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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景州张开嘴巴,叼走了小人手里的蜜枣。金黄色的蜜枣上泛着白色的糖霜,一口下去,嘴巴里都是甜丝丝的。确实是祛除苦药烦恼的良方……季子越放下手,打算叉腰,壮壮威势,出言让老攻放他下来。但是……别说是腰了,他胸口往下到腿肚子,全被老攻握在手掌里了,怎么叉腰?“老攻,你放开我!”没有办法叉腰,季子越只能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控诉道。送个蜜枣,结果成了送羊入虎口!小人像只炸毛的小刺猬,还是不扎手的那种。在这种情况下,耿景州怎么可能会怕?耿景州一点没有犹豫,直接按照原来的打算,将小人举到跟前,然后,轻轻地亲了亲脸。逃过了早安吻的季子越,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自家老攻身边的时候翻车!直接被嘴巴糊了一脸……季子越扁扁嘴,捂着脸控诉道:“老攻,你混蛋!”“子越,我现在确定了,你比蜜枣还甜。”耿景州这个“人渣”,生着病都不忘欺负小人,也是绝了。季子越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脸,小嘴扁扁:“混蛋!你的胡子太炸了!”耿景州咋一看没什么胡子,但正是以为刚刮过胡子,毛短,才是最扎的!耿景州挑眉:“我看剧里不都这样演?你照顾生病的我,我感动,亲亲你。然后我们两个……多甜蜜浪漫。”为了更好的体验恋人的玩法,耿景州也是稍微做了一点功课的。“浪漫个头!我感觉我刚才像是被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亲了一口……”季子越神色微妙,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耿景州:“……”要不是现在胃还有些不舒服,他估计都要一个鲤鱼打挺,翻出营养仓,去找客服“沟通沟通”了。一个恋爱游戏,做得这么“真实”,是想倒闭了吧?!原本温馨甜蜜的气氛,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当然,这是耿景州以为的温馨甜蜜。在季子越的眼里,他就是努力呵护老攻,然后还被“欺负”了一通,一点也不甜蜜!“老攻,以后不要乱亲我。至少、至少先跟我说一声。”季子越神色纠结。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不要亲。然而,他是一个陪玩啊。而且全息游戏下,亲了整张脸,反而不怎么暧昧了。被嫌弃的“胡子大汉”耿景州,默默把小人放下,然后转过头,背过身,不再看小人,“我有点累了,我要歇歇。子越,你就自己去玩吧,今天老攻就不陪你了。”心有点累,他需要缓缓。季子越抿抿唇:“好,老攻你好好睡,我不打扰你了。”---因为疲惫,耿景州很快就沉沉睡去了。倒是季子越,回到自家的小别墅,做食物的时候都是心事重重的。毕竟是亲了一张脸,所以……其实刚才还是亲到了嘴巴的。季子越忍不住抬手,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唇瓣。初吻呢……就这样不声不响、毫无预兆地没了,偏偏那个人一脸的理直气壮!就算是陪玩,索要初吻,起码也是哄哄,各种浪漫手段齐番上。而他这边,送个蜜饯,连初吻都被人要走了!“垃圾老攻,混蛋!”季子越忍不住嘀咕道。越想越气的季子越,饭也做不下去了。他洗洗手,跑回卧室,钻进了被子里。只有被子,才能将他通红的脸给掩盖住,不让别人发现他的异常。“老攻混蛋,最讨厌他了……”季子越扁扁嘴,暗自嘀咕个不停。更让季子越气愤的是,他压根不记得初吻的感觉。听说是软软的、甜甜的,灵魂共震,仿佛有电流流淌的酥麻感……嗯,听说。他初吻的感觉?没有感觉,就是……妈呀,好扎!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初、初吻呢?!虽然已经躲在了被子里,但季子越还是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对了,刚才他说什么来着?以后亲亲,要提前说一声……这说明以后还要亲啊!!!救、救命!季子越发现,他职业生涯最大的障碍,并不是他原本的性格。在他的马甲暴露之前,他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季子越一直是一个很有规划的人,他不确定自己能在陪玩工作里坚持多久,于是果断开始寻求出路。他先核对了店铺跟胭脂的入账款,再加上刚刚到手的月薪……刚够花钱买户籍的。户籍审核需要一段时间,期间的店铺收入虽然不多,但应该也够他去新星球的贫民窟,租个小房子。如果真的要辞掉工作,他就少了一个巨大的收入来源。不过他在垃圾星都没饿死,去新星球随便做个服务员也能活。没了靠山,他又不在垃圾星,他店铺跟胭脂生意肯定是在垃圾星做不下去的。到时候盘出去,赚一笔启动资金,或许还能找间好点的房子……季子越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打定注意后,他就去交钱,并提交了户籍申请,开始等待消息。耿景州哪里知道,他还在研究要怎么跟恋人互动,他家恋人就想着跑路了~后路找好了,季子越安心了几分。但是,目前的事情还没有超乎他的忍耐范围。他自然,还是会努力努力,争取不失业的。“啊,由奢入俭难的。”窄小逼仄的出租屋内,季子越拧开营养剂的盖子,咕咚咕咚地喝下肚。今天,是葡萄味,好吃~要是没了老攻,他去新星球想存钱搞一番事业,然后再买个房……按计划排下来,他估计要喝上几年的最便宜的白开水味营养剂。至于新鲜的兔rou、糕点,更是想都别想!季子越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被“惯坏了”的自己,他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拿起一旁的书,继续研究起来。“滴滴……”摄像头打开得太快,季子越刚才是懒洋洋地靠在床上看书的,他这会儿只跑出了客厅,书都还没塞进箱子里呢。于是,耿景州就看着他家小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叽一样,在储物箱子前猛得刹车,然后把一本书迅速藏了进去。耿景州微微皱眉:“子越,你在藏什么东西?”他家小人单纯又可爱,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季子越尴尬一笑:“没、没什么。只是不重要的东西,呵呵……”明晃晃的有问题,耿景州没生气,只是单纯的好奇。“子越,我想看看你这东西,到底有多不重要。来,拿出来让老攻瞧瞧。”耿景州温声诱哄道。季子越:“……”只想当场去世!“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