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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号脉。顾明山倒也是乖乖的任他摆弄,说是摆弄,那是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大哥号脉的时间可从来没那么长过。“要是刚刚好,红蓼也不至于受罚了。”顾明山的话语里,毫不掩饰着疼惜和责怪。疼惜他那平白无故受苦的六弟,责怪他这个以大局为重的大哥。顾雨山的指尖在顾明山的脉搏上轻轻点了两下,像是弹奏一首无人欣赏的交响乐。“是他闯祸在先,受点皮rou之苦也是应该的。”那是皮rou之苦?你若再迟一步,那可是会要了人命的。况且,你既早知道他会闯下大祸,为何还默许他提前独自回城。身为顾家军的大将军,没有你的默许,他叶红蓼纵使有万般能耐,能摆脱归城的顾家军队伍?能抵得过你大将军的军令?顾明山并没有反驳,但是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固执起来。被号着脉的手从顾雨山的手指下抽离了出来。只是才抽回一寸,就被顾雨山另一只手一把逮住,扯回自己半尺。且牢牢得扣在桌子上。“老实点儿,别乱动。”顾雨山佯装发怒道。顾雨山审视着顾明山那别扭不屈的神情,当然明白顾明山心里在执拗着什么。他这个二弟,是最能看懂人心的。也是最能懂自己的。顾雨山心想,也许正因为这样,才纵容叶红蓼独闯军牢。顾明山很有自知之明的老是不动,免得自己多受“皮rou之苦”。“你教他回城,看到军牢内的一幕,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这次闯祸也是可以原谅的。”顾明山的话语里,多了几分讨好的意思。顾雨山点在顾明山脉搏上的力道明显大了几分,压迫得顾明山手腕间的血管有些突起。但是意识自己用力过度的顾雨山立马收了力道。“从今往后,还有很多难以接受的事,在等着他。”不知为何,顾雨山的神情中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隐忍。顾明山撤了撤被固定僵了的手肘,缓言道:”好在,听香阁的人无碍。玉先生,无碍。“顾雨山还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冷哼了一声。”必须无碍。“也不知道这无理取闹的决心是冲着谁。接着又余味未足的补了一句:”省了几颗子弹。“少了场腥风血雨。顾明山只是觉得好笑,也不接他的话。顾雨山扫了眼全程安静站在顾明山身后的荷衣,荷衣脸上愈演愈烈担忧的神情,完全出卖了他内心的起伏。顾雨山嘱咐荷衣按时叮嘱顾明山吃药,今日思虑过度,这才犯了病。荷衣紧张的神情,才稍稍放开了些。”照顾好明山,近日无论岳陵城内发生任何动静,都不要再让他过问。“顾雨山的话些微安抚了荷衣的担心,却让顾明山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总觉得,又有一场他无能为力的腥风血雨,即将来临。--------------------------------------------------------------太宰的废话连篇:顾明山在撒娇。。。(*Φ皿Φ*)第60章第六十章美丽真相“照顾好明山,近日无论岳陵城内发生任何动静,都不要再让他过问。”顾雨山的话些微安抚了荷衣的担心,却让顾明山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总觉得,又有一场他无能为力的腥风血雨,即将来临。岳陵城西,栖墓园内,橙色的夕阳早已坠入西山。尚且留在人间的余晖,透过枝繁叶茂的桑叶,洒落在栖墓园的墓碑和坟茔上,雕刻出悲壮的轮廓。林戈一身白色大褂,斜靠在一旁的墓碑上。他是站得有些累了,从夕阳西下到现在的明月高悬,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不远处的顾城和叶红蓼,一言不发地在坟茔间的空地上挖了个几尺长又一人多深的坑。顺势扫了一眼身旁墓碑上的字,尽管被风雨冲刷的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识得的。“顾家军”三个字上的“沈”字,还是当年初刻上一般,棱角分明。林戈心想,看在自己之前医治过这位的份上,就暂且借他墓碑靠一下好了。想来这墓碑的主人也是不介意的。林戈放眼望去,这一望无际的墓碑,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一个个威昂不屈的战士。就像他们只是伫立在这里,原地待命,仿若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就立即整装待发。是不是他林戈救过的人,总有一天,都会成为这栖墓园的一个墓碑?林戈不觉有些感伤,军医,自己真是选了个悲伤的差事。林戈向来不是个安静的人,更加忍受不了这不知道冗长到何时的沉寂。树上的蝉聒噪地厉害,这让本就静不下心的林戈更加不耐烦。“哎!”林戈冲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迷无喊着。“你为何要我来?”不然这个时候,自己本是看着另一位不省心的。不过江一舟的伤势复愈得很快,快到超过林戈的预期。就像是江一舟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痊愈,要急切的去完成什么刻不容缓的事。从来到这栖墓园起,迷无就一直笔直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顾城和叶红蓼的一举一动,姿势都没有换一下。“三爷命我看着顾城,天亮之前,还得将人带回军牢。”迷无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过不远处的两人。只是嘴巴一张一合,月光扫过那两片上下煽动的薄唇,滑落在林戈的眼眶中。都说薄唇者情薄,果不其然。“所以我问你,为何要我来?”望着不远处的两位,一方墨黑棺材已安然放入他们两人亲手挖掘的洞中。江一舟明白,井沢安排迷无在傍晚的时候离开军牢,天亮之前带回,为的是在让顾城安葬陆文冲的同时,保证顾城的安全。可是,大可不必拉着自己来。迷无的目光终于从那两位的身上移开,移向靠在一旁双手□□白大褂外口袋的林戈。“有两个人。”“嗯?”“我看着顾城。”“所以呢?”“你看着另一个。”林戈后仰着脑袋,歪向一旁眺了一眼那边的叶红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当然这笑即可被林戈压制在体内,佯装咳嗽的两声,掩饰可能为自己招惹飞来横祸的的笑。“三爷教你的?”迷无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那你是怕自己打不过两个?”“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