩子在身边就没办法专心,甚至会成为弱点,所以冷血的将你们赶走,不闻不问,而沈逸没办法这么做,只能用很温和的方法将你们送走,并且保护起来,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却一直很严格,甚至可以说残酷,曾经他在一次任务的时候,在医院被赶来的人追捕,那时眼看没地方可逃,他就跑进停尸间,躲在放尸体的冰柜里,你们见过那种冰柜吗?关键不是冷和小,而是当你关上抽屉后,从里面根本无法打开,因为那根本不是给活人准备的,里面就是密封的铁盒,没有可使力的地方,就这样他在里面待到我们寻着跟踪器去解救,当时他的样子,我没办法给你形容,感觉来说就像一具被冷冻一半的尸体,事后过了很久我才敢问他当时是什么感受,怎么就敢往那里藏,他回答我,他也不知道里面连个可以用力的把手都没有,太不人道,这之后方如进认定他可能会有心理障碍,说要让他克服,不然会影响生活,于是有半个月时间我们找不到他人,最后收到电话让我们派车接他,地点是殡仪馆,我们这才知道他在那边帮忙抬尸体、学习给死尸化妆换衣服、直到火葬后收集骨灰,而每晚他都睡在报废的冷冻柜里来克服对幽闭和死亡的恐惧,他还说以后我们要是死了他会免费提供服务,前提是他能熬到比我们晚死的那一天。”嘭~~周树青看着沈逸的母亲直挺挺倒下去面无血色,而沈穆和双胞胎一样已经木讷,他心里没有一丝悲喜,反倒很平静,这样的经历,又哪是他们可以体会,而至于虞墨周树青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刺激他,因为从刚才开始他就像随时会吐血,脸色青白的没有人气,可是这样还不够,今天他就是要将沈逸受过的苦告诉他们,所以指指被送进房的沈逸母亲,周树青问道,“还要听吗?”沈穆让两个儿子也先回房,这时客厅只剩下他、虞墨和周树青三人,“你说吧,我想知道自己的儿子过的是什么生活?”而虞墨显然已经无法说出要听还是不要,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按着胸口的揪痛。于是周树青又开始讲那些他们永远不知道的心酸,“还有一次他被当地人抓住沉江,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什么叫浸猪笼,之后他特意学习潜水,总说再有下次,至少可以睁开眼看看自己死的地方长什么样子,而事实上当天把他救起来的时候,连给他洗澡换身衣服都不住的发抖?????被抓到绑在钢轨上那次,几个人开着拉煤的铁皮车就要压过去,还好绳子松了,铁皮车擦着后背开走,那之后只要不是急事,他都坐火车,还说火车是种很安全的交通工具,尤其对坐车的人来????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每经历一次常人无法预料的危险,他就努力去克服那些危险后给他留下的阴影,所以他很完美,一直追求着自身的完美,做事的完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远离一次次的危险,才能再见到你们,再见到你们这些他永远无法掩盖的弱点,尤其是你”。周树青看着被自己点到名的虞墨,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是并不陌生,之前无论老爷子让他调查也好,还是在沈逸那本的夹层里也好,他见过虞墨无数次,所以很不陌生,尤其是在沈逸车祸后,他一直都在等着单独见面的这一天,周树青如愿的看到对方无助的望着自己时,他才继续讲下去,“尤其是你,他到现在都不肯再穿白色的衬衣,就是因为那天从你家被赶出来时穿着你最爱的白色,那种你暗自希望他还保持纯洁无暇的颜色,可是他做不到的,这些年经历的那些事,让他分不清楚什么是白什么是黑,你有没有想过,当他把你硬生生推回部队的时候,他所承受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又是怎样才能在没有你,也没有亲人里环境下继续生活,而就是那样的艰苦,连活下来都不容易的环境中,你还要求他保留天真和纯粹,怎么可能?再见面后呢,因为他丁点的掩饰不及,就说他变了,即使不说,你们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告诉他他变了,你们不喜欢这种改变,可试想一个要天天费尽心机保护你们的人,怎么能不变,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的强人所难,可他还是尽力的做着,在你面前是温柔狡诈的情人,在父亲面前是乖巧懂事的儿子,在双胞胎面前是可靠温柔的大哥,你们有几个人试着了解他真实的样子,没有吧,那我告诉你,我见过的沈逸在最轻松时,没有表情,像是耗尽一生的喜怒;我认识的沈逸,是个连说冷笑话都看起来像在吟诵箴言一样的虔诚,因为他没时间没心力说冷笑话;我了解的沈逸,是可以恣意的指点江山却在亲情和爱情里不断受伤找不到出口;我怜悯的沈逸,是真的累了,也失望了,才会开车直接撞上自己建立的家园。虞墨我不知道你母亲过世那次你对他说了什么,可他是真的在京郊为你建了一栋房子,那天我就是在你们家门口的废墟里将他从已经撞毁的车里救下。”说到这里时,周树青看着虞墨先是激动的站起,然后又颓然倒回沙发,那表情对很多人来说,转折之快,震惊之大,就像一生,如果非要去形容就是如丧考妣吧,不过还不够,周树青觉得不够,他就是要让虞墨痛彻心扉,才能让他明白自以为的‘无心之失’曾让沈逸有多疼,所以不断的心理攻击,是他从沈逸那里学来最深刻也最痛的招式。“你一定觉得很委屈,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才能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安稳做最好的军人,就是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才努力的让自己变成你们喜欢的乖孩子,而那些平和、雅致、从容,不过是你们自以为为他好,却压倒他的最后一根草,所以他走了,是因为他再也装不下去了。”房间因为周树青的话陷入永久的沉寂,虞墨找了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可份脆弱的不像自己,“你是说他那天出车祸?”所以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