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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丘再三央求他回来,估摸着他会一直在美国混下去。难得这个晚上凌越没有想做,而是和程正聊了一个晚上,从小事到大事,从开心到不开心,仿佛一辈子的话都要一次性说完,从未有过的热情和真心,比以往做~爱次数加起来,还要多,得多。程正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直到六点醒来,凌越已经离开了。要不然被窝还有凌越残留的余温,他一定会觉得,昨晚只是南柯一梦。继而感觉,过去,都只是一个梦,而凌越,也只是自己膳想出来的。因为寂寞得太久,所以才会在梦里假想出一个完美情人,来自欺欺人。还好,身边残留着凌越的温度,不是梦。公司开了股东大会,例行惯例,讲了一大堆的话,好像还提及了财务部,但是程正却一个也没有听进去。站在凌仲丘身边的,分明就是凌越啊。他所认识的凌越,他的凌越。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程正思绪完全乱透,他想不通,是自己寂寞梦了凌越这个完美情人,还是梦到此刻成为凌氏总裁的凌越,而真正的凌越还搂着自己,像以前每个晚上一样。他希望是后者,所以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游走着。凌越一脸冷峻,真的是他认识的凌越吗?或许,他早就想到了,凌越就是自己救的人,凌氏继承人。那时候凌仲丘假装不认识他,他自己也曾告诉过他,他家确实是开了公司,当保安只是出来历练历练,但他家的公司可不在H市。所以他选择了相信他,所以他会愿意当凌氏的财务总监。因为他无条件相信他,因为他想在身份上和他更近点。台上意气风发的凌越,依旧帅得让人移不开眼,那么,他对自己的爱是不是也依旧呢?程正这样想到。想到这,凌乱的心开始平复。凌越只是害怕自己因为身份隔阂,才迫不得已骗了自己,一定是这样的。万分煎熬,股东大会终于结束。凌越去了总裁办公室,程正去的时候,凌仲丘也在。凌仲丘的眼神复杂,他和程正说抱歉,是他骗了程正,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怀着满怀歉意,凌仲丘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当凌仲丘和凌越站在一起时,程正终于明白为什么凌仲丘会那么眼熟了,简直就是翻版的凌越,他想他真笨,可惜到现在才发现。“凌越。”程正还堆积着满脸的笑,摇着尾巴套近乎。“程总监,叫我凌总裁就成。”一句话隔断了程正所有坚持,脸上依旧僵持着最后那点微笑,比哭还难看。程总监?凌总裁?原来一切真的是自己的南柯一梦?程正不解。“能和我解释一下吗?凌……凌总裁。”程正哽咽着问出口,明知道可能自取欺辱,他还是做不到不问。“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一句话,晴天霹雳。彻底粉碎程正最后一丁点期望,转为绝望。原来一切只是游戏而已。一场游戏,他输掉的却是他的爱,全部的爱,他输不起。“程总监。我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才会费时间和你玩这个游戏,居然结束了,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好的上下司关系,仅此而已。”凌越看着程正,顿了顿,接着说到:“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程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浑浑噩噩就回到了办公室,凌越居高临下的表情还在脑海中浮现,满不在意,一副我玩你就是你荣幸的表情。什么狗屁拿得起放得下,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那也就只有凌越你这种禽兽才做得到,我佩服你。程正心里喧骂对凌越的不满。又或许是,至始至终你都没爱过我,只不过是你排的一出戏,真正入戏的只有我。可那些感动程正的瞬间,无疑太过真实,让程正到现在还相信凌越是爱过他的。凌越无疑是最好的戏子,也最无情,偏偏情爱这东西伤人最深,比炼狱更受折磨。程正彻底迷茫,凌越真的太残忍,为什么要让他爱上他,再把他一脚踢开,再把他廉价的心踢个稀巴烂,还要补充一句,这只是一个游戏,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真的,凌越真他妈的绝了,程正敢保证,魔鬼绝对没凌越一半残忍。作者有话要说:☆、陷害在公司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凌越和自己的点点滴滴,那些让程正无法忘怀的瞬间,程正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连王秘书都直问程正怎么了,程正跟他说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他回到家中,或许是早就习惯了凌越的怀抱,一旦他离开就不行了,做了一晚上的梦,全是噩梦,因为梦里全是凌越,决然离开他的场面。第二天起来,程正觉得很不舒服,摸摸guntang的额头,他猜自己可能发烧了。他没有恨凌越,因为没法恨,哪怕他让自己千疮百孔。他只是留恋凌越的怀抱,温暖是那么富有安全感。可是为什么要让他习惯了以后,再无情抽离。习惯这东西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让人毁灭。让他一离开就不习惯了,不行了。以前从未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现在到哪都会想到凌越,公寓也变得愈发空旷。心空了,所以哪都成了空的。程正去买了药,吃下药医生建议他睡一觉,他还是去了公司。坐在位子上,王秘书拿了些文件给他签,他觉得头疼,便叫王秘书放那,等下签了送给她。王秘书看程正脸色不好,问程正是不是不舒服,程正说没睡好感冒了。王秘书只说保重身体,离开了偌大的办公室。终于,世界安静了。只剩下了程正一个人,他扯开领带,第一个扣子也被扯开,从西装里拿出药丢了两颗到嘴里,拿起手边的水就往嘴里灌,完全忘了那是一杯尚未加糖的咖啡,满嘴苦涩在口腔弥漫。把药往抽屉一扔,躺在桌上睡着。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没睡很久,反正他是被一阵翻东西的声音吵醒的,睁开迷蒙的双眼,一眼居然是舒浩,程正不明白他堂堂策划总监来这里,像是在找东西。“你在干嘛?”屋内传来一句冷冷的声音,把翻东西的人下了一条,转头手里还拿着程正的印章。“没干嘛,凌越叫我来拿印章,看你睡了,不忍心打扰,就自己找找。”依旧是一摸阳光的微笑。听到凌越的名字,程正想也没想就解除了警备,继续睡过去。不过后来他想,凌越要印章完全可以叫陈特助,为什么要麻烦他策划总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