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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向巍然保持着笑脸没变,说起陆嘉禾的时候,眼里还泛着满意的神色,“不说你母亲都承认了她,你难不成现在还对那个男孩念念不忘吗?”向海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双手大力撑在了向巍然面前,guntang的热水都撒了出来:“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他是个男生,还是个畸形。”“啪——”水杯被砸到了地上,擦着向巍然的耳边过去,向巍然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脸色变了,恢复了父亲的威严:“我也知道你在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上不了台面,但你别忘了,这件事牵连到的不仅有我,还有陆致远,等他入了狱,他还会原谅你么。”“陆叔叔……”向海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带喘,“陆叔叔是你朋友……”“朋友。”向巍然站起身来,绕过了那滩水渍,“也不过是朋友。”向巍然出门前,还留了一句:“有空,也去看看你妈。”门被关上前,还能听见向巍然和其他员工打招呼的声音,大家刚想去打听打听向海那边的情况,却发现他从来不上锁的办公室门破天荒地锁住了,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停下。向海瘫坐在一片狼籍里,脖子像被无形的大手掐住,气都喘不过来,他双眼猩红,不住地念着,团团,团团,团团。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只有晃眼的几个字。“陆致远进去了。”手机顷刻被砸得粉碎,向海跪在地上,深呼吸的声音像风箱,吱吱嘎嘎,难听至极。他摸着裤袋里和陆见森联系的那个手机,调出了家里的监控,看见陆见森歪倒在沙发上,吃着桃子,汁水四溢。他还有团团,他的团团还在他的屋子里,那条铁链还好好地捆在他脚踝上。他还有团团,他还有他们的小星球。第四十一章一整圈陆见森是被鞭炮声吵醒的,但他没有被吓到,实际上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再加上现在放烟花爆竹的人少了,他能听到的只是一阵闷响。与其说他是被吵醒的,不如说是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心跳声都一清二楚,在耳边放大到极致,静到让人怀疑时间都静止了。他动了动,没碰到熟悉的触感。——向海没有躺在他身边。意识到这件事的那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脱离了半迷糊的状态,感觉也开始灵敏了起来,他闻到了房间里那股似有若无的烟味,也能听见后面传来的呼吸声。他背对着门,向海大概坐在他身后。他捏了捏手,没有动。他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郁结在他心头,有难过,有害怕,有侥幸,有依赖,太多太多,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向海今天回来的时候,失控了。上一秒陆见森还在浴室里边泡澡边发呆,昏昏欲睡,下一秒对方粗暴地直接把门砸开,把他从热水里拎出来,一路拖行,摁在床里。“为什么不回答?”“我,我没有听见,哥,哥!”喊叫声陡然升高,陆见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地挣扎着,向海的手劲很大,掐着他的手腕子,只觉得那儿快要碎掉。“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向海掐住了他的脖子,这个动作让他瞬间停住了动作,恐惧让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脑子里浆糊似的,只知道抖着手,试图求饶。浴室里的闹钟在这个时候疯狂响了起来,向海像是被当头喝棒,狠厉的眼逐渐恢复了清明,手渐渐松了开来,陆见森蜷成了一团,扶着脖子,不住地咳嗽着。“五点,五点还没有到啊,哥……”五点是向海规定的时间,吃完中饭后,他会替他把脚环解开,给他五六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五点的时候自觉扣回去,等向海回来,他还是乖巧的,栓在链子上的宠物。“对不起,团团,对不起,对不起……”向海的手轻轻拢着他,直到确认他没有反抗后,才把他收进怀里去,一遍遍地道着歉,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陆见森还在余悸中,他抖着身子颤抖着唇,整个人绷着放松不下来,向海意识到自己在把局面越搞越糟糕,只好把他放在沙发上,沉默地回去收拾着卧室里的一地狼藉。陆见森看着半开的门内向海忙碌的身影,又摸到了对方留给自己的手机,从3:59起,电话和短信就没断过,对方从公司赶回家差不多这个时间点,而他那句“哥,我要泡澡啦”,因为他的疏忽,忘了发送出去。陆见森知道,向海一直没从他上次离开的阴影里走出来。他睡眠深,睡觉的时候醒过来的次数很少,但每一次他在深夜中睁眼,都能看见向海撑着手,在盯着他看,见他醒了,就找借口说,刚好要起夜。最开始他以为是对方压力大,但后来向海忙了起来,给了他这部手机后,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了。他会频率过高地向自己汇报自己的行踪,当他迟了一会儿回复时,短信就成了电话,说话的时候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他能听见透过听筒传来的圆珠笔咔哒声,由急到缓,一下,一下,又一下。他要不停地告诉他,我在家,我在家,我在家,哪怕对方清楚地知道,他出不去的,哪怕他出得了房门,楼下也有的是保安和物业的人给他通风报信,手机上也有定位系统。所以陆见森尽可能地答应向海提出来的各种要求,最大限度地给予对方安全感,可是没用,就像今天这样,他看错了时间,就赤裸裸地轻易在他面前崩溃。“哥,”陆见森转过了身,果然见向海背抵着门,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来睡觉吧,很晚了。”向海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没有动,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半晌,才开了口:“团团,新年快乐。”他声音本来就低,现在更是哑得吓人,像是烫油里捞出来似的,剌得陆见森耳朵都痒。——原来今天是大年初一了。陆见森有些后知后觉地这样想着,在国外才刚刚两年出头,他就已经轻易忘了过年是个什么样的节日了。“新年快乐,哥。”“对不起,没能让你和叔叔一块儿过年。”陆见森斟酌了一下,摇摇头:“反正,当年出国的时候给爸爸打了预防针,说过四年不能和他过新年了,而且他说,有要紧的事要办。”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对这件事毫不介意,笑了笑,又接了下去:“至少能听得见放烟花的声音,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只能上课前一分钟看一眼春晚,倒数十下,