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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数据,端了盆热水给洗了脸,又倒出药交在沈逸手上,“不舒服要说,别生抗,你说你这,我都不敢想你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过的?”“我过挺好,什么时候也不会亏了自己,别瞎cao心。”换了睡衣,沈逸很干脆的钻进被子,然后拉过虞墨的手一下一下给自己顺着胸口那团咽不下,又吐不出的气,这才觉得身上的困乏来势汹汹。感觉着沈逸又恢复成一派寡淡却平和的样子,虞墨觉得自己真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妖精,千变万化,搞得这一天的情绪都大开大阖,真是比指挥千军万马都来的不淡定,忍不住揪揪对方鼻子,“你啊!折腾不死我,你都不算完。”“说的是呢!”听着对方拉长了尾音,明显的要睡过去,虞墨伸手将台灯的光线又调暗几分,这种空间和视角,总让他莫名的安心,却又无比的担忧,安心的是这人还在自己身边,可这副体力明显跟不上精神的样子又让他害怕,怕这人真是一语成真,那自己????“尽我所能”,更多的,沈逸侧过身将脸埋在靠坐床头的虞墨腿边,“虞墨”。“嗯!”扶摸着单薄而消瘦的背脊,想到这人一直以来的勉励支持从不是为了自己,便不敢在给更多的负担,“尽你所能,就好!”灯,到底是灭了,透着一丝冰冷的庄严,而虞墨静静,守了一整夜。餐厅前,一群人看着本该享受胜利的何杰也跑出来做着俯卧撑,很是费解,“我说,你怎么也出来?”就在刚才,队长抱着人快速回了小白楼后,旅长亲自发话三千个俯卧撑还是要做的,不敢含糊,马飞鹏和岑越两个赶紧带头,只是何杰这又是为了什么?心里堵得慌,在听了沈逸那番话后,何杰总觉得替两人惋惜,明明都那么相爱,偏给了那么副身体,所以懒得说出这点感伤,何杰仅是回个,“我愿意”。到了这顿饭谁也没吃成,因为旅长越看越不高兴,干脆让他们急行军去突袭友邻部队,说是自己不自在,别人也不能睡踏实,于是有了越级指挥的行动,代号‘夜未眠’。当然这些虞墨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没人来得及给他报告就被打发走了,而且就算有人报告,虞墨也没心情听,这一晚上,沈逸睡的都不踏实,呼吸声也似乎回到两年前生病的时候,短而浅,到了后半夜更是开始发烧,只是打开灯,看着沈逸表情上不见痛苦,只能喂了药,再等等,直到黎明时分,这烧又退了下去,虞墨这才体会到什么叫人仰马翻,什么叫身心俱疲。换了衣服,拿了饭盒,本想着给沈逸做个早饭,一出门就发现整个军营氛围不对,应该说没了人气,翻看了几个宿舍,根本没有头天晚上睡过的迹象,只好一间间看过去,最后在唯一一间,没有窗户也吹不着风的地方,虞墨才看见一床军被,拉起来一看,立马打个立正,“首长!”“老子快有二十年没打过地铺,睡的还是弹药库,尼玛,今天之内你一个人给我把那些窗户都装上,让你拆,我让你拆个够。”兰永说起这个就生气,大半夜他拎着床破棉被基本晃了整个营区,娘的,走哪都漏风,只剩下虞墨的小白楼,有家属在他又不好意思去,最后愣是发现弹药库没窗户,可也他妈的也没床,擦!“呃,可是沈逸病了”,带着浓重的倦痕,虞墨非常排斥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那人身边。“老子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抢过虞墨手上的饭盒,“这是命令,马上执行,至于你那小媳妇,我会替你看着,但是太阳落山前,我要还看见有一间宿舍漏着窟窿,我就把你钉在那给他们当窗户。”甩下虞墨,兰永朝着唯一还有人气的炊事班走去,边走边揉着老腰,尼玛,到底不年轻了,差点给他睡残。小白楼,门响了一声,然后,“小媳妇?”沈逸听着这称呼额角就直抽抽,索性翻个身,不打算理他。“虞墨家的小媳妇”呼啦,坐起,“我和他谁是小媳妇还没定呢!”兰永一看,别说这说话口气算不上叫嚣,但是气势还挺像模像样,只是,放下饭盒走过去抚着,“你要不是坐着都打晃,还真能唬人。”这回沈逸彻底没法理他,只剩下捂着胸口喘气的份,等到没那么晕再睁开眼,却看见递到跟前的饭盒,“等着我的兵给你喂饭就别想了,正让我打发着修窗户呢,没个一天怕是弄不完,怎么凑活着让我喂?”不予置评,沈逸接过饭盒,看来这是特意支开虞墨想找后账啊,谁怕谁,盛了一勺稀饭,管他有没有胃口,沈逸很干脆咽下去,期间全完无视,对待这种人,你越搭话,他越来劲,还是干晾着好。“别说,就是文雅,不像那群猴崽子,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你这一碗小米粥愣是吃出宫廷御膳范儿。”兰永见对方仍是吃自己的,不为所动,更觉得对了胃口,这年月,很快就能抓住他脾性的人还真不多,当下心里很是赞赏。呕~~~只是沈逸到底是胃里弱,再加上发烧之后的脱力,等不及打声招呼,更别说忍耐,直接趴在床边吐了,到了,要不是兰永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沈逸能把自己折腾到地上,捂着胸口,沈逸不无打趣,“那就麻烦您帮着收拾了,虞墨这不让我下地。”看着对方一脸惨白,且视线都散乱的不成样子,还这笑的幸灾乐祸阿谀自己,兰永到底也跟着心疼几分,拿过拖把边收拾边忍不住逗他,“昨天不是挺伶牙俐齿,怎么今天就蔫了,还虞墨不让你下地,他一辈子不许,你还一辈子躺在床上啊!”“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他高兴,在床上躺成蛆我也愿意。”重新端起稀饭,沈逸从来不是个会娇惯自己的人,尤其在吃饭这件事上,颇有点不信邪的拧劲。兰永这涮了拖把,看这又吃上了,当下明白这人有多扭,“你倒是歇会,看着挺雅致个孩子这么倔,嘴还这么坏,真是????”“真是配不上这张脸是吧!”胃里再次翻腾前,沈逸到底是撂了碗。看着对方明显不怎么好受,兰永从桌上拿了虞墨交代的几个药瓶给放在床边才调笑,“怎么经常有人这么说?”“我不像你,不懂什么叫和适宜”,拧开药瓶,各样到了几颗,沈逸直接一把将药全放在嘴里,当下惊得兰永赶紧给倒水递到手上,“文文弱弱的孩子,不要做这么生猛的事情。”“虞墨在,我就不会这么做”,揉揉了胸口,看着手表测了心跳,再抬头,看见对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